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萌萌地吠了一声,摇着那雪白的大尾巴跟在路哲身后,雪白的半人过大的身躯甚是可爱。
龙德辞别路哲只身去聚集龙虎帮昔日的帮众以及骨干,需要一天时间,让路哲先找个客栈休息。一天之后自然会来找寻路哲。
路哲也不多言,便让龙德离开,一人一狗齐平沿着管道走去。且说天狗萌呆的形象,也不时引来一些女子的青睐,但由于识大体,没有近身与天狗亲热。
花了小半个时辰,路哲在城中逛了一圈,找个个地段繁华的街道停下。
正面是一家三层高的朱红色木建筑,百味楼。琉璃瓦,在路哲还未接近便在微弱的阳光下散发着一丝独特的魅力,让路哲有些食欲大振。
都说餐厅环境好,自然胃口就好。琉璃瓦好看,但是也不及百味楼豪华地奢侈地装修。
百味楼门口大门敞开,跑堂的小青年媚笑着问候着每一位来往的顾客。路哲刚一走进,跑堂的小青年就奔向路哲。
小青年估摸着20来岁,一身灰白,两鬓冒着一颗颗晶莹的汗珠。举手投足之间显示出来的娴熟以及客气,让人非常瞬间。
路哲跨进门,便有小二迎接,小二与门口跑堂的迥乎不同。跑堂的声音深沉,而小二则声音尖锐,宛如唢呐在奏响。路哲选择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下,点了一盘生龙活虎,也就是牛肉。
菜名的特色不禁让路哲想起以前自己在小餐馆吃饭总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的状态。
点了几盘肉,给馋嘴的天狗食了一盘牛肉。路哲略微吃了点,发掘不和自己口味,便作罢。点了杯自己平时喝不到的小酒。
浑黄的酒水弥漫着淡淡地酒香,一杯下肚便觉得有些辛辣。两杯下肚,顿时觉得有些爽意。
而此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一名小叫花子冲进百味楼,和小二来回绕着红木饭桌来回跑。时不时打烂一个盘子,让小二尖锐的声音回绕在百味楼一楼。
路哲明眼一瞧,小叫花子约莫和自己一般大小,脏兮兮的脸颊下一丝清秀隐约可见。虽然穿得破破烂烂,但是身上臭味路哲丝毫闻不到。
眼看着小叫花子跑向自己,路哲打断小二,道:“别追了,让他过来。饭钱我付了。”
路哲不怕没钱,因为一金币可以换一万两白银。虽然有些心疼金币,但是考虑吃饭住店的问题。慷慨地坐了一会土财主。
小叫花子一听路哲的话也不跑了,冲着小二白白眼,趾高气扬便往路哲走去。小二见路哲说话,又看看底下那只正在咀嚼他都不舍得吃的牛肉的白狗,也不说什么。返身整理被打破的东西、打饭的凳子。
小叫花子瞅了眼大白狗,眼睛停留一会,便看着路哲。
小叫花子率先说话,两手作鞠行个江湖礼,道:“多谢朋友。”
小叫花子的江湖礼倒让路哲有些不适应了,想想自己身在何地,也就讪讪一笑,回了小叫花子一个江湖礼。
路哲轻轻地拍了拍饭桌,拾起酒杯继续喝起来,道:“坐吧,想吃什么点什么,别客气。”
小叫花子不客气地坐下来,冲着小二大喊大叫,有股要和小二比声音高低的势头。小二送酒来时,冲着小叫花子瞪大眼睛,小叫花子也不气,只是说了一句再来壶酒。
小二再来送酒时,小叫花子依旧不恼他的眼神,又叫了壶酒。
一来二去,最后小二松了十壶酒上来,最后那眼神可就乖巧多了,都不敢往小叫花子那看。
路哲问道:“这么多酒你能喝吗?”
小叫花子端起一壶就喝,也不理睬路哲,半响之后一壶酒便下肚,冲着路哲咧嘴一笑,道:“自己看。”
路哲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喝酒,当发现自己似乎千杯不醉时顿觉高兴。冲着桌下的白狗一笑,天狗抬起头冲着路哲吠了一声。
小叫花子忽然停住酒壶,道:“你这狗真好看。”
路哲笑笑,这可不是天狗被第一次夸好看。如果夸赞之人看到天狗以后吞食天地的本领,路哲肯定那些人一定不会再夸奖天狗好看。
路哲淡淡一笑,低下身抚摸着天狗,道:“好看,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喜欢打扮,非要掩饰起来。其实啊,我这狗不好看。”
路哲话里有话,说的小叫花子不敢看向路哲,自顾自地喝酒。四壶酒下肚,小叫花子有些醉了,脸颊泛起一抹好瞧的殷红。
路哲付完酒钱,让小二搀扶着小叫花子出门。出了百味楼,小二依旧毕恭毕敬地恭送路哲,在得到路哲几两银子打赏后顿时乐开花。
路哲趁着三分醉意也乱说一通,道:“不会喝酒偏偏要喝酒,女扮男装了不起?别在我面前装,我可不伺候你。”
天狗一旁跟着,使劲地冲着路哲摇晃尾巴,似乎是在赞同路哲的话。
而路哲刚一出门没说两句,正想着找间客栈休息一下,却听背后一阵烈马嘶鸣声以及乱蹄踏地之音。路哲没喝过酒,趁着三分醉意耍起浑来慢吞吞在马路中央。
路哲背后一名青衣女子一脸俨然笑意,却不失刚硬之美。手中棕黄色皮鞭一下一下抽打在烈马身上。烈马嘶鸣声中,懂马的人都能听出些许不服。
青衣女衣俨然笑着,纤细的手紧紧地抓住缰绳,一双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前方,而那双艳如樱桃红状如樱桃的小嘴随着烈马奔腾而喘息着。
“前面的人让开!”
