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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回归路途

清晨的河面淡淡的起了一层薄雾,如梦似幻般美丽,但是不知为何楚亦寒却感觉到了一种沉重的伤感,来来回回的在那小舟上度步,却又望不穿身前身后的薄薄水雾,远近一片迷迷蒙蒙,像是锁住了那雾灯发出的光线般,天地间水天一色,又好像那无尽的离愁。

薄雾遮挡住了日光,静静的微风吹来,似情丝悠长连绵,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天地间宛若置身轻纱般,旧梦无尽,淡淡的小雨中,好像看到了那隔世的阁楼般,若那边也下起了小雨,又是否会想起我。

在雨幕中,仿若听到了那隔世的楼阁中的琴声,看到了那抚琴凝眸的佳人,雨幕中不过是距离隔江,多想过去牵起你的双手,哪怕我没有一个简单的牵手的理由,但是雨幕中的幻象,又是否可以触摸得到,仿佛有看到了你忧伤的眼眸,为你展纸落笔,静静勾勒雨阁中的你。

望着漫天的细雨楚亦寒不禁又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故人,不禁感伤万千。

“对了,你说那个姜少师是你的师父,那他一定很厉害吧?”少女坐在小舟中央,一双眼睛闪烁着光芒。

“还想做我师妹?想的倒不错..”

“哪有,我就问问..”少女急忙辩解道。

“哼,还不承认..”楚亦寒学着少女的口吻说道。

“混蛋,去死..”少女娇羞着狠狠的用小拳头在楚亦寒的后背锤了一下。

“再闹我就把你扔下去..”楚亦寒信誓旦旦的说到。

“混蛋你敢..”

“啊..混蛋..快放手..要掉下去了..放手..我不敢了..”楚亦寒说罢便一手抱住少女若柳枝般的蛮腰,另一只手抱住少女修长的玉腿,将少女抱了起来,装作要把少女扔下水的样子。

少女一边挣动一边求饶,楚亦寒才又把她放下。

“混蛋..”少女气的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小声的嘟囔了句。

“我..”楚亦寒无奈的苦笑着。

半日之后轻舟停岸,姜少师的住所离岸边更近一些,所以两人决定先行拜访姜少师。

两人顺着布满青石板的小径径自走往姜少师的住所,走了不远便闻到了阵阵的药香,继续往前,便见一佳人身处药田中央在仔细打理着药田,佳人青丝如瀑,面容白皙秀丽,身穿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住其小家碧玉的气质,正是青雨。

“请问..”楚亦寒想给青雨一个惊喜,故而没有直接喊她的名字。

“找姜少师吗?”青雨抬手擦了一下额前的汗水,向着楚亦寒的方向看了一眼。

“亦寒哥哥..”青雨见到来人不禁喜极而泣,急忙扔掉手中的花铲向着楚亦寒跑了去,可是她跑到一半的时候就突然怔住了,只见少女也怔住了,对视了几秒之后少女又装作愤愤的样子使劲用小拳头捶打了楚亦寒后背一下。

“还骗我说没有家人,妹妹都这么大了..”少女一边说一边捶打着楚亦寒,留下青雨在一旁怔怔的发呆。

“青雨..”楚亦寒一把上前将青雨搂入怀中,相处了几年楚亦寒对青雨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感,总是很想保护这个天真活泼的少女,却又分不清到底是爱的感觉多一些还是亲情的感觉多一些。

“亦寒哥哥..”青雨喜极而泣紧紧的抱住楚亦寒,一边抱着一边抹眼泪,就好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或许这十日,对于青雨来说,已经显得太久,太久。

这下子反倒是少女怔住了,她在琢磨着两人的关系,楚亦寒说他自幼离家,那么眼前的这位是?少女越想越不敢想,那样的话对她来说就太恐怖了,少女决定还是先看看再说,便一直盯着两人看。

“亦寒哥哥,这位姐姐是?”青雨哭了一会儿情绪好多了,才开始问起楚亦寒身后十几米远的少女。

“这是我这次进山遇到的朋友..”

