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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万州城里,正值崇明寺院香会,市街行道一片热闹,各种的沿街小贩,卖艺舞狮,击鼓燃香,鼎沸一片。陆士龙引了毛驴,定在街角一旁,看着街头舞刀表演,表演的是一个大汉,舞的是一口单鼻大刀,一旁围的不少人。那舞刀的大汉看上去七八尺高,光着膀子,跃击,飞斩,回扫,一个个把式,不做停歇。手上的一把单鼻大刀耍的虎虎生风,身后的武器架子上还摆着长枪,短剑,劈斧,各式各样。看这人表演,围观众人叫好一片。

陆士龙远远看着,也甚是欣赏,心道这大汉招式一般,却是臂力非凡,那一刀下去,不说削金断石,却也是不让。

这边正待热闹,不远处也哒哒喧嚣起来,转头望去,只见扬扬奔来一大队人,引头的趟子叫嚷一片的开道过来,近了身,这才看到奔来的是一队士兵,一行约莫五六十人,个个手持长刀,身披盔甲。一路而来,正中护得一架轻轿,轿旁还配了一人骑马随着。陆士龙扫着奔来的队伍,正看到那轿旁的随骑,这人陆士龙识得,正是那日送君亭的斗笠女子。

陆士龙站在人群里,看着不远那马上人。见她去了斗笠,高头束冠,轻瘦净面。依旧一副轻利打扮,面上也依旧一副平淡。立了马上,紧紧随着轿子,扫着眼下众人,缓缓走着。陆士龙看她这副态度,心下对这女孩着实佩服,一整的认真硬气,是男儿也不让的。

一行排开众人,缓缓走来。路人也都退了两旁,站定看着。

“是文公府的轿子!”

“真的是诶,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不是文公子”

“这是要去哪啊?”

“.。”

身边的百姓不住的议论着,陆士龙也是看到,那轿飞身彩绣“文公府”三个字。陆士龙以前在万州居住,对这文公府还是知道的。文公府现在本身并没有什么势力,可是它在苗疆的声望却是无人可及的。文公府主文非凡本是汉人,是前朝该地的都使,二十年前旧朝覆灭战乱,各方的势力都想霸占苗疆一地,文非凡带领当地各族奋战并声言中立,不会和任何一方结盟,最终保了苗疆一方太平。后来文非凡去世,他没有把苗疆交给自己的独子文琪远,而是拖给了当地最有势力的三个部族,实行统管分治。也因此,几十年来,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文公府在苗疆的地位都是不可撼动的。

一路过去,众人都是一副议论的看着那轿子。

“文公子可是不经常出来啊~”

“是啊,听说他对书画很是痴迷,待在府里都不出来”

“不知道这次是谁这么大面子”

“跟轿的那人是谁啊~”

且说行着,说时迟那时快。嗖嗖嗖几声破空声来,径直朝轿身飞去!

箭矢过去再看,这箭却没有射向轿上,直直朝轿旁那骑马人射去。马上那人登时抽了长剑,扫了箭矢,看向飞箭来处。街上行人哄哄而去,士兵忙围了马正中的轻轿。这时两旁的客栈飞身下来十几个蒙面人,这些人跳将下来,却也没理会那轿子,抽了配剑,便和那随骑的女子及士兵战了起来。陆士龙看了看周围,刚才热闹的场面,现在一片混乱,刚才那舞刀的摊位上也不见了人影。再看街中,士兵正和黑衣人剑斗,那随骑的女子更是被五个黑衣人围着,几番过招,显是双拳不敌四手。陆士龙看这,也不再多想,取了驴背上的长剑,飞身进去。

陆士龙左手提剑,入了敌阵,飞身到了那女子身旁。那女子看了一眼陆士龙,面上也没做什么表情,看得这人来意,便并肩战了起来。陆士龙左手持剑,飞身上前,劈开两人,又是身形一跃,跳到不远处的棚车上。两个黑衣人刚一闪身躲过,便又轻跃过来。陆士龙立高临下战得两人,左手使剑虽不生疏,却只一般。一招横剑回刺的燕回身,现在左手使来,却显几分拙态,几番争斗也被逼了下来。五个黑衣人功夫不一般,围了两人上风不减,几番招式过去,那女子小臂蓦的渗出血来,红色鲜血浸透衣服,染了配剑上,滴滴下来,那女子竟也一声不吭,也不知是何时中的剑。陆士龙见这,提了力道,退了身前两人,飞身过去。

