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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爱之心结

冷冰从军区大苑回到家,“大家都在啊,那好,我有一件事要跟大家说。”

“说吧,洗耳恭听。”大家夸张地动动耳朵,简直是淘气一族。

冷冰放下包,坐在专属沙发上,“昨晚,我跟爷爷谈了,他也答应了,你们可别说不可以,也别说我自作主张。不然,我会没面子跟老爷子交代的啦。”

“什么嘛,都不说是什么事,就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安意说。“照你这么一说,你不是已经帮我们做决定了吗?”

“所以呀。我们是不去不行咯?”白素说。

“也不是,任选择。单项选择题。题目就是跟爷爷训练,去还是不去?”

“去”。大家都毫不犹豫地说。

“女人,你在想什么呀?对我们作战有利的事,我们当然会去呀。爷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去?”尹然问。

“越快越好。”冷冰答。

“不过素素跟安安的案子都还没有结束!”尹然提醒。

“我是想,我跟你先搬过去,她们两个就等到案子结束后再过去,我已经跟叔叔说好了,他会教我们一些射击的技巧。”

“好。”“行。”“可以。”

“那就这么办吧,尹尹,咱们今晚就可以收拾行李,明天就可以搬过去了。”冷冰说。

“你们俩人一走,这里会变得很冷清的。安意现在都住在那边,我就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啊!”白素说。

“幽幽深宫中的怨妇!”安意说。

“你才怨妇呢,去去去,说不定改天就换成你安安一个人咯,我们都去爷爷那边团聚去了。”白素说。

“无毒不女人。”安意说。“果然没错啊。”

“奶奶今天会把那两个房间收拾好,等我们过去,我跟爷爷说了,就按训练特种兵的方式训练我们。”

“啊?”其他三个女人作晕倒状。

傍晚,连佳佳又叫白素去赴约吃饭。

“佳佳,咱们交往也有些日子了,我想介绍你给我父母认识,你觉得怎么样?”唐桑看来心情不错。

“不妥吧。我还没做好见你父母的心理准备。”白素说。

“没关系,要不就不用去我家,约我爸跟我妈喝早茶,你意下如何?”

“还是先不要。”白素心里有些为难,她觉得有必要找连佳佳好好的谈一谈。“你让我想想再答复你可以吗?”为了不看到唐桑失望的表情,白素只能这么说了。

“当然可以。”听到白素这么说,唐桑整个人都放松了。

与唐桑说再见,转身白素就立马给连佳佳打电话:“喂,佳佳,我是白素,如果你有时间,咱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可以,请说。”

“佳佳,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在电话里说也一样。”

“怎么会一样呢?”

“要不你上QQ,咱们视频。”

“我现在在外面。”

“没事,我等你。”

“好吧,半小时左右。”白素挂了电话,上了公共汽车,半个小时后,白素在网上见到了连佳佳。

“佳佳,唐桑想带你去见他父母。”

“我想到他会向你提出这个要求。”

“佳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唐桑条件不错,有房有车,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这个人还很真诚。”

“是。我承认,他很好,我一直都跟他在QQ上聊。”

“可你为什么会用替身去跟他接触呢?恕我说句不好听的,难道你在利用他,把他当成是你写作的素材。”

“你这么想,我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我想说的是,我没有利用他,其他的我不想多说。”

“那与他父母见面的事要怎么回复他?”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再跟他说。谢谢你,白素。”

几天后,白素在去军区花苑的路上,遇到了唐桑。

“嗨,佳佳。”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唐桑,更没想到的是,再次看到的唐桑会变得如此消瘦。

“我们这边有个工程。我想跟你谈谈。”

