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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文一斗米?以前都卖十文钱的!你怎么不卖再贵一点?!”双手叉腰的阿彩咄咄逼人。
米农脸上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神清气爽:“姑娘问这个问题很有技术性,我们不妨探讨一下,有时候卖得贵不代表利润高,因为我们要交田赋和交易税,我精密计算过,到这个价位我可以得到的利润是最大的。”
闻言,一直像根木头杵在边上的太子李偌在心里飞快地打着小九九,然后,狠狠叹气:唉~~算科状元郎精确计算出来的赋税值都比不过一个小小米农,我们皇家又被算计了。
“老伯,虽然这大过年的涨点价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过你得知道…..”遇刚则刚遇柔更柔的阿彩转变了策略,语重心长,“现在胡商遍布长安,整个市场的价位被拉得很低,哪儿不是用低价揽客的?我们不一定非得吃大米的是不是?我们可以改吃胡饼的嘛!今时今日,这样做生意是不行滴……”
阿彩把嘴皮都磨薄了两层,最后以十五文一斗米的价位成交。
她想,小菀的嘴唇那么厚,这活得让她来干。
转战肉档。
“什么?六十文一斤肉?你怎么不去抢?!”阿彩卷高了袖子,咬牙切齿,横眉冷对猪肉佬。
知道讲价讲到快打架是什么样子吗?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
“你到底买是不买?不买去别家,别挡老子做生意!!”猪肉佬一把刀扔在了砧板上,咣的一声。
“行了,为块肉在那说半天,我给你一两银子全买了!!”太子终于按捺不住发言,同时把一锭银子气定神闲地放在了砧板上。
一两银?!你知不知道你爷爷的爷爷定有铜板这种币制?!你知不知道一两银换一千文啊大佬!!!
阿彩直觉得猪肉佬的那把刀是飞在了她胸膛上,血花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