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娘突然跳起来抓她,柳如梦脚步一错,人己经移到她身后。
五指成爪扣住她的脖子,一点点的收紧。
宋三娘圆瞪着眼睛,惊恐又震惊的看着她。
柳如梦突然笑了,那笑阴冷可怖,骇人心肺。
宋三娘吓的眼目圆瞪,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柳如梦将指间的一个药丸塞进她嘴里,松开手,任她再次跌落到雪地。
宋三娘呼呼喘着气,怎么也是敢相信之前那个懦弱的废物竟然变得如此厉害。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脚,脚背上布满了可怖的伤痕,脚踝处竟然还有曾经被链条捆绑所致的伤痕。
宋三娘怎会不认得?
这些伤痕可不就是她和那些府里的待卫所做。
那时,大小姐那里传出话,说老爷新赠的翡翠玉镯不见了,当天当职的丫环一个个的问了遍都说没拿,却忘了当天宋三娘也曾去过小姐的闺房,替小儿子跑了趟腿,给大小姐送去帐簿。
也怪她当时鬼迷心窍,见大小姐的镯子就在桌上放着,见四处无人便拿了去,她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巧碰上帮母亲取药回来的杨安。
她怕事情败落,干脆不一做二不休,把污水推到杨安身上,硬是说见她过从大小姐的闺房出来过。
大小姐还算仁慈,知道是杨安做的摆摆说不想计较,可大夫人却不依,派人捉了杨安过来,不分清红皂白直接动了私刑,又让她去外面跪着。
早春时节,本就寒凉,当天还下着雨,若不是杨母去求情,杨安早就死在了那年的春雨了。
宋三娘不敢抬头,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件都足以让她死上一百次。
这荒凉之地,就算杨安今天打死她,也不会有要察觉的。
想到这,宋三娘瑟瑟发抖。
“想必,你也记起来了。”
宋三娘更是抖的不像话:“是,是小的不识抬举,还请四小姐手下留情,我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宋三娘磕头捣蒜,鼻溺眼泪一起流,狼狈不己。
柳如梦冷冷扬唇,杀她何其容易,可她如今还有用。
“不杀你也可以。不过,你要为我做几件事。”
宋三娘急忙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只要她能逃回去,就一定向大夫人告状,大夫人恨透了杨安和她娘,一定会派人弄死她们!
可她的这些小心思,柳如梦岂会不知,只听她冷冷一笑:“我刚给你吃的绝命散,需半月一取解药,你若听话,自然无事,若你敢背着我搞什么花样,就提前给自己备好棺木吧!”
宋三娘一脸震惊,突然将手伸进嘴里,妄图呕出毒药。
柳如月眸子闪过冷咧,随即道:“这毒药入口即化,如今与经与你的血液融为一体!”
宋三娘面如灰,半晌,爬到柳如梦脚边,一脸乞求:“四小姐,请你饶了小的一条贱命,你的命令小的一定听!”
柳如梦冷笑:“我需要一些常用的药材,一些御寒的衣物,府里大小事情但凡你听到的都要转述给我,另,回去后但凡有人问起我,都说我疾病残身,恐怕不久矣。”
宋三娘连连点头,狼狈跑开。
柳如梦掂掂手里的小包,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这天晚上,她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两人终于吃上了自来冰雪之境后的第一顿大餐。
饭后,柳如梦回到房间,开始闭目调息。
日渐成形的气息开始在全身游走,可每每都会在穴位处卡住,不论柳如梦如何努力都不行。
待她睁开双眼,全身己是大汗淋漓。
为什么打不通?
纵是身体虚弱也不会如此的感觉,就好像有人硬生生在她的穴位上打下封印,让她根本无法调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如梦走下床,在地上转了两圈,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二雪的叫声。
柳如梦推开窗,月色如银,洒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甚是美丽。
二雪在窗前跳来跳去,一脸急切的表情。
柳如梦弹弹它的小鼻头:“怎么?又有好东西给我?”
二雪吁吁的叫,恨不得扯住她的袖子。
柳如梦想了想,翻身跳出窗口,跟着二雪奔了过去。
跑了一会,轰隆隆的水声传来。
原来是领她来瀑布。
她又不是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二雪却执着的要拉她过去。
柳如梦只好跟着过去。
越过不知堆叠了几百年的雪堆,瀑布终于出现在眼前。
银色的水流从高高的崖顶奔流而下,撞击到岩石上没溅出耀眼的水花。
人还未到,便己经感觉到一股寒气,冰冷刺骨。
二雪跑到水边,急的吁吁直叫,短短的小尾巴直指水底。
柳如梦定晴一看,那清彻的湖底入隐约一个黑色的影,水流湍急,可那黑影却一动不动,仿佛被什么困住一般。
“你让我救它?”
二雪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大大的绿眸泛着水气,好不可怜。
柳如犹豫思索,终是脱去外套,跳进水中。
刺骨的河水仿佛一把刀子割着人的皮肤,柳如梦在队里是潜泳好手,曾经有过在水下憋气五分分的记录。
柳如梦憋住一口气潜进底,慢慢向着那黑影游去。
可越是靠近,柳如梦的表情越是震惊。
她原本以为它只是雪妖的同伴,可那物体却比她想象的要庞大的多,那是一巨黑色的棺木,深深的沉在瀑布的湖底。
棺木被无数道粗壮的铁链牢牢捆住。
从棺木的两侧伸出四根粗壮的铁链,直直的伸出黑暗中不知明的去处。
这里面装着人?!
为何要沉到这里面?
柳如梦一头问号,人己经游到了棺木的面前,这才看清那棺木上有花纹,是种很古老的图腾,她曾经几卷警卷上看过类似的图纹,可惜当时她只是翻着玩的,并没有留心。
棺木静静的沉在湖底,仿佛己经与这湖融为一体。
没人知道它在这里沉了多少年,里面又是什么人。
柳如梦试着拉动一根铁锁,可是手指却被铁锁发出的某种力量弹开,整个人被弹出湖面,狠狠摔到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