“好的。不过,你有时间吗?”白素也想知道,连佳佳是怎么跟唐桑说的。

白素与唐桑在路边公园的长椅上坐下。一坐下,唐桑就开始不停地说。

“你怎么能这样呢?说分手就分手,虽然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你知道吗?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交往,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我是喜欢你的,你知道吗?每次我在QQ上跟你聊天,我都很开心,你是那么的幽默,就算跟你聊到天亮,第二天上班时我的精神还是很好。我很担心你不理我,你知道吗?”唐桑说到激动,用双手捂住脸,痛苦的表情,很难受。白素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唐桑却情不自禁地抱住白素,像个孩子一样;“我不该提出带你去见我父母的,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你不要不理我,这样我很难受。”白素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她只能心酸地任由唐桑抱着,直至他冷静下来。这时他的电话响了,铃声是连佳佳的网络小说《十二花仙子传奇故事》改编的电视剧主题曲。“好,我现在回去。”唐桑挂了电话,对白素说:“佳佳,我回工地去了,你不要不理我了好吗?”白素只能点点头,白素这一点头,让一个原本心情低落、沮丧的人,突然之间像变魔术一样,变得神采飞扬。只不过是几秒钟而已,爱情的力量还真是无法想象。

白素心情郁闷地倒回四季花园。打开电脑,上QQ。连佳佳的头像是灰色的,但白素敢肯定她是在的,只是隐身罢了。“在吗?”

过了一会,连佳佳回:“在。”

“我今天遇到唐桑了。”

“是吗?”

“他瘦了很多,心情也不好!”白素说这话,连佳佳却不回了,过了十分钟。

“我又何尝不是呢?”

“?”白素打了个问号发过去。

“我很痛苦,就像失恋一样,我很想跟他聊天,可是我不能。我怕伤害到他,也怕自己受伤。他每天都给我的QQ留言。有一天他没有给我留言,我就心神不宁,他放弃了吗?还是去相亲了?千百个不安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

“那你怎么还那样对他,也怎么能这样子折磨你自己?”

“我有,”连佳佳像是考虑了一下,看看要不要说出来。“男人洁癖症。”

“?”

“说了你可能不相信,也会认为不可能,你也可能不理解,可我就是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从以前到现在,只要有哪个男人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或是跟我表白,我就会觉得混身不自在,面对面地与那个男生照面或是那个男生站在我旁边,我都会呼吸困难,想着如何能躲得远远的,然后我会觉得自己被污染了,感觉浑身很脏,回到家就立刻冲进洗澡间,从头到脚地洗澡,会用消毒水擦书包,擦课本。我真的很想有一件透明的隔离衣,那我就可以不用这样了,那样我就可以做个正常人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自己筑的防空洞里。”

“那你?”

“我只能跟女生或是对我没有意思的男生自然相处,交谈,玩耍。我知道我这样很怪,我也试图控制我自己,可是我如果不消毒,不洗澡,我就会整夜的睡不着,我活得很累。一直到我大学毕业,我怕我在社会上工作,会遇到类似的事情,所以我就努力地成为网络写手,为了让大家不把我当成另类,我从没把这件事情跟朋友们说过,连最好的朋友都没有。曾经,我很迷茫,如果我在热闹喧哗中走失,会不会有个人能把我找出来,现在的我可能把自己逼进了一条没有退路中,面对着那条路,我问自己‘我是谁?’我到这个世界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活一辈子,究竟是为什么而活?难道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活着有什么意义?没有什么奔头,说真的,有时候想想人生还真的是很无聊。后来,我想通了,活着,看看那山,看看那水,经历每一个感动的瞬间,心里有事做,人也就踏实了。看过那么一句话:人活着最可怕的不是辛苦而是想太多。可是有时我又忍不住往悲观的方面去想,我很矛盾!”

