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十九眉头紧皱地盯着面前的血骷髅,沉声道:“这血骷髅乃是玄冥道人以上古之法炼制的傀儡,全身坚硬如铁,刀枪不入。如果硬来的话,恐怕唯有将他们拆得粉身脆骨方才能结束战斗。你们看到血骷髅咽喉处那散发着血光的血珠了吗,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些血骷髅的弱点就在这血珠之上。”
对于上古傀儡的炼制之法,烛十九也并不了解。不过这血骷髅虽然非常强大,拥有刀枪不入的能力,但在这个世界上,再强大的东西都有着自己的弱点,烛十九相信眼前的血骷髅也一样。在经过一阵仔细的观察后,烛十九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血骷髅咽喉处的血株上。
众人听得烛十九这话,都是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朝着血骷髅的咽喉处望去,果然在血骷髅咽喉处的喉骨里面,有着一颗拇指般大小,散发着血光的血株。
中年道士目光锁定在面前那个横冲直撞而来的血窟窿,双手快速在胸前结印,只见那悬浮在他身前的长剑顿时化作一道凌厉的剑光,直接射向了那血骷髅的咽喉之处,穿过血骷髅骨骼间的缝隙,不偏不倚的击在那血珠之上。
中年道士这凌厉的一剑,直接将那血珠击成了粉碎,而在那血珠被击碎的那一瞬间,只见那血骷髅周身的血色光华也是瞬间暗淡了下去,整个身躯就像是一台被拆了螺丝的机器人一般,直接散落在地,成了一堆乱骨头。
见得血珠真的是这些血骷髅的命脉所在,大家也都不再迟疑,纷纷朝着血骷髅咽喉处的血珠攻了过去。不过片刻间,七具血骷髅便全都被解决掉了。
楚星河看着散落在地的一堆骨头,面色有些难看地道:“该死的,这七具棺材竟然都是假的,看来兽骨上的记载,分明就是玄冥道人用来误导人的,我们大家都被他摆了一道。”
“虽然这七口棺材都是假的,但镇守地下古城的麒麟傀儡来到了这里,那就证明玄冥道人的尸身必定隐藏在这座大殿的某个地方。”中年道士目光在大殿中扫了扫,旋即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猛地朝着大殿正前方的玉台射了过去。玉台猛然炸裂,只见一道足有宽大的石梯直接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月小天他们快速来到石梯前,顺着石梯朝下方望了过去。原来在这座大殿的下方,竟然有着一个十分庞大的洞穴。在洞穴的底部,有着一个方圆数米的石台,石台上面放着一张玉床,月小天他们甚至可以隐约的看到一个人影静静地躺在那里。
看到下方的情景,中年道士没有丝毫的迟疑,带着身旁的黑色巨蟒,直接顺着石梯闪掠而下。
齐闲云与楚星河等人见状,也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跟了上去。他们非常清楚,下面那张玉床上躺着的人影,很有可能便是真正的玄冥道人,而五色神潭的秘密,恐怕就藏着那里啊。
月小天他们也是顺着石梯来到了洞穴的底部,目光在这个天然洞穴的四周扫了扫,然后低声道:“大巫师,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洞穴有点古怪?”
烛十九目光在四周扫了扫,选举双眼精光一闪,沉声道:“这四周石壁上竟然有着层层水印,这个洞穴以前似乎是一个水潭,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干涸了。”
“水潭?”月小天听得烛十九这话,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忍不住惊骇万分,低声道:“大巫师,你的意思,难道这里便是传说中的……这怎么可能!”
五色神潭既然隐藏在这座地宫中,而此处曾经又是一座水潭,那很有可能便是传说中的五色神潭。可五色神潭可是传说中的存在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干涸掉,这……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点儿吧。
烛十九目光紧紧地盯着中央石台上的玉床,低声道:“这里的确是传说中的五色神潭,虽然不知道这个地方为何会干涸掉,但五色神潭的力量却真的隐藏在这个地方。看到石台正前方那处散发着五色光华的地方了吗?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东西便是传说中五色神石的碎片,也是五色神潭形成的真正原因。只要得到它,那便相当于拥有整个五色神潭!”
月小天望着石台正前方那散发着五色光华的地方,双眼中也是忍不住露出了炽热的神色。就在月小天愣神的时候,只见那中年道士似乎也发现了什么,身形一闪便朝着中央的石台冲了过去。只是在他的身形刚刚出现在距离石台三丈开外的地方时,一声轰隆的巨响瞬间传开。只见在那巨大石台的后方,那全身被黑气包裹的麒麟傀儡猛地跳了出来。
麒麟傀儡巨大的身落在石台的前方,凶神恶煞地看着中年道士,又冷冷扫视众人,它身上没有一丝毛发,但是身上却裹着如烧炭冒出的黑烟,浓烟滚滚,气息慑人心魄,让人不敢靠近。
“看来玉床上的尸身,就是玄冥道人无疑了。想要知道五色神潭的秘密,唯有先解决掉这麒麟傀儡,大家一起联手干掉它再说。”中年道士说完,手中长剑便对着那麒麟傀儡直接招呼了过去。
“我去帮忙对付这麒麟傀儡,你们一会想办法寻找机会,将五色神石弄到手里。”烛十九小声的对着月小天与丹易辰说了一句,然后挥动凤血神木杖,冲向了麒麟傀儡。一旁的楚星河与齐闲云也知道这麒麟傀儡的可怕,两人相视对望了一眼,也是朝着麒麟傀儡冲了过去。
麒麟神兽虽然强大,但眼前却仅仅只是一头拥有身躯骨架的傀儡,面对烛十九等四大高手外加一头妖兽巅峰期的巨蟒联手攻击,终于是有些吃不消,只见它周身黑气开始变得淡薄,气息也是变得有些萎靡了麒麟。
月小天看了一眼烛十九等人与麒麟傀儡大战的地方,对着丹易辰微微使了个眼色,两人的身形也是不着痕迹,缓缓地朝着石台中央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