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诺淹了一口口水,只好笑着对凌霄和雪倾作揖,并说:“两位蛇姐姐你们好!”
听闻希诺呆滞的问候,怀青笑出了声,只见那雪倾脸色微红,加大声音说:“喂,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说话,叫姐姐不行啊!”
希诺只是懵懂的嗯了一声,怀青随即说:“这位穿绿衣的女孩叫雪倾,脾气诡异,谁都不知道她怎生得如此暴躁,那位不做声的便是我小妹凌霄,她性格羞涩,还请诺儿不要吓着我那妹妹哦!”
希诺嬉笑说:“雪倾,凌霄妹妹你们好!”
雪倾微微晃动蛇身走到希诺的身边,用手臂捶打着希诺的脖子说:“你对我姐姐可不能辜负,我姐姐爱你爱了十八年,如今你有能耐了,却抛弃我姐姐,每次你在凌朝宫遇事的时候,姐姐总是睡不安稳,整夜衣不解带,即使身上负有重伤也会前去救你,这么多年了,你二话不说娶了两个老婆,而我姐姐在思爵府当了好几年的寡妇,这对我姐姐不公平……”
“雪倾别说了,住嘴……”
“姐姐,我不能看着你受委屈,难道你在夜间流的眼泪不够多吗?”雪倾继续说道。
希诺这才知晓怀青这么多年对他的感情,他缓缓走到怀青的跟前说:“姐姐我暂且陪你在这雍舍宫住一段日子,也算避避风险,我不愿看到凌朝宫的她们,请让我清静一会。”
听闻希诺要留下来住一段时日,雪倾和凌霄兴奋极了,不免对这个来自凡间的男子产生了一丝爱慕,原来真正凡间的男子长得都如同二王子这样标致,眉清目秀,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轻轻的滑动着琴弦,那一秒钟简直迷醉了雪倾和凌霄,她们忽地记起自己前些日子杀死的尤奎,那家伙简直就是一个非人类,还以为世间的男子都长成那模样了。
在凌朝宫殿里面,但凡见过那一道白光和黑光的婢女们都相传开来,她们小声私语:“哎,听说了吧!二王子被妖精抓去了。”
“我今早看到了,那妖精如同修炼千年的蟒蛇,它的两个眼睛散发出光束,顿时电闪雷鸣,二王子瞬间就被卷走了。”一个女孩小声私语。
话音未落,这个女孩就被人当头砍了一刀,头颅竟被砍断了,钟无颜妆容精致,神情自得,她脸上不慌不忙,对身边的太监缓缓道:“吩咐下去,凡是见过二殿下被妖精禽走的人统统杀无赦,让他们嚼舌根,还嫌宫里不够乱,一群不长眼的狗奴才。”
只见那身披红马甲的太监道:“娘娘息怒,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过娘娘还是想办法尽早找出二殿下才好啊,不然王上哪里也不好交代,这人多嘴杂,说不定现在已经传到王上哪里了。”
钟无颜脸色苍白,她颤颤抖抖将身边婢女递过来的茶水打翻在地,随即起身道:“如果有人问及二殿下的下落就说患了风寒,不便见人,如今二殿下容颜憔悴,需在宫里静养许久,不便别人打扰。”
此刻,钟无颜忽地记起一个人,听闻那白汐来历不明,虽说是毕月国的公主,但毕竟不知根知底,她狠狠的将茶杯摔碎,随即身边的婢女都吓得跪倒在地伺候,钟无颜起身道:“这狐媚女人竟敢动我的诺儿,简直不要命了,来人啊,现在去景仁宫,去找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在景仁宫的白汐小心擦拭着身上的伤疤,又在问兰和语蓉的服侍下上药,她脸色惨白,忽而咬咬牙忍着疼痛,语蓉很心疼的看着白汐,竟哭出了声音,小声说:“公主可苦了你了,这样细腻的肌肤却受到如此的摧残,实属不忍心啊!”
白汐轻轻摇晃着语蓉的胳膊,脸上微微笑着说:“我倒是不要紧,只是你和问兰二人跟着我这样的主子却永远不得势,若是伺候那冷荷郡主,也不会跟着我受罪了。”
问兰听闻之后,忙跪倒在地,虽然口里说不出话,但是比划着自己对白汐的爱,忽然,十几个宫女太监们闯进了白汐的宫殿,语蓉见状,大声吼道:“你们放肆,这里是二王子的寝宫,少王妃还在敷药,你们不要命了吗?”
此刻钟无颜从宫女和太监们的中间走了出来,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随口说:“好啊,这小丫头嘴巴挺利落啊!这才多少时日啊,就被主子调教的如此剽悍,可见这主子要多用心呢?”