“其实,你可以去找心理咨询师看看。”

“没用的,我想这个只能靠我自己。看到同学们,朋友们一个个结婚,生孩子。我是多么羡慕,我已经三十几岁了,连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我都不敢跟别人说,怕被人笑话,看到同伴们那么幸福,而我却活得那么累,那么孤单,那么寂寞,当我一个人无所事事的时候,我会想,我要是能有个人来爱我,那该有多好。可我找不到谁可以诉说,他们会说我是怪胎,不正常,不可理喻。”

“没有,不会,你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你也不要有这样的心理负担。”白素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其实,你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你不喜欢那些男生,身体才会本能的作出反应,如果你喜欢一个人,甚至爱上一个人,你就不会这样了,你会想要去跟他手拉手,跟他拥抱。是真的,竟然你这么喜欢唐桑,你就跟他见一面,当面把事情说清楚吧。”

“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

“我很受不了自己这个样子。可是我又情不自禁的要这样做。有时候我不希望改变现状,我害怕,我的生活步骤会被打乱,可我又想去改变,让他好好爱我。我很矛盾。我害怕见到唐桑之后,我就会有洁癖。”

“你不用这么想,你就顺其自然就好了。”

“我自己也想过很多,其实也没必要,可我身不由己。年龄大了,总想找个人来依靠。这个想法在我的心里越来越强烈。想想前几年,感觉自己好年轻,什么都可以不用想,也不用愁,只管赚钱就OK了,现在,压力好大,世俗的观念总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家人的催促,朋友的念叨,真的让我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了。想想九零后的人已经叫八零后的人阿姨了。看到怀孕的妈妈就会觉得好棒,这人要当妈妈了;看到在襁褓中的小婴儿,会想,好小啊,才巴掌大,什么时候才会叫妈妈;看到小孩子蹒跚学步的样子,站不稳而抱着妈妈的大腿,就会觉得好可爱,好想好想那个妈妈是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你都会经历的,也会拥有,真的!你要迈出来。”

“谢谢你,从来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听过,看过,写过,就是没经历过。所以在我的小说里,爱情的描述从来都是一笔带过的。因为没有感受过,所以写起来就不会让别人信服,然而每个人对观察事物的角度不同,因此每个人的生活理念,做事的方法也就有了不同!”

“你的小说很受欢迎。你的自信为什么不用在感情方面呢?”

“不是我怕受到伤害,我从来都相信爱与被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来到世上,不就是要把人世间的事经历过一次吗?那样才不枉到这个世界上潇洒走一回。白素,你告诉我,我应该何去何从,我好矛盾,有时候我想,是否这样的我已经不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否与社会脱节?爱情可能已经抛弃了我,有时候我会想,其实,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精彩。别人说,因为爱过所以寂寞,因为爱过所以想念,因为爱过,所以美好,怎么办,我很想跟他聊天,跟他见面~~我现在很无助。”

“其实,你很坚强,也很有主见,只是你太倔犟了,只要你稍微的动情一点,你会赢得所有。人生在世,不就是在赌吗?就算全盘皆输,你也不会一无所有,你还是你自己,你还可以重头再来。人生是靠自己努力拼出来的没错,而我的观念不同。人生除了能力以外,多多少少还得看你个人的运气,对,是运气。老天爷有时候会把好运放在有自信的人身上。让他们成功,所以就看你愿不愿意站出来与唐桑赌一把?这也是在跟你自己赌一把。”

“当我第一次看到唐桑的相片,我的心就有了种绵软,想他会不会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所以我跟他聊天,就是不跟他见面,甚至于不跟他打电话,只是QQ聊天,短信聊天,当他多次提出见面的要求后,我无意中看到你们发布在网络上的广告,我猜,我想,或许我可以找个替身,那样我就可以跟他保持长久的聊友关系了。所以出此下策,让你成全我。”

“我是成全了你,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久了会陷进到爱情的旋涡里,拔不出来。”

“我当然有想过,当你与他第一次见面,我就有想到了。当他说对你的第一印象不错时,我就后悔了,我有好几次想要跟他说,跟他见面的人与跟他聊天的人,不是同一个人,可我那时已经不能自己了,我想,我是不是爱上了与我聊天的他了?我想是这样的。”

“你太孤单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找朋友们找同学们倾诉你心中的烦恼呢?”

