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濂一把抱住何花:“对不起,阿花,前几天我去县城办事了,没有陪在你身边,让你受委屈了。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寸步不离跟着你,再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根本不用细想,他用他那文章写到一半就走人还能考上解元的超级大脑随便一想,就能猜到何花受了什么委屈。
“放开我,我跟你说这些话不是让你对我动手动脚,只是想告诉你,你根本没权利干涉我的生活。”何花用力推开他的双臂。
杨濂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了上面那一大段话,已经耗去了他多半底气,感觉到她的挣扎,他鼓起的勇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就蔫了下去,“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他颓然放下双臂,“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叫……月华的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沉默一阵后,何花把有关月华的事情对他和盘托出。
“他住在你这里,终究不是办法。”杨濂忽然说。
何花耸耸肩:“这个我也知道,问题是他想不起自己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家住哪里,赶又赶不走。”
他想了一阵说:“让他搬过来跟我住吧。”
“好啊,我没意见,不过你最好问问他本人。”何花开门出去。
月华见她出来,赶紧凑上前来,紧张的问:“何花,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何花觉得好笑,一个连吻和吃嘴角的饭粒也分不清的人,居然也学会了关心别人对她做了什么,她嗤笑一声:“他能对我做什么?”
这边月华还没打发完,那边孙仪又八卦兮兮凑到她跟前,两只眼睛金光闪闪盯着她嘴巴瞧:“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进展?”
何花一只手盖在他脸上,往外一推:“有没有进展你都不用凑这么近,我都看见你毛了。”
孙仪傲娇地一挑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哥是沉稳内敛的胡须美男,怎么样,是不是帅呆了?”
她白他一眼:“大哥,我说的是鼻毛。”
孙仪一下垮了脸:“小花花,你这样就不乖了,也不知道某些人看上你什么。”
何花一听他这话,气得火冒三丈:“什么看上我什么?麻烦孙大哥、大师兄,齐天大圣您老人家以后说话过过脑子,不要胡说八道把我跟其他人扯上关系,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寡妇,只想安安静静过我的小日子,你们以后没事不要到我家来,我看了心烦。”
孙仪被她吓了一跳:“小花花,你是不是一个人寡着寡着,内分泌失调了?以前的你虽然算不上端庄贤淑,疯疯癫癫大大咧咧倒也蛮可爱的,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暴躁了?看来女人上了年纪还没嫁人还真是个问题,我得琢磨琢磨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解决你个头,没事赶紧给我离开,我看见你就头疼。”何花白他一眼。
“就是,以后有事也别到我家来,我看了也心烦。尤其是你”,月华指着杨濂说:“青菜叶,我看见你绿油油的样子就反胃。”
孙仪不禁咋舌,这两人,今天简直像吃了火药,看谁都不顺眼。
哪知那片青菜叶不但不走,反而踱到月华跟前,面无表情,“你叫月华是吧?从今天起,你住我那里去。”
“啊?什么?”月华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不能跟阿花住在一起,你住到我家去。”杨濂一字一句重复道。
月华气得差点扇自己嘴巴,赶人没赶走,反倒把自己赶出去了,他知道青菜叶看着斯文柔弱,其实彪悍得很,对他有一种及佩服又讨厌的感觉。
听说要跟讨厌的青菜叶住在一起,他不畏**,坚决反对,“不行,我不要去你家,不要跟讨厌的青菜叶住一起,我要跟何花住一起。”
“一年之内,她不能跟任何男人住在一起,你必须跟我走。”说完不顾月华的挣扎,拎着他大步走出院门。
可怜的月华,从此过上了被限制人生自由的窘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