“快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青雨,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好,我叫雨瑶”白衣少女很热切的打招呼。

“我叫青雨..”青雨显得很拘谨。

“你们是找姜少师的吧,我去叫他出来..”青雨说罢便向屋子走去。

未走三步,吱呀一声五门便被推开了,姜少师一脸笑意的推门出来了。

“早就知道你们来了..”姜少师朗声笑道。

“徒儿拜见师父..”楚亦寒说着就跪下给姜少师磕了一个头。

“起来吧,早就说过你我师徒不必行此大礼,我已感受到了那大叶五华果的气息,还不止一株,看来你此行收获颇丰啊?”姜少师看了一眼楚亦寒,又看了一眼少女。

“除了恩师的指点之外,也还是多亏了身旁这位姑娘,我才能寻到这四株大叶五华果。”楚亦寒恭敬道。

“哦,快进屋坐吧,顺便讲一讲你这番进山历练所遇到的故事..”姜少师说到。

一行四人进了屋中坐下,楚亦寒便讲起了一路上所遇到的故事,听得青雨心惊肉跳的,当然还是尽量的说的轻松了些,比如解少女丝带这样的事情就没有提起。

“快把那块玉璧拿出来看一下..”姜少师听闻楚亦寒在深潭底部寻得了一块玉璧,也是十分的好奇。

“如此材质,我云游学艺百年却也是没有见过,能引得银蛟守护的想必也不是凡物,这样,你且将这玉璧妥善保管,在玉璧之旁修炼也是大有好处..”姜少师叮嘱道。

“接下来我给你讲述一下这大叶五华果的由来,相传太古年间神魔大战,无数的仙魔之血染红了整片天空,大地笼罩在了一片恐怖的氛围之中,漫天洒下的神魔之血中有着大量的精血,所谓精血便是普通的血液精纯到了极致,蕴含着神魔之极尽力量的宝血,漫天的神魔之血铺天盖地的挥撒而下时,有一部分的精血便掉落在一种名为五色虹的药草上,五色虹这种药草贪心很大,想吸收神魔的精血为己用,于是拼命的吸收掉落在附近的神魔精血,无奈神魔精血所蕴含的巨大力量怎是一株普通的药草所能够承受的,所以这种本来不结果的药草后来生生的结出了鲜红欲滴的果子,其实那是五色虹怕神魔的精血干涸,将神魔精血以果实的形式储存起来,当初沾染神魔之血的五色虹将这种变化遗留了下去,此后有过沾染神魔之血的五色虹所遗留下来的种子长出的五色虹便开始结出鲜红若血的果实,结出果实的五色虹,也被称为大叶五华果。”姜少师细细的讲述着,三个人听得都很入神。

“自上古流传下来的大叶五华果还残留着神魔血精的能量?”少女难以置信的问道,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当然有,不过所蕴含的早已不是最单纯的神魔的力量了..”姜少师淡淡道。

“那是什么?”楚亦寒也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大叶五华果所蕴含的是修炼之道..”姜少师接着讲道。

“修炼之道?”

“从一开始妄想将神血吸纳为己用的时候就注定了五色虹的不凡,为了一个最初的梦想而坚持了无数的岁月,一番寿尽即便化为种子,破土而出的时候也要再次孕育出果实,这是对最初的坚持,乃是大道的体现,五色虹通过不断的尝试还原最初吸收神血的过程,一次次的结出了果实,化种重生后结出的果实所蕴含的早已不再是神血,而是一种天地道义的体现,五色虹结果的过程自从上古神魔之战吸收神魔之血的时候就不曾改变,这是一种本能的坚持,也是一种天地道义的体现,五色虹的生长过程是亘古不变的,纵使结出的果实不再是蕴含有神血的神果,但是除此之外五色虹的每一个细节都是从上古遗留到现在而不变的,上面蕴含了最初的大道本源气息,所以这五色虹最最珍贵的不是它的果实,而是其整体所拥有的最初的大道本源气息,在其身旁便有机会感受到最初的本源力量,你这一下寻得四株大叶五华果也是机遇,日夜接受大叶五华果的熏陶,日后勤加修炼必然会进步非凡。”姜少师十分郑重的说道。

三人不禁听得入神,也对这大叶五华果称奇,一种药草为了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夙愿而世代传下那种最初的变化,其所展示的也是一种最初的大道本源。

“这几株大叶五华果还未完全成熟,先将其栽种在屋外的药田上,待到成熟之期才是大叶五华所的蕴含的道义显化之时..”姜少师吩咐道,随即一行人将药草移植到了屋外的药田之中。

“你们刚回来,想必甚是劳累,先回去歇息一晚吧,那块玉璧就先留在我这参悟一晚..”

“嗯,谢师父..”一行人告退。

回来的路上青雨和少女都显得十分的拘谨,一路上言语不多,天边渐渐的泛起了红色的晚霞,若少女的脸颊般,大地陷入了宁静,静静的等待再次到来的拂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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