“你受伤了”

那女子却看也不看,只道一声“没事”。

两人正待说着,一旁楼上探出一个人,那人蒙了面,一身的横宽劲练,漏得半身在窗口,嚷了一声什么,街上的蒙面人闻声,都收刀撤了。不一会,东街便奔来一队官兵。那引头的人一过来,直接下马奔了轿前,附身合手“文公子受惊了”说了话,那轿中人没得回应,却是旁边女子走了过来,看了看一旁客栈,开口道“青捕头,刺客可能还在客栈楼上”那青狮这才看了看旁边女子,盯了一会,皱着眉头“你。。你是白姑娘?”那女子没有回话,只回头对一旁挂轿道“起轿送文公子回府”那青狮看了看陆士龙“你…”白幼洁扫了一眼陆士龙“他跟我一起来的”说完起了轿,一行人浩浩荡荡又回去了。

陆士龙怕得那青狮多问,也便随了轿子,向西去了。

陆士龙一路随在那女子身后,看着她受了剑伤的地方,只是前面那人垂了右臂,收了手在长袖里,也不见得其他。陆士龙轻喊了声“白姑娘?”见得前面那人回头,才又问道“你的胳膊还好吧~”白幼洁回头看了看陆士龙,冷冷答到“没事”陆士龙脸上一笑,也不被对方态度惹到,又开口道“我看刚才那些人像冲你来的,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见你遇袭了”前面人听着,却是头也不回“你倒记得清楚”。

行了不久,便到了城西南的文公府。陆士龙立在府门口,抬头看这门面。文公府门头不大,却是清净,门前也没有守门,两扇朱漆大门也似上了年月,不见光彩。白幼洁看身后人一副呆样,开口醒道“喂,不进去嘛”。陆士龙看了看不远的轿子,笑着对白幼洁道“进去。也好见见苗疆的文公子”白幼洁仍是一副冷淡,转身起步,向文公府内去了。陆士龙见这,也不受冷,跟上去了。

进了府,陆士龙只见那轿子进了右手边小门,而这边白幼洁还是一直向前走,丝毫没有跟上那轿子的意思。陆士龙也不多问,径直跟了白幼洁进去。

两人穿了走廊,入了后院。陆士龙一路跟着,看着周边部置,这后院景致却与前面相差甚大,前院是一番干净周正,一式的府衙正气。这后院却是石山水木,文华质地。两人绕过小道,到了深处一栋厅居前,白幼洁也不招呼,到了门前,直接进去,入了客厅便找了凳子坐下。陆士龙跟进来,听得侧屋动静,估计里面便是文琪远的住处,便跟了白幼洁,坐了厅堂一处等着。

陆士龙坐在凳子上,打量这屋内。会客厅里布置了简单的桌椅,靠低窗的是一习窄案,上面摆了几盆花草,窄案旁是一个躺椅,配了软枕,估计是主人的一个喜处。屋内的一周挂了四幅墨画,两副山水,一副人像,还有一副睡猫。陆士龙盯着一副山水画看着,心下也是微惊。这幅山水画陆士龙识得,画的是玉华山的鳌头观,陆士龙曾经去过一次,不过也是许多年前了。见这,陆士龙对这位文公子也更是好奇了,远在北地富州城外的玉华山,怎会是一个足不出户的贵公子能画出来的。

