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门口的淳于子炎任木晴怎样拍打都不挪动地方,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这样和小动物一样折腾。
木晴也注意到了淳于子炎在看她,气喘吁吁的停止了对他的推搡之后,她心中不由得掀起了一阵恼怒,这种被别人戏耍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大概是因为换成了女孩的身体,原本迟缓的感情突然变得敏感起来,一种被人羞辱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这样很有意思吗?”木晴面对着淳于子炎,捏紧了拳头颤声质问。
“什么?”淳于子炎回过神来,不知道木晴在说什么
“我说,这样很有意思吗?先是莫名其妙的被你卷入刺杀事件,现在又被强行带进宫里说是你未来的皇后,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从哪里来吗?我已经受够了让你这样来回耍得团团转!”木晴歇斯底里的将面纱扔在了地上,与大理石地板触碰的瞬间,面纱的银弧被摔断了。
淳于子炎怔怔的望着那面纱,眉头有些紧皱,却依旧没有说什么。
见到他这样,木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继续尖叫道:“我不是你们口中的断雪,鬼知道阴差阳错的为什么我一醒过来就这样了,如果你们要找断雪,就把我送走,你这个暴君,你杀了兄弟就算了,难道娶皇后也要这样用强行的吗?我猜你那第五位准秀也是被你这样逼的自尽的吧!”
木晴怒吼的声音在空挡的殿内回荡着,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常言道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她这样说,是不是太绝了?而且对方是九五之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顶撞他,想必这次他一定不能再放过自己了!
余音散去,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木晴不敢抬头看淳于子炎的眼睛,只能听着对方的手,只见那手紧紧的攥着,随后又慢慢松开了,紧接着淳于子炎转身跨出了大殿,直径离开了。
木晴见状连忙追了出去,可留给她的,只有一道虚掩着的门,殿中烛火摇曳,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她这才发现,入了夜之后的临仙殿,是何等的空旷和冷清,那卧榻上雕刻的金龙依旧遥望着远方,只是与白天的气势汹汹不同,现在反倒多了一丝黯淡。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木晴拾起被自己摔坏的面纱走到卧榻前,伸手抚摸着金龙自言自语到,仔细想想,若不是淳于子炎的出现,她早就淹死了,虽然他确实强硬了一点,但也从未做过对自己很坏的事情,而自己也不是很讨厌他,只是受不了一个同性对自己这样暧昧,如果他知道自己是男人的心女儿的身,也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就这样,木晴卧在卧榻上辗转反侧了一夜,终于还是在黎明时分的时候沉沉的睡去了,她梦见自己被拴在了晴日锋,周围尽是身穿道袍的人,潜意识告诉她这是她的师哥师姐,紧接着那群人让开一条路,一个手持冰剑的女子来到她的面前,准备将那冰剑刺入她的手腕,好挑断她的手筋,她拼命的挣扎,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是淳于子炎,她抱着他大声的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突然脚下的土地塌陷了下去,她坠入了万丈深渊
“啊…”木晴被摔得一声闷哼,赶忙挣扎着坐了起来,刺眼的阳光从窗子中折射进来,原来她从卧榻上滚了下来。
她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心想着怎么会梦见那个臭屁皇帝,迷迷糊糊的打开殿门,想要出去上个厕所回去继续睡。
可是一开门,她就清醒了,只见昨日宴会上那个一身黑衣的女子手拿着佩剑正靠在一个面目清秀,有着湖蓝色长发的男人怀里说着什么,其实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不是准秀杜兰嘛?是杜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么和一个男人站在这?其实和男人站在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么在这男人的怀里!其实在这个男人怀里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在她的门口!!
“嘭”木晴连忙又把门关上了
幻觉,一定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