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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爱的心魔

“怎么你自己先回来了?丫头们呢?”冷奶奶坐在花苑的入口处与几个老太太聊天,看到冷爷爷开车回来,就跟几个老太太道别回家了,看到只有冷爷爷一个人,不见她那几个宝贝的身影。

“她们几个不听话,让我给卖了。”

“少跟我贫嘴。”冷奶奶看到孙女们一个比一个瘦了,很担心。

“别担心,我们做好饭,等她们回来就有饭吃了。”冷爷爷说。

“我问你人,你却跟我说这个?”冷奶奶有点生气了。

“一会就会回来的,她们说中午的饭很好吃,我保证,一会儿她们回来,每个人都吃两大碗好不好?”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好吧。”

冷冰,安意,白素三个人先到的家,靠在院子的墙上喘着粗气。尹然最后一个跑回来,看到伙伴们都在等她,尹然气喘吁吁地说:“怎么都不喜欢洗碗呀?跑那么快。”

“是你自己提出来要惩罚的,我们当然要跑快点咯。”冷冰说。

“自己设圈套来套自己。”白素说。

“你呀,下次提出的处罚要有点建设性,要不然~~嘿嘿~~。”安意说。

今天,第一天训练,训练的强度很大,加上体力透支,四个人吃完饭,看了一会儿书,都睡大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吃早餐时。

“奶奶,你是不是把家里的时间都调过了呀?怎么我好像没有睡一下就已经是早上了?”白素说。

“素素,你的想法不错,等你们都出去了,我把时间调慢一个钟头,让你们多睡一会儿。”冷奶奶幽默地说。

“奶奶,你太聪明了。”尹然说。

“丫头们,出发了。”

“大家都上车。”大家来到车前。冷爷爷说。“今天我们的训练会有个小小的变化。从冷冰开始,依次是白素,尹然,安意。如此轮流,我要你们一个接一个地一夜不休息。今天训练结束之后,冷冰你晚上不能休息,也不能做任何事情去打发时间。在书房我指定的椅子上,也只能在椅子附近活动。第二天早上会由无睡眠的人开车送我们大家去海边。这就是精神折磨,之后把大家的性命交给她掌握。”

“是,司令。”四个人回答得铿锵有力。

今天的海边,依然风和日丽。空气闷热得好像没有流通,让人不舒服。

冷冰,安意,尹然,白素在海水中游泳,游了停,停了游。一个早上都在海水中游泳。接着就是在沙滩上跑步。吃过午餐,冷爷爷让四个人爬到椰树上,在树上呆着。十分钟后,大家都吃不消,陆续下来,歇了一会儿之后,又再爬到树顶。上,下,上,下,每次停歇之后,再到树上去呆着。加强呆在树上的时间。太阳把海水染黄了,冷爷爷带着大家回到海滩上,叫她们在海水中冲跑,海浪总让人站不稳,更别说跑了。她们在海水中不断地跑。在海水中跑步最后演变成为在水中嬉戏。冷爷爷看着都乐了,如果她们没有接下那个任务,那她们会是多么开心的孩子,不过,她们也是需要成长的。负担,压力,只要承担下来,才会变得成熟。这或许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事情,也罢,孩子们有孩子们的生活方式,有她们待人处事的原则,为人长辈的,只好能帮她们完善过程,这何尝不是件好事。冷爷爷示意大家应该回家了。大家上岸,换衣服。照例,跟车跑回去。

冷冰在吃完饭,洗完澡之后,就在冷爷爷指定的椅子上坐下来了,她的活动范围就只局限于椅子周围。八点钟开始,她就呆在书房里。没有事情做,没有人说话,刚开始,时间跟平常没有两样,可是到了后半夜。冷冰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怎么时间过得这么慢呢,是不是钟坏了?她非常无聊的开始数着书房里的书,一本,二本,三本……直到数完了,她认为时间应该转到二了,太难熬了,可当她看书房里的挂钟时,她再次失望了,现在才一点半而已。如果有事情做,就不会感到这么空虚了,冷冰想着她那枝未制作完成的枪,在她脑海中,想着,用手在模拟如何装那枝枪,如何装置,她在脑海中想了很多种安装的方法。冷冰想着她的枪时,时间又走得很快。一会儿,她又没事可做了。冷冰变得有些烦躁。今天的训练,让她整个人都很累,现在又没事可做,光想着怎么样去让时间走得快一点。她自己独处的时候,好像什么事也做不了了,好孤立无助。她想大声喊一下。在这小小的书房里,让她快要窒息了,喘不过气来,时间是难熬的,如果让她去追赶时间的话,那她是用慢跑的速度还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追呢?她没有办法,她果她换种思维的话,那会好过一些吧。如果她心中对未来有规划,那她是否就会在时间到来的时候,完成人生中的下一个目标呢?是的,就是这个样子的,没有事情做,那就呆在这里好好的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冷冰想,接下来她们四个人会深入敌人的中心,她假设了她们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危险,设定了很多电影片段中的情境。她们都一一闯关成功。最后完美的完成任务。又想到她们四个人拿到奖金后,要去哪里度假,带上爷爷和奶奶,让她们两个老人能享享清福……

