为什么她说他是孩子的爹的时候他竟心底忽然涌起了喜悦,只是这份喜悦很快就被他抵下去了。
眼睛清清澈澈的瞅着他,“我只是就事论事。”
“你……”他气恼的不去看她,为什么面对她自己都会情绪失控。于是板着脸,颐指气使道:“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喜欢你,逼不得已和你在一起那也只能是为了孩子。”
她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还是点点头,很干脆,“我知道。”
“那就好不过,请你不要对我又如何非分之想。”
叶离逼近他的脸,很好奇道:“哦,对了,你如果不是guy的话那么你是一个忠实的信教徒吗?我听说在西方,尤其是中世纪的欧洲,宗教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教徒们都奉行这严格的禁yu主义,推崇圣书和经文,不过体罚也是十分的严苛,你一定是一个信教徒,若是为了逃离责罚大可不必那么委屈自己的……唔……”
某人奔溃道:“真是吵死了!”
南荣渊忽的一下子搂住了叶离的腰,巴掌不耐烦的堵住她那张噼里啪啦的嘴。
叶离不敢相信自己的嘴竟被牢牢的堵住了,他力气那么大,她根本就挣脱不了。他身上独有的松香气息将她紧紧包围了起来,恍如一梦。
他推她出门,慵懒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我告诉你,我要是弯的就不会有你肚子的那个种了。”
“呃……不过也是哦!”隔着门,叶离几乎想要爆笑,可是想想,不对……“呸呸呸,这话好恶心啊,南荣渊你个该死的死木头。”
在一边的帮佣小余呆若木鸡定在那里,那个女人……她,她,那个身份卑微的女人……她竟然说大少爷是死木头,这是要逆天吗?
叶离知道,南荣家不过是注重声誉才让自己来到南荣家的。
她从来没有睡过这样舒适的大床,她陷在滑腻的被子里,睁着乌黑的眼睛望着从窗外漏在地上的朦胧月光,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来,可是床太大了,光脚落地才发现,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像是踩在云端。
……
早上起来,口干舌燥,头疼欲裂。
叶离勉强支起身子,出门,唤道:“小余,小余……”
“来了,叫叫叫,催命啊。”小余气冲冲一阵风似的,小声的抱怨。
叶离深感歉意,陪着笑:“对不起,兴许是昨晚休息的晚了,我嗓子好痒,你可不可以给我倒杯水来?”
小余拿着水杯,放入叶离的手里,动作粗鲁而利索,冷冷道:“你到一点都不见外,真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叶离一愣,往后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岂不日日遭她白眼,于是屏了神,慢悠悠的喝口水,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何不及时行乐。”
小余白了她一眼,“瞧瞧你那副钓到了金龟婿的小人得志的样!也不怕恶心到了别人。”
“看不惯你大可不看。”
对方轻轻哼一声,神情大是不屑,“我倒要看看你能掀起什么样的风浪。”
“我能折腾出什么风浪,倒是让你高看了。你一个佣人都可以能够这样颐指气使,看来你可是深谙狗仗人势的道理嘛。”
“你……”小余长得有几分姿色,此刻脸上上了妆,也算是娇艳可人,却气得脸都皱成一团很是滑稽。
继而冷笑道:“我怎么了?我现在肚子里怀的可是南荣家的龙种,你有本事也怀个试试看。”
“你!你不知道羞耻”
“小余!”
一声力喝,转头,却是柳烟波。
小余却似找了靠山,轻蔑神色丝毫不加掩饰,“大小姐,你来的正好,她……她侮辱我!在我们家作威作福的,还敢抢大公子,我替你好好教训教训她。”
一件衣裳轻轻的披在叶离身上,
她关切问道:“虽房间有暖气但地上还是凉的可别着了寒。”
叶离心下一动,呐呐喊道:“烟波姐姐。”
柳烟波也不看小余,微微垂目,道:“今日才发现原来小余竟有这般能耐,教训起人来可是气势如虹啊,小余,我看你最近在南荣家是地位是太安逸了,是不是寻思着另谋高就啊?你若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我们绝不挽留你。”
“大小姐……小余万万没有那个心思啊,自小随了母亲在南荣家做事,南荣家待我恩重如山,小余感激不尽,哪里会有想离开的心思。”柳烟波本就天生丽质,发起怒来有着说不出的妩媚与凌厉。
依叶离看,这个小余也就是爱争风吃醋的草包,色厉内荏不足畏惧。
柳烟波打量她两眼,“那就给我安分一点,我们叶离怀的可是我们家第一个曾孙子,你可得好生照顾着,要是出乐什么差池你的去留我可就不能确定了。”
小余点头如捣蒜,只懂得拼命说:“是,谢谢大小姐提醒。”
柳烟波点点头,小余这才慌张离去。
叶离满面感激,“谢谢烟波姐姐挺身而出,叶离是在是惭愧。”
柳烟波对叶离一笑:“小余从十岁就在我们家了,难免娇惯了些,让你受委屈了。”
“怎么会,烟波姐姐总是处处相助与我,而我却总是给烟波姐姐带来麻烦,如今我怀了大公子的孩子,叶离更是无颜以对烟波姐姐你了。”叶离感叹,说罢头埋得更低了。
柳烟波竟拍拍她的手,和颜悦色道:“说的是什么傻话,我怎么忍心怪罪于你。”
叶离轻轻道:“依烟波姐姐的意思,是原谅了叶离吗?”