两人等了不久,侧屋的人便端了茶水出来。陆士龙看这来人,看上去和夜昭不差大小,却是瘦些。一出来脸上便挂着极浅的歉意的笑,放了茶水,问过陆士龙,便找了一侧客椅坐下。看了看白幼洁道“不行吧”白幼洁点点头,端起茶水喝了口,那文琪远却是一低头,苦笑一下,也不再说什么。过了会,低声道“我说过的,我帮不了你”说着又一脸歉意的看着陆士龙“今天多谢陆公子了,不然我可不知道怎么跟白叔叔说了”白幼洁放了茶杯道“你不用担心,他们现在不会难为你”文琪远却是释然“我真想他们来为难我。天下人只知苗疆有个文公子,却不知文府有个文琪远”轻一叹息,掩了心思,又问一旁白幼洁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益州多事,我也该尽快回去”

文琪远点点头“也好”

三人稍叙一番,陆士龙两人便辞了下去,晚上白幼洁留宿文府,陆士龙却是一个人谢了请,回了客栈。

万州的天气,总是绵绵,似的悲伤的孩子,无人带看。

晚上时候,陆士龙一个人出门。刚刚下过雨的路上,一片湿润清凉,空气中似乎还下着小雨,沿街的人也少了,两侧黃晕灯亮的店面,衬这漆黑的夜色,倒是显得独特许多。陆士龙一路走着,走到长街尽头,见得路边的一个露天摊位,一旁的矮桌上趴了一个人,那人深色罗衫,身配长剑,正是白幼洁不假。陆士龙几步过去,走到矮桌前坐下,只见的桌上一个酒壶,再无其他。

“白姑娘?”

桌上人却是没的什么反应,一旁的阿婆却道“这位公子,你认得这位姑娘啊”陆士龙点点头,那阿婆又道“这位姑娘晚上时候过来,光是喝酒就一直到现在。你要是认识她,就把她带回去吧,老婆子我也该收摊了”,陆士龙又叫了桌上人几声,那人这才抬起头,看了陆士龙一眼,又趴了下去。陆士龙看了看她右手,叹道“受了伤,怎么还喝酒。”说着扶了那人起来,白幼洁一起身来,便退了陆士龙,掂了桌上酒壶,一个人晃晃回去。陆士龙也不说话,看前面人走着,便跟了后面不远,一路随着。两人行了约莫一注香功夫,这才又回到了文公府。进了府,又绕到了后院,走到一盘石桌前,白幼洁晃着坐了下去,抬头看着陆士龙“你叫什么名字?”陆士龙也走过来坐下“陆士龙”,白幼洁看了看这人“现在还有人姓陆啊~”,陆士龙却是一笑“天下姓陆的人多了去了,总不会都灭掉”白幼洁听了笑笑“是啊,总不会都灭了”

“白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白幼洁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头“白幼洁”过了会又道“陆士龙是吧,陪我喝会酒吧”陆士龙应了,那白幼洁便放了酒壶在桌上。陆士龙看了看“只喝酒么?”白幼洁却是不答,握了酒瓶便是一口下去,喝罢,又伸手递给陆士龙,陆士龙也不再问,接了酒瓶,也是仰的一口,白幼洁见了,面上一笑,趴了石桌沉起来,陆士龙坐在一旁,拿着酒瓶,勿自喝了起来。文公府的后院繁茂清凉,夜色沉沉,冷风习习,啸啸叶动,走马飞蓬。

第二日一早,白幼洁便引了马出了府,回益州城。文琪远送至门外,白幼洁谢了,带了配剑斗笠,翻身上马向西去了。清晨的城街倒也清净,一路骑马奔去,不做停滞。到了城门,刚一出去,便见一人骑马立在路旁“陆士龙?你在这做什么”陆士龙见了来人,笑笑打马过来“等你啊,你昨晚不是问我送你吗。现在我就来送你”白幼洁看看那人马上包裹,笑问“我有说嘛”陆士龙却是转身打马,背道“当然有了,你昨晚醉了。我记着呢”白幼洁打马跟了上去,到了那人一侧问道“那你这是打算要送我到哪”陆士龙看着前方“送到你要去的地方”

一行两人出城向西南奔去,行至平湖,陆士龙指着远处平湖边上的送君亭“喂~”,白幼洁转头过去,正见那人指着送君亭,白幼洁哼笑一声,回头过来,催马快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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