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今日的折子还未批阅多少。’安菁看着慕容冲踏着缓慢稳重的步子,踏出了太守府的门,提醒道。
本以为他只是想出屋走走散散心后继续批阅折子,诚然不想此人就这么走到了府门口。
慕容冲挥挥手,示意她过去。
安菁执剑走过去,却被慕容冲抓住了手腕,拉上了马车,掀开帘子把她扔进去后,自己就从容的走了进去。
‘这些事情是仆人提醒的,不是你这个侍卫来讲的。仆人都没说什么,你就不必担心那些繁琐之事,都是些不打紧的折子罢。’说完,坐在安菁身边,闭目养神。
安菁正要出去交代一下车夫,刚刚起身,就被慕容冲顺势抬手一按按回了位置,这次倒好,直接转了半个身子躺在了位置上,头下垫着安菁修长柔软的双腿。
安菁试图推开他的脑袋,柔荑却被他握在手中包裹着,‘不要乱动,女侍卫的用处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体现的出来。’
安菁沉默了一会儿,他认为她是要按理数出去?她怎么可能放弃一切与他独处能杀了他的机会。
安菁看着他裸露在衣襟外面的脖颈,咽了口口水,瞟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长剑,方才被慕容冲握住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也是够得着剑的,可若是去拿剑,指不定慕容冲会因她动作的声音而睁眼。
她还是不知道他实力的虚实,罢了。
‘你对每个人都没有防备的么。’安菁看着躺在她腿上的慕容冲面容平静,呼吸平稳,双眼闭阖,长而浓密的睫毛微颤,她有些不明白。
‘你不敢。’慕容冲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说得对,她不敢。
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聪明人都不会轻举妄动,他为何不称这时候占些便宜?
她不聪明,却也不笨,所以,他赌她,不敢。
就算她做了,拔剑了,那么,受伤与淘汰的人也不是他。他有百分之百的胜率,将一切人算计在一局棋中。
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聪明人都不会轻举妄动,他为何不称这时候占些便宜?
她不聪明,却也不笨,所以,他赌她,不敢。
就算她做了,拔剑了,那么,受伤与淘汰的人也不是他。他有百分之百的胜率,将一切人算计在一局棋中。
安菁无力地阖上了眼睑,遮住了眸中浓浓的愁绪,这样下去,何时才能把他杀了为安府报仇?
‘其实你不必担忧,若是你想杀我,和我说一声便是,我保证不还手。’慕容冲闭着的眼似乎能洞穿安菁所想。
安菁打了个寒噤,‘属下不敢。’
‘..’慕容冲忽的睁眼,古水无波深似潭的眸子仿佛要把安菁吸进去,‘是,么。’
安菁不擅长说谎在慕容冲的逼视下,没有回答,只是把头扭向一边对着纱幔。慕容冲见状,缓缓一笑,半撑起身子,一只手抚上她的头,‘小丫头,人要学会说谎,不然怎么跟我一起把江山收入囊中呢?’
‘……你果真要谋反。’安菁有些拙劣的避开话题,不再提她要杀他一事,‘你再怎么有兵权得人心,加上你叔父,也是抵不过苻坚的。你这样谋反,受罪的是天下百姓。’
慕容冲彻底起身,饶有兴致地抬手拿捏住安菁的下巴,逼迫她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是吗?那么,我偏要谋反。’
‘你是不是没有长脑子。事情分析不全面,还有,依你的性子,直言叫我还是能解释的,你直呼苻坚的名号..你不怕到时风声落出去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