“小冰,出来吃早餐了。”冷奶奶打开房门。

“奶奶,已经早上了吗?”

“是的,你还好吧?”

“我还好,只是有些困。”冷冰说。

“没事,去洗个脸会好点。”冷奶奶说。

“好!”冷冰走回房间,白素已经起床了。

“怎么样?还好吧?”白素问。

“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呵呵~~”

“说得也是,爷爷是想让咱们自己都经历一遍。而不是听别人的经历后去经历一次。”白素说。

冷冰拿着车钥匙,叫大家上车,她觉得她经历了昨晚之后,很累,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无力。在车上,大家尽量跟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至于疲劳驾驶。如果能让冷冰的精神状态处于亢奋的话,那就跟冷冰说她平时最喜欢的事情。安意,尹然,白素针对性的找话题来说,收效很大。对冷冰而言,今天的训练可以说是靠毅力来完成的,当她在游泳时,没有了力气,就咬紧牙关;呆在椰树上时,支撑不住时,她紧紧抱住树干;当她在蛙跳时,跳不动了,命令自己动起来。当她跟伙伴们一起回家时,她觉得自己闯关成功了。她迈过爷爷为她设计的一道坎了。她的自信心增强了不少。

接下来是白素。刚开始,她跟冷冰一样,认为挂钟坏了。到了后半夜,孤单笼罩着她,她现在是一个人,一个被无形的锁锁在书房的人。从出生到现在,她都不曾一个呆过,都是有伙伴们相陪,亲人做伴的,她的人生岁月里,从来都是充满了许许多多的快乐。现在,白素被隔离了,她一下子觉得,她像大家都离她那么远,没有人来陪。她不再是幸福的小丫头,没有冷冰,没有安意,没有尹然,没有任何一个亲人。怎么时间过得那么慢?怎么还没到天亮?怎么大家还不来叫她一起去训练?大家是不是忘记她了?白素脑海里都只是她独自一个人,她好像被孤独催眠了,她感到很冷,感到黑暗,她觉得可怕,她想要夺门而出,去寻找温暖,可她不能,她为什么不能呢?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轮胎爆炸的声音,她“醒”了,她白素怎么能是孤独的呢?只要天一亮,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的时候,那她就又是被大家喜爱的人。如此一想,这个房间变得不再黑暗。也不再可怕。她是个助人为乐的替身天使,怎么能被打败呢?白素加油,她为自己打气。她想着有那么多爱她的人,她的嘴角都往上扬了。

“素素。”冷冰把书房的门打开,看到白素,想必白素与自己一样,用美好的事物来驱逐黑暗的魔鬼。

天气很炎热,因为热量,让白素有能量渡过了今天的训练。

当尹然走进书房的时候,刚开始,她觉得时间就跟平常没两样,到了深夜,夜晚静悄悄的时候,她事情到有一种被限制信的感觉,让她很难受,以前,她可是一个爱发呆的人,可以一个人从早上发呆到晚上,也不会有这种感觉,现在才短短几个小时,她怎么就这样了呢?以前的她,都是用发呆来想事情的,想自己的不足,想解决事情的办法……那时的她什么也没做,她是自由的。现在她只不过是遵从爷爷下的一道指令而已,就有了这种被绑住的错觉,水瓶座的她是爱自由的,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会顺着自己的意愿去做事情,她讨厌别人对她下指令,虽然所下的指令跟她想要去做的事情是一样的,她就会有种束缚,讨厌,不耐烦。夜很冰冷,虽然天气很炎热,可她还是觉得夜像冬天一样的彻骨冰冻,冷到她的骨髓里去,这股寒冷,让她想到了,医院里的太平间,想到了,一个个格子里面没有温度的尸体。各种不同形状的鬼怪用那冰冷的灵魂穿透她的身体。当她想着想着,尹然笑了,人一旦被某种想法缠上,那么她就会往悲观的方向走去,却不曾记得要回过头去看看背后美丽的风景依旧是属于她的。执意还真的是个恐怖的深渊。尹然从一进门开始就在估时间,再过一分钟,就会有人来叫她出去吃早餐了。嘀嗒嘀嗒,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尹然看着门把手在转动,门开了。“没错。”

“我呀,又被你算准了是吧?”