“我在朋友中的形象一直以来都是开朗的,体贴人的,无忧无虑的。都是他们跟我哭诉,向我诉说烦恼,我是她们倾诉烦心事最好的‘垃圾桶。’久而久之,我就不会去跟她们说我的不快,因为她们自己的事情已经够让她们烦的了,我不想让她们为我担心,我只有自我调节,我遇到挫折,只能自己去解决,当我无助时,我只能自己躲起来哭,因为我已经找不到可以说的人了。因为我不想,也不能去增添她们的负担。我想我一个人也可以处理得很好,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当我习惯一个人的时候,就只能去陪别人,而不是别人来陪我。我说的这个你能理解吗?”

“嗯。就是说,朋友们有事可以去找你,你会尽一切所能的去帮助她们,而当你遇到困难,需要有人来陪时,你却不会主动去找她们。你呀,不能只替别人着想,有时候也需要替自己着想。不能躲在自己的防空洞里面。”

“是这样的,有时候,我憋不住,想找个人来陪时,拿着手机,看着电话簿里的好朋友的名字,从上翻到下,我已经不知道应该找谁了。你可以理解,但你不一定能体会得了。因为你有一群很好的伙伴,你们的团队精神观念很强。”

“是这样的,不过朋友之间,友情是相互的,那样才能长久,不需要去跟朋友们客气,太客气了,反而会生疏,看看你的朋友,都不会跟你客气,有什么事就找你,跟你诉苦,找你帮忙,你从现在开始,得从朋友身上多捞些好处,因为她们是不会跟你计较的,如果你一再地跟她们客气下去,下次她们就不会找你。长久以往,你跟朋友们就会断了联系的。”

“好像是这样子的。谢谢你。白素,真的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你人真的很好,所以你会幸福的。”

“我觉得我还是把事情跟唐桑说清楚,让他不至于迷迷糊糊的被我们这样‘玩弄’。”

“嗯!”

“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太好了,就是这样的,如果他知道了,想要放弃,你也不要后悔,因为你忠于自己的心。”我想你们会成为幸福的一对,这话白素没有说出来。后来,白素还收到连佳佳与唐桑的结婚请柬,不过那是一年后的事了。

白素,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钟了,她还没吃晚饭。她需要好好的犒劳犒劳自己。今天心情很好,把连佳佳打了死结的心,一一地解开了。白素穿上妈妈送的生日礼物——连衣裙,穿上大衣。她要去吃好吃的大餐。妈妈,爸爸,姐妹们,知道吗?我做了好事,所以我们的人生会很顺利的。

“没错吧,我说的没错吧。安安小宝贝。还是我先一步搬过来与大家团聚,哈哈~~”白素说,还夸张地仰天长笑。

“白素老巫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搬过来。我不执行任务时就过来这边。哈哈哈哈哈~~”安意反击。

“笑得这么长,不怕断气呀?”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呢?”冷奶奶被笑声吸引过来。

“奶奶,安安在给我们说笑话呢。可她的笑话没把我们逗笑,她怕冷场,自己就大笑来圆场。”白素说完被安意瞪了一下。

“安安,她们不懂听笑话,你说给奶奶听,奶奶给你撑场面。”

“奶奶,你太捧场了,谢谢奶奶。”安意高兴地在冷奶奶脸上亲了大大一口,把冷奶奶乐坏了。

“奶奶,我们去外面说,也说给爷爷听,不理她们。”

“OK?”奶奶一句英语,更是让大家笑饱了。“你们三个没得笑了,安安被我带走咯。”

“奶奶,你把她带走吧,就让她做披着羊皮的狼好了。”

“安安,你愿意吗?”

“奶奶,我愿意,只要狼奶奶不把我给吃了。”

“哈哈哈哈哈……奶奶你真好玩。”

“什么事这么高兴呀?让我也一起乐一乐。”冷爷爷也被大家吸引过来了。

“你想听?”冷奶奶问。

“当然。”爷爷说。

“真想听?”冷奶奶吊冷爷爷的胃口。

“老太婆就是罗嗦,你们几个,哪个告诉我呀?”

四个人的手全都指向冷奶奶。

“哈哈哈哈哈……”笑声响彻整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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