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依旧炙热,只是路上的行人似乎锐减许多。湿热的清风总算找到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没有路人的妨碍和建筑的阻碍。
狩式兄弟早已喂饱肚子,潇洒畅快的行走在街道上。尤其是狩后,他自从离开夏普,就感觉到全身无不洋溢在温暖的阳光之中,森冷的寒意如烟消云散,阴霾的心情也得到了恢复。
狩先走在前头,他们如今前行的方向达到的将是夏普所命令的目的地。他们手臂上的黑鳞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因此或多或少的让周围的人都相继感到厌恶。而他们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从容且不感到任何畏惧和尴尬。
他们乃至其他族人生活在这座岛上的时间应该是最长的,时间可以追溯到自「毁生石」刚刚诞生的三年内。本来他们的生活应是安逸无忧的,可是就在他们天真的认为这一切都能永恒的继续下去时,数十年的时间悄然离逝,然而就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这一切全都改变了!
“哥,你说那个女人那个时候会是去做什么?”狩后紧跟在哥哥的身后,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谁知道呢,她的行踪不是我们能够随意谈论的!”狩先沉声说着,他的话语里狩后能够明显的听出无奈和惆怅。
……
“这家伙的气息怎么忽然消失了!”
一个年轻人正徒步走在宽敞的街道上,疑惑的停下步伐四顾观望。
他是黑灵,现在的他位于星樱大道的街道上,这里来往的行人不多,因此非常有利于他的行动。然而就算是身处有利条件下的他,也依旧无法顺利捕捉到那道恨之入骨的身影。哪怕是多次尝试使用最普遍的精神探测也仍旧无果,他气闷的挠着黑发,另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这下还真是麻烦了!自己果然还是轻敌了,该死!”
失去方向的他将会发挥不出任何作用,情急之下,他赶忙拨通了连接着惶局军机所的通讯设施。
同时他的身影也没入了旁边的小巷子里,淡淡的荧幕浮现在他的手臂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羧压大哥!我是黑灵,现在我失去了关于飞天盗贼‘银面’的行动踪迹,这家伙仿若一刻之间消失,我希望你能动用‘零眼装置’帮我巡查他气息消失前一刻是在哪个地方!拜托了!”他侃然正色的说着,在他的心里自然不希望任务失败,那样子将是他完美人生的一次败笔!每一次的任务他都尽自己的能力达到最完美的程度,所以,哪怕这一次也不例外!
荧屏内的羧压,音调厚重的应答道:“那你先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帮你查找他的行踪。”
瞬息之间,荧屏化作星光消散在空中。
留下干着急的黑灵,他顺势靠在了一旁建筑物的墙壁上,沉吟不决。
……
【惶局】
军机所内。
“啧,看来这下子还真的是棘手了!”魔琴坐在中间,修长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唇瓣边上,轻微的呼吸声所带来的气流巧妙的绕开了手指。
滴滴嗒嗒的键盘声,那是一双粗犷且黝黑的手指在飞速舞动。
“好久没用零眼了,感觉都快要陌生了!”羧压的手指不断的移动,他的目光一刻不离荧幕,密密麻麻的数据犹如黑蚁从巢穴中疯狂涌出,他黑色的瞳仁上下晃动,却丝毫不见其眨眼。
“这个老贼,似乎从进入到星樱大道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了!按理说他不是应该肆虐街道上的行人么!可是这几个小时里,都未见欣起什么风浪,这里面有蹊跷啊!”轻舞风俨乎其然,他可是时刻关注着‘银面’的动向,原本他还以为那家伙只是普普通通的隐匿行踪而已,然而仔细想想之后才蓦然发现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因为那根本不符合那家伙的行动作风!
既然他都有胆子在其他区域大肆猖狂地作案,又怎么可能到了星樱大道之后就胆怯了起来,所以……在那里一定有着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秘密再发生!
“你们说说看这老贼为什么到了星樱大道之后,简直就像是转性了一样,难不成在那里有什么东西让他不得不小心行事?!这是急死人了啊!”
轻舞风紧接着说道,他双手环抱胸前,整个人忿忿地靠在了椅背上,摇转着黒椅。不仅仅只是黑灵想要逮捕他,他应该才是那个最为急切的抓捕者。
“也许不是东西,也有可能是人!什么都有可能!”魔琴平静的纠正轻舞风错误的说法。“我们的这些监控设备还是不够全面,不可能覆盖到整个惶城的每一条小街道里,但是倘若全部遍及,那么反倒是我们会忙不过来!总之,什么事情都不可能达到完美。就算这一次没能抓捕归案,我们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机会来抓捕他,如果没有机会我们也会努力制造出机会!这是急不来的,抓犯人是件十分艰辛的过程。岂非一朝一夕就能成功!”
“魔琴说得没错,就算你因为曾经被其侮辱过,但也不能因此将自己的负面情绪用作在这种事情上。这可是不理智也是不合格的做法!我们都知道你非常急切的想要抓住他,但是我们也要有足够的准备,你总不希望重蹈上一次的过失吧!”羧压不急不缓的用手指敲击着键盘,他眼角的余光微微瞥向轻舞风,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一次他没有再紧盯着荧幕,因为所有的程序都已经……完成!
就在他话音落下,惶局外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环绕着惶局的那一根根悬浮棒陡然全部从平衡状态改成了竖立状态。
那些与之相连的荧幕结界不禁黯淡了许多。
每一根悬浮棒的端口处,从那细小的缝隙之中有着亮光在积攒,不多时,一个个汇聚着电流的光球徐徐生成。
它们紧紧贴在悬浮棒的缝隙口,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全部向着惶局正中央的上空激射而去。
那是位于五十六层兵楼的最顶处,无数的流光不断从四面八方凝聚,一束金黄色的丝线蓦然形成。
而也就在这一瞬间,这束光线好似一只深邃的充满神秘色彩的瞳孔缓缓睁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