“yeah!”尹然对冷冰竖起两个手指。尹然是个打心理战的高手,她做出的分析,条理清晰,最主要的是,还会反其道而行,制作出反攻方案,出奇制胜。

冷冰,白素,尹然,安意的体能经过几天高强度的训练,大家的耐力提升不少。这种不断加强的训练,很锻炼人。

安意是最后一个走进书房的人,她的心情很放松。之前一直想,几个伙伴们为什么出来后都不曾提起在书房中的“战斗史”,不过,现在安意知道了,听说的经历是最要不得的,会把别人的观点全部套上,自己的想法就靠边站。当自己再去面对接踵而来的问题时,会手足无措。所以,人还是要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见。当人面对内心最害怕的事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主生出这种感受。当黑暗侵袭安意内心,她从一出生就是不被祝福的小孩子,没有父爱,看到别的小朋友骑在爸爸的肩膀上,她就很想要有个爸爸,让她也能骑在上面。她渴望父爱的眼神,被偷偷来幼儿园看她的外公外婆看到了。从那以后,安意就跟着外公外婆生活。以后就有了越来越多的好朋友,后来安意也明白,人是不能贪心的,有了就足够了,简单就是快乐,安意想着这么些年来,妈妈辛苦赚钱抚养她。她就很心疼,没是没夜的接拍电视剧,受伤了,累了,没有个能依靠的人,妈妈是她这辈子最痛心,也是最爱的人,漫漫长夜,妈妈是如何渡过的?也像她现在这般?难过?流泪?渴望温暖?还是想着甜蜜的回忆?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她为什么要这么想呢?妈妈不是已经回到爸爸身边了吗?是的,没错。到时候,外公外婆就会原谅妈妈;到时候,一家人就可以团圆了。就是这个样子的。安意有了坚定的信念。人体也渐渐恢复了温度,太阳也升起了。天亮了,同时也点亮了安意心中的那盏“灯”。

吃过早餐。安意开车送大家到海边。

冷爷爷最初的设想是,当她们四个人独自进入这间像是被孤独笼罩的书房,面对漫漫长夜时,人内心最深处的感触就会自然流露出来。寂寞与不安。自然的,这几个小丫头能否走出来还是要靠她们自己,现在,她们都可以走出来了,从她们逐个把大家安全送到海边训练,这显示了她们已经过关了。

大家照例在海时游泳。游呀游。尹然脚踩到软绵绵的物体,她再踩一下,还在。她潜入水中,是一个人,被绑在一个沙包上,尹然浮出水面。跟伙伴们一说,大家立刻潜入水中。把人从沙包上解开。白素游到岸上,跟冷爷爷把情况一说,冷爷爷赶紧回车上去拿急救箱,当白素再次回到同伴们身边时,尹然已经在给她做人工呼吸了。等白素把人看清楚时,她惊呼:“她不是龚泽惠吗?”

“是啊,她看起来是被人丢下海的。”冷冰说。

“她怎么会让人给丢到海里面去呢?她还只是个学生呀?”安意说。

“尹然救她上来的时候,她还有微弱的呼吸。应该被丢下海还没多久。”冷冰说。

“咳,咳~~”龚泽惠吐出海水,一会儿,她的意识稍微清醒了,指向海边,“快救他,快救他~~”话还没说完,就晕过去了。

“我来看着她,你们几个再去海里看一下。”白素说。冷爷爷也从车上拿了急救箱过来。冷爷爷把龚泽惠抱到岸边的椰树下,用浴巾把她裹住。白素给龚泽惠暖身,龚泽惠的嘴唇才从黑紫色变成白色。慢慢地,龚泽惠的身体暖和起来了,人也清醒不少。

“龚泽惠,你还好吗?”

龚泽惠看到白素,又是惊喜又是惊讶:“白老师?”叫了一下,哭倒在白素的怀里。龚泽惠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白老师,快去救蓝宇泉,他还在海里。”

“别急,已经有人在找他了,你冷静点。告诉我,你们是同时被丢到海里的吗?被丢下海的地方是同一个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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