她看一看叶离,道:“你看看你,衣服楚楚可怜的样子,倒叫我不忍心去说你了,那是自然不会怪你了。”
叶离半含娇羞,“姐姐真好,不过害得叶离担心了好久,怕烟波姐姐从此跟我生分。”
柳烟波唇角扬起了一抹凄然的笑容,恍惚道:“也许这就是命吧,你说的没错,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是算计不来,经过昨天的死里逃生我明白渊哥哥心里有我这就够了。”
凝视着柳烟波,“对不起,烟波姐姐,我真的无意去伤害你的,没想到……我真的还恨我自己,竟然这样伤害你,不过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跟你抢大公子的。”
柳烟波轻轻一笑,倾城绝颜一笑,徐徐道:“好了,我知道你也不是那种痴心妄想的人,渊哥哥那么优秀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与其那样我到希望是你。”
叶离不由得心中一热,“烟波姐姐……”
“怎么了?”
叶离无限感动,“你真好!”
“傻丫头。”
……
餐桌上,南荣丰裕问道:“小余,董事长呢?”
“大早就去上班了。”
南荣丰裕点点头,“男人以事业为重倒也应该,只是毕竟年纪不轻了,也该顾惜着自个儿的身子了,那就开始吃饭吧。”
突然,老爷子又说道:“小余,快给少奶奶盛汤。”
少奶奶?叶离差点把嘴里的早点吐出来。
当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南荣渊面无表情,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柳烟波一愣,温然一笑,说:“是啊,怀孕中的女人可得多补一补才是,我还指望你早点给我生一个小侄子呢。”
南荣丰裕宽和一笑,说:“渊儿,快点吃,吃完了带着叶离去医院做产检。”
南荣渊脱口而出,“什么?又要做产检?”
叶离心想,看来是被上次产检的事情吓怕了么?
南荣丰裕有点气急,“这是什么话?咳咳……你是孩子的爹。”
“她自己分明有手有脚,叫张源带她去就行了,我公司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
南荣丰裕脸色微微一变,“混账,公司的事情叫张源自己暂为处理一下,你只管陪着叶离去产检。”
柳烟波嫣然一笑,道:“爷爷,要不我赔叶离去吧?”
“你去上班。”
“哦。”柳烟波只得噤声。
南荣丰裕连柳烟波都不理会,叶离也不好说什么。
“别怪爷爷偏心,爷爷只是太心疼自己的曾孙,你个白眼狼,这辈子我是指不上你来孝敬我了,我只能寄希望在曾孙身上了,叶离你可得争气一点。”说罢朗声笑起来。
叶离瞧着南荣渊那委曲求全的样子差点笑喷。
……
一路上南荣渊都臭着一张脸。
到了医院。
护士小姐为他们倒了水,微笑道:“对不起南荣先生,陆医生再给病人做手术,您稍等一下。”
叶离应道:“没关系,谢谢。”
“不客气。”
护士小姐走后,见南荣渊只顾着看报,叶离有心捉弄他一下。
用手捅了捅他,“你怎么不说话?”
抬抬眼皮,冷冷道:“跟你无话可说。”
叶离吐着舌头,“你……胆小鬼。”
“……”南荣渊眼中钉出“你真无聊”四个字。
叶离笑嘻嘻道:“如果我叫你一声,你敢应我么?”
“无聊。”
他的眼睛总是清淡而疏离,可是越是这个样子叶离越想挠他。
叶离叫了一声:“南荣渊——”
南荣渊忽然开始凝视着她,专注的眼神让她的脸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