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宴会,在压抑的气氛下散场了。
云水殿
“棋雪,几更天了”
“回公主,二更天了,该歇息了”
“好,帮本宫宽衣”
“是,公主”
夜半惊醒的永安,额上的冷汗如雨。她又梦到了那个夜晚,萧风瑟瑟,那个冷漠的男人对母亲说,既然你已不再爱,那也不必活了。她看着母亲苦苦哀求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走出了房门,不再回头。母亲绝望下撞在墙上,没了。
母亲死后,那个男人连母亲发丧都没去,对于曾经为自己付出生命的人,那个男人都毫不在乎,那么自己又算什么呢。
永安走到寝室外面。风悄悄刮起,划过永安的脸颊,拉了拉衣袍。
“佳人配美酒,真是极好的”,嗓音顺着风飘散,邪魅的,淡淡的。
永安转头,便看见一俊美少年坐在那,手里拿着酒壶,脸微红,像个半熟透的苹果一般。
“你是何人?”冰冷的声音冰冷的人,却带有一丝玩味
“叫我澈便是”
“你可知夜闯大长公主的宫殿为何罪”
“不曾知道”,随意的回答,随性的人
“你不怕我找侍卫捕了你?,然后你会死的”,永安的双眸中出现了对来人的感兴趣
“既然敢闯,有何必怕,生亦何苦,死亦何哀”,少年举起手中的酒壶,“不知公主可陪澈喝一杯?”
“既然如此,那我便陪你喝”,永安心道皇宫守卫森严,此人能闯进来,必定武艺高强,若是如此,何不加以利用,成为自己的棋子,可不更好。
永安拿起少年的酒壶,猛的喝了一口,酒的辛辣入喉,“咳……咳咳……”,永安的小手拍着自己的胸脯,一旁的澈发出爽朗的笑声,就像无心事的孩子一般。
永安鼓着腮帮子道:“你耍我”,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以平等的姿态对待眼前的少年
“澈只是邀请公主共同饮酒,何来耍公主之说”
永安气急,“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耍我了”
看着耍小脾气的永安,南宫澈似乎也放开心情,“好好好,澈耍了公主,不知公主想要如何惩罚在下”
南宫澈本想着试探这位受宠的公主,她似乎并不如传闻中的沉默寡言,心机深重,可她赏了宁妃胭脂红之事,确实如此,皇宫中人果真心狠手辣。
“罚……罚你把这壶酒全喝光”
“那就依公主言,澈自当在今晚喝完这壶酒”
微醉的人与放开心的永安,二人躺在草坪上,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夜,是宁静的。
第二日卯时
永安在睡梦中安醒,略微有些头晕,想必是昨天风吹久的缘故。四顾,发现自己已经在寝殿,是澈把他抱进寝殿的吧,一想到会有肌肤之亲,永安的脸微红。永安虽狠辣,但也是一个十五岁的孩。
“画颜,本宫要镜面”永安对房门外喊了喊
“是,公主”,门外的画颜对着底下的丫头说:“快去准备,公主要镜面”,又对着一个名为穗儿的丫头道:“穗儿,公主喜欢你上次煮的冰晶莲子粥,你去准备一些吧”
“是,画颜姐姐”,小丫头脸上洋溢着欢喜,公主喜欢自己研究做的新花样的粥,自己受到了肯定,自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