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很是幽怨地看着安逸花,头上的余痛还未完全消散。
安逸花微微笑了笑,轻轻地抚摸着青蛇被撞的头,却被青蛇躲了个正着。
你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还想摸本蛇的头?
安逸花没有放弃,一手压着它的身子,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它的脑袋,继而又往它冰冷的蛇身摸去。
青蛇抵抗不得,正想施法反抗时,忽而觉得自己一阵酥麻,随后又觉得一阵说不出的舒服。
嗯…这感觉好像…还挺不错。青蛇暗自感叹。
片刻之后,青蛇已经全然忘记要反抗,一脸享受地样子躺在她怀里。
嗯…不错,这安笨蛋还是挺会伺候本蛇的,孺子可教也。要不本蛇破例收下她,好好在身边伺候着。反正离家出走久了,身边也是缺个人照应下。
安逸花见青蛇很是安分地一动不动,享受着自己的轻抚。心里不禁偷偷笑了笑。
“小青,明早我就下山去了找回自己的记忆。”安逸花停下动作,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看到了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说她便是我的记忆,可我又不那么觉得。所以为了想起以前的记忆,我必需得下山寻找。”
是哦,这安笨蛋要离开这里了。这样的话就不能收留她了。
不过留下来也行,就是得为本蛇做牛做马,可不能白白让她住下。
是嘛,下山有啥好的,愁吃愁穿又愁住。待这里多好,清静自由得很。
嗯,要是留下好好伺候本蛇的话,大不了等我修炼成形后,打好包袱带你回蛇宫,让你只做本蛇的专用下人,多好的岗位啊。
“不知道下山后会是一道怎么样的生活。”安逸花想到明天便要下山,一丝期望与担忧相错交加。
很明显是青蛇想太多了。青蛇在心里尴尬地笑了一声,幸好没说出那些话来,不让丢脸就丢大了。
真是的,自己乱想个鬼啊,刚才还明明想她赶快离开的,现在怎么就想让她留下呢。
不对劲不对劲…
安逸花忽而回过头,嘴角一弯:“对了,小青不如和我一起下山?”这样至少在山下有个伴了。
下山?青蛇心里一咯噔,想到镇上人来人往,马车来来去去,再想到一个肥老妇凶神恶煞地拿着个扫帚追着自己十几条街打,又是下锅生炖,动不动又来个喊打喊杀的……
想起那段阴影,青蛇直打了个哆嗦。
呵呵,下山还是算了吧,你自个慢慢玩去,本蛇不陪你了。
而后便急急忙忙地又回到洞中深处。
安逸花看着青蛇回洞,心里明白它是不想与自己一同下山了。深深地叹了口气。
对了,刚才捡到的剑。安逸花才想到自己在洞内剑的的一把剑。她拿起仔细观察着。剑为银,柄为黑。拔出剑身,只见中间不知印上了什么字符,不像是凡人所能认的字。
收回剑。无论是什么也好,带上它也能防个身。
“希望明天一切安好。”喃喃自语了一会后,便侧身躺下闭上眼睛,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鸡鸣,天逐渐亮了起来。
楠山的镇下是一座名为河城的地方,相比京城算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
这里原本穷困潦倒,破破烂烂,镇上的人不是很多,也没有人愿意开到此处落脚。
但由于新帝上任后,心系天下,治国有道。连这原本小小的城子也开始繁荣起来。
安逸花没天亮前就动身下山了,好不容易才从山上下来到城门口时,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排着队伍,一个个有序地等待着。
两眼瞪大,不禁感叹了一声:“原来这里便是河城。”
“好了好了,城门快要关门了,想进城的赶紧了!”守在城门的老守卫粗哑着声音大喊。
“哎呀,快点快点,要关门了。”进城的人纷纷走上前去,很有秩序地排起队伍来。
安逸花不明不白,看其他人都上前,也紧随其后,排到了最后一名。
“哎哟!谁撞的我?”安逸花前面的老婆子忽而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安逸花愣了,这老婆婆怎么自个摔了下去?她好奇地走上前去,想扶她起来,但却被这老婆子死死地抱住她的腿。
“抢钱啦,抢钱啦。”老婆子忽而改口道。
“咦?”随着安逸花一声奇疑,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老婆婆,谁抢劫你了?。”安逸花奇怪地问道。
老婆子一听,假惺惺地哭丧起来:“你…你这人还敢赖账,明明就是你故意在背后推的我,我老婆子容易么,家下无子无女的,这下好了,你…”老婆子哭咽着。
“我没有!!”安逸花反驳。
“你还说没有,不然我钱袋哪去了?”
“我不知道啊,不信你搜搜我身上有没有。”安逸花开始急了。
“搜有什么用…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藏到哪里去了。”
“我………”
老婆子望眼四周,求助周围的人。只见她们都面露难色,小声叽叽喳喳着,却没有一个想上来帮忙的。
老婆子奇怪了,平时这招框些银子用还挺有效的,这会这些人怎么都没反应了?
“怎么了,怎么了?”老守卫见后面一片喧哗,便走上来查看。
老婆子见守门口的来了,眼睛一亮,硬是挤出眼泪继续哭喊着:“守卫大爷,这小贼偷了我老婆子的东西,她还不承认。”
“偷东西?”老守卫转眼看向老婆子抱着的人,视线由下往上打量着。
一身满是泥巴的衣服,皱了皱眉,不奇怪,穷得要偷钱了。
再往上,视线定格在脸上。
“………”守卫愣了好一会。最后咳了一身,转过身装作没看到,“好了好了都继续排好队了,再过片刻城门既关。”
忽而身后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马车行走的声音,不一会随着烈马的嚎叫,一个男子凶狠地叫道:“滚开!”
众人皆吓了一跳回过头,只见一个人身穿铠甲骑在马背上,头似黑虎,方脸阔眉,虎背熊腰,下巴周围尽是粗黑的胡子。她顿了顿,再看看那人的背后,是一个很素雅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