语蓉忙跪倒在地,吓得身体哆嗦起来,手心的汗珠已经渗透了手里的帕子,只见钟无颜对着侧躺在床上的白汐瞪了一眼,随即暴怒,快速走到白汐跟前,用手狠狠拽住白汐的头发说:“别给我装娇弱样子,你这个贱女人把我的诺儿私藏在哪里了?如果不把希诺交给我,我定会折磨死你,还有你的两个丫鬟,你们都等着死吧!”
随即,一个太监走上前来用皮鞭抽打在语蓉的身上,语蓉不停的求饶,白汐看的不忍心,将身上的一件衣服脱下,此刻站在地上的十几个人都看见白汐当众脱衣,钟无颜惊讶的望着白汐的举动,随即说:“你,你这是要干嘛?”
白汐从床上走下来,跪倒在地,头高高的扬起说:“母后,你现在打我的宫女明显是在打我,现在请您和宫女太监们都看着我身上的伤疤,这些都是拜你那宝贝二王子所赐,不但折磨了我还让太监们把我扔在您寝宫门口,如果你觉得我因为二殿下折磨我,而私藏二王子,那么请现在杀了我吧!”
钟无颜看到这个女人不但不知耻辱,还话说的这样抑扬顿挫,她狠狠的将太监手里的皮鞭夺了过来,原本是想打白汐的,结果问兰忽然冲到白汐的身边,将白汐的身体紧紧的抱住,哪知这一皮鞭却重重打在问兰白皙的脸上,问兰疼的全身抽搐,却丝毫未动。
钟无颜色见此女对白汐如此忠心,肯定是因为白汐从毕月国带来的妖术收复了这两个婢女的心,钟无颜瞬间大怒,命人将问兰拖走,问兰挣扎着,只见一个太监将问兰的脸抽了几巴掌,随即说:“贱人还不快快说出二殿下的下落。”
问兰强忍住疼痛摇着头,没想到这太监暴露青筋,打的越加厉害了,白汐不忍心看到问兰替自己受辱,不顾身上的伤口爬到钟无颜的脚边说:“母后请恕罪,问兰她不会说话,是个哑巴,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吧!”
白汐话音刚落,钟无颜看不惯白汐这样娇媚模样,竟然当众在下人跟前献媚赢得同情心,她抬脚踢了跪倒在自己脚边的白汐,随即白汐紧抱小腹,这一感觉剧烈疼痛,疼的脸上汗如雨下,竟当众失态的在地上打起了滚儿,这样一个娇媚的美女此刻却半裸着身子在地上翻滚,所有的仪态尽失,其中几个婢女们竟笑出了声。
钟无颜见到白汐痛苦的表情,还不停当着下人的面干出这样的事情,她随即又抓住白汐的头发,由于用劲过大,一束青丝竟被这个老女人抓了下来,白汐再次疼的咬住牙,狠狠的盯着钟无颜说:“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二王子在哪里,我也是毕月国堂堂大公主,你们不能这样侮辱我。”
听到白汐的话之后,钟无颜对站在身边的婢女示意了一下,随即那婢女搬来雕花木椅凳,钟无颜觉得这暑热气候太热了,便坐在椅子上,而白汐横躺在地上,双手用力抱着小腹,头发凌乱,早已没了模样,钟无颜这才安静下来,脸上露出淫笑。
“这毕月国小小弹丸之地,早就听闻毕月国常年民不聊生,时而的地震海啸,甚至飓风会随时袭击整个国家,就算我凌朝国不去发动战争,想必这毕月小国命在旦夕,二者这国内政权被一个妇人所掌控,朝内无一男人执事,话说这女人办事你能放心吗?更何况一个国家交给一妇人之手,想必那白发魔女终究会葬送掉整个国家……”
听闻这个女人污蔑自己的母亲,白汐忽地从地上翻起来,面怒赤色道:“不准你侮辱我的母后,她是我们毕月国的救赎,没有我母后就没有整个毕月国,她不会像你这么残忍……”
白汐刚说完这句话,眼前浮现出那婢女被砍断头颅的事情,又想起自己的妹妹沧月被她母亲杀害的事情,白汐说着话没有了底气,竟失控落泪,万般绝望。
钟无颜继续缓缓道:“而你这个不得势的大公主沦落的跟一个婢女的贱命一般,我们要你来凌朝国就是凭借你能生育长命子嗣,在此位置上也是顾忌我的颜面,如今你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使用妖法将二王子监禁起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随即,白汐义正言辞,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随地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在身上,对钟无颜说:“二王子与我已经洞房过,这堂也拜过,俗语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再怎么虐待我,也是我的夫君,我怎么会狠心将自己的夫君杀害,希诺是我的男人,我爱他都来不及,更不要污蔑我杀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