青衣女子桀骜不驯的脸上一脸傲然,仿佛管道是自家的一般,而见行人匆忙避开一脸窘迫和一个踉跄随之露出笑脸。
一路而来从东门而入,到此,青衣女子所到之处行人纷纷让步。因为万罗县居民认识这位女子。
青衣女子背后,之间数名衙役身着官服,手持朴刀。脚下生风追赶着青衣女子,边追边喊:“小姐,别跑了。老爷有事找你。”
青衣女子时不时回头瞧瞧追赶的衙役,笑道:“继续追,看你们日行百里的神风衙役快,还是我的小马驹快。”
烈马奔腾,向着路哲而去。
小叫花子几分醉意被烈马的嘶鸣声以及女子的呼喊声赶去一半,还没等路哲松开搀扶的手她便一把推开路哲。惊慌地叫道:“快点闪开。”
路哲可不管,自己好不容易喝一次酒,自然要抒发下自己平时积压着的情绪。凭什么自己就该远离家乡,凭什么自己就得重新过生活。
天狗护主,一把站在路哲身后,对着飞奔而来仿佛要踏平大地一般的烈马狂吠一声。
青衣女子本还想呼喊路哲和狗让开,岂料烈马宛如见到老虎一般,忽然惨烈地嘶鸣。本飞驰的速度瞬间抬腿停下,青衣女子一时抓不稳,被烈马甩飞。
路哲瞧着吓疯的烈马和小叫花子,淡淡说道:“该,谁让你超速行驶。不扣分算对得住你,你还想让我让开。”
小叫花子站在一旁不敢动弹,扯了扯路哲的一脚,随即蹑手蹑脚走到青衣女子跟前。青衣女子被烈马甩飞之后落在几丈之外,但未曾倒地。从小习武的本领让她安然落地。
青衣女子眼眸中快要冒出火来,两手叉腰,冲着路哲骂道:“你找死啊?不知道躲闪,不知道本姑娘在赛马吗?”
小叫花子见青衣女子没关注自己,长吁口气走到路旁,找个台阶看起热闹来。
“白多哥,你闯祸了。”路哲冲着天狗说,可是哪有责备之色。
青衣女子见路哲对自己不理不睬,随即抽出皮鞭对着路哲打来。路哲急忙道歉:“对不起,我的狗把你的马吓昏了。”
青衣女子瞟了眼昏倒在地的小马驹,手中皮鞭不停,冲着路哲打来,道:“你这不识天高地厚的人。”
路哲本想躲闪,可是凌厉的杀意已经袭来。青衣少女一鞭如同闪电般抽出,路哲侧身一闪躲过皮鞭。而后陪着青衣女子过起招来。
青衣女子修为不高,刚刚炼气入门。对于路哲来说不够看,但是自古以来养成好男不和女斗的绅士风范让路哲一味地躲闪,没有还手。
“有种你别躲。”青衣女子皮鞭挥舞,骂道。
路哲酒已经醒了,会想起自己干的事有些好笑,没想到只能在电视剧中出现的情节在自己身上发生。还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
路哲长叹一声,道:“算了。”
面对青衣女子不依不饶,路哲只能放弃抵抗,脚下一顿受了青衣女子一皮鞭。虽然只是挠痒痒一般,连防御都没能破,但是路哲依旧装作很疼的样子一下子退出数步。
路哲咬牙闭眼似乎忍受着割肉般的痛苦,冲青衣女子说道:“好,扯平了。”
青衣女子手中皮鞭一停,似乎有些担忧路哲,随即冷哼一声趾高气扬地指着路哲道:“让你惹本小姐,现在知道后果了吧。”
路哲刚想说知道,谁知小叫花子忽然拨开人群,站在路哲跟前瞅了路哲一眼,而后说了一句让路哲吐血的话。
“别装了,演戏你不行。还是乖乖赔礼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