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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雪国之殇

“老畜生,纳命来!”大喝一声,右脚瞬间发力,借助这一脚的冲力向壮汉飞奔而去,在接近壮汉一米之地左脚抖地身体往上升起,在壮汉没反应之际抬起右脚脚尖踢向壮汉头上的太阳穴。一声闷响,壮汉应声而倒,小家伙因为壮汉瞬间倒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你没事吧?”看着在墙角的小家伙,雪陵关切的问道。

“没……没事!”望着面前英姿飒爽的少年,慌乱的答道。

眼色却望向掉在地上的药贴,一把捞入怀中,如同仿佛宝贝稀世珍宝一般无二。雪陵很想把小家伙搂进怀中,好好地疼惜她,但他不能,复杂的看着小家伙,他没有发现远方也有一道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继续说道。

“我是雪陵,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月韵,我要回去了。”

说罢,少女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忽然变了,深深的看了一眼雪陵,放佛要将这张脸刻在心底,然后拾起地上的破帽,不要命似的向着巷子外跑了出去。在夕阳的下面,月韵的影子越拉越长,落寞无比的消失在了雪陵的眼里。

“真是个奇怪的小家伙!”雪陵感叹道,

说完又用脚踢了踢如死猪一样在地上的朱二,又似察觉到了什么,望向了胡同口略显萧瑟的身影,僵住了目光。

“瑶瑶,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雪陵诧异的问道。

在雪陵的记忆里,冰瑶一直是一个勇敢和主观性很强的的女孩子,而今天却纤柔如丝,这让雪陵很迷惑,而且今天冰瑶一直带着他往偏僻无人的地方走,雪陵相信冰瑶是不会害他的,但冰瑶的反常让雪陵不安,更让雪陵不安的是皇宫每年除夕节的时候热闹非凡,今年却是冷清的要命,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在预示有什么不详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雪陵,我想你了,你以后一定要记得我。”冰瑶语气缓缓的说道。

“瑶瑶,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不能回去,我们出城玩去吧,好不好?”说完,眼神之中却是一片祈求之色。

“瑶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好吗?”似乎是在印证雪陵的猜想一般,冰瑶的眼中流露出来的伤感悲凉气息,让雪陵内心不安,甚至惶恐。雪陵抓住冰瑶的两肩,急迫的问道。

冰瑶没有回答,只是眼睛开始模糊,溢出的眼泪像断了线一样,不要命似的往外流窜。慢慢抬起低下的头,雪陵看见冰瑶头发上沾满泪水,湿漉漉的刘海,整个人随着抽泣而身体慢慢颤抖,看向自己的目光愧疚无比。口中不停的念叨“对不起。”仿佛除了这三个字是她对他的全部想说的话,黄昏的巷口静的可怕,滴水声清晰可闻。

冰瑶似下定了决心,投入雪陵的怀中,用力的抱住他,很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了一般。继续说道:“阿陵以后不要恨我,千万不要,父王要在除夕节篡谋皇位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天黑之后父王就会把皇城包围,发起总攻,阿陵,皇上伯伯已经为你安排了侍从马匹,就在离这里最近的城门口,你快走吧!”

“瑶瑶不要开玩笑了,我答应以后再也不捉弄你了。”雪陵说道。

“这是真的,皇上伯伯已经知道了,但爹爹手握重兵,伯伯知道自己难逃一劫,所以让我带你逃出去,你不能回去,这里还有一份伯伯写给你的信,他说如果你不走,看了这封信就知道了。”冰瑶痛苦的说道,又从袖口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雪陵。

雪陵迅速的拆开了信,上面写道:“陵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父皇可能已经在和叛贼作最后的了结了,你不要怪瑶瑶,她和你一样什么也不知道。还记得十一年前父皇被刺杀吗?那背后的主使者就是冰雷,父皇虽然侥幸逃脱,但身受重伤,如果不是遇见你母亲,恐怕父皇十一年前就死在了冰雷的手里。父皇回宫后发现皇室多年没有子嗣是被人下了锁精草的药粉,那时候父皇就已经在查这件事情,不久,你母后生下了你,而西北胡国来犯,冰雷怕事情败露就假意将冰瑶许配给你,自己请兵去迎战。父皇当时没多想就答应了,可这十年,冰雷不断的打胜仗,再加上不断地排除异己、杀害忠良,在军中的威信已经远远超过了你的父皇。这次他带兵回朝父皇就隐隐觉得不对,没想到果不出父皇所料。父皇已经和他达成协议,放过他的家眷,但他也不能在东门截杀你,给你留一条活路,父皇知道等他大军破城的时候一定会疯狂的追杀你,以除后患,所以在没脱离危险的情况下你一定要带着瑶瑶。这十年是父皇度过的最开心的时光,父皇以你为骄傲,你一定要逃出去,带着瑶瑶一起走,她是真心喜欢你的,以后,你们就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等你们大一点的时候就结婚生子,永远不要回来,也不要想着报仇。”

雪陵看完懵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敬重的未来岳父会起兵谋反,杀害自己的父皇母后,双眼猩红,喘着粗气,雪陵冷冷的说道“如果我父皇母后因此有什么不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父亲报仇。”

说完,便转身欲往皇宫奔去,冰瑶在后面绝望喊道:“他是我父亲,难道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可他要杀的也是我的父亲,我不管他是谁,敢动我家人,我杀他全家!”雪陵坚定的答道。面露疯狂之色,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冰瑶,那一眼,寒彻骨髓,也让冰瑶寒冻的心彻底死了,再没有一丝侥幸。这一刻的雪陵好冷漠,冰瑶像似今天才认识一样。

“你不能回去,回去只能送死。”冰瑶追了上去,抓住雪陵的右手哭喊道。

雪陵右手一恍将握住自己的纤手甩开,眼神恶狠狠的剐了一眼冰瑶,便欲疾奔而去,谁知背后的冰瑶突施暗袭,制住雪陵左手,雪陵反应不及竟不慎打了个措手不及,仓促之间落于下风,冰瑶不依不饶,踢出右脚横扫而来,欲取腹间檀中,攻势如潮水袭来,雪陵与冰瑶本在丈许之内,闪躲不了只得用右手格挡护住腹间,虽是如此也被一脚踢得腹中翻滚,但左手却反手为肘不仅挣脱了冰瑶的右手,还向她右肩顶去。瞬间由劣势变为优势,在冰瑶双手格挡应对雪陵攻击的一刹那,雪陵收回攻势,身体向后一倾,双腿往前一蹬,身体向后飞去,转身取道扬长而去。

等冰瑶反应过来,雪陵已在七八米之外以更快速度向巷子出口奔去。冰瑶大喊:“你回来!”

冰瑶大喊数声之后雪陵已无踪影,冰瑶楞在原地双手格挡改为双手抱肩蹲了下去,全身颤抖了起来,嘴角依然喃喃自语道:“你回来,傻瓜你会死的,我不在乎你能不能做皇帝,我只要你活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还能原谅我吗?”

语气越来越弱,说完便将头埋进膝盖,放声哭了起来。

话说雪陵自摆脱冰瑶的纠缠便向皇宫而去,月光早已拉下夕阳的帷幕,月牙细如弯刀,像似要朝雪陵的亲人杀去。雪陵见武王军队如蝗蚁一般在城内四处流窜,此时街上门铺关张,早已冷清,人们寻思过一个闹热除夕,竟无人查询到军队进城,恐怕即使有人发觉也会惶恐躲避,已致街上无人,军队肆掠而过。雪陵一边躲避军队,一边走僻静无人的小巷向皇宫而去,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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