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英俊的少年正是那罗天翊。此时的他,一系深邃的黑衣长衫,双手背负在身后,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令人如沐春风。如今的罗天翊已由一个瘦弱的小孩,变成了一个英俊少年。虽然身体还略显单薄,但这十余年里,罗天翊倒也健健康康的成长,再没有病过。
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位指导自己修行十余年的怪人。在罗天翊心里他就是自己的师傅,虽然一直都以“爷爷”尊称,但却是充满了感激。十余年间,罗天翊基本掌握了常人一生也许都无法掌握的功法。
“距离当年的二十岁之约的年限不足一年,你有何打算?”怪人看着面前这位英俊的少年,十余年的时光,当初的小娃娃如今成长为身怀身怀不世功法的翩翩少年。眼光中充满欣慰。
罗天翊恭敬道:“父亲这几天打算带我回族中祠堂上香,以告先祖。所以我打算祭拜完先祖,再跟着你学习接下来的一年。”
“嗯……你已经成长了,有自己抉择的思维了。”当下怪人也不多言,眼神悠悠的又望向天际。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没告诉过我你的身份,你是谁,为何会这么多的功法,难道现在还不肯透露吗?”罗天翊再一次追问道,相同的问题十余年间他已不知问过了多少遍,每次换来的却是无声的回答。
“我的身份?有那么重要吗?你不用太在意,你只需知道,我当过和尚,偷学过道法,大闹天剑,独自闯过魔、鬼二宗,现在做了乞丐。呵呵……就这么多。”怪人捋捋那打结的胡须,轻描淡写般道。
罗天翊闻言,眼神满是震惊,虽然自己从怪人头顶的戒疤猜测其出处,可是却没能猜出后面的故事。偷学道法,大闹天剑,独闯魔、鬼二宗。跟着怪人学习修炼十余年,也听其谈起过天下修真门派与魔、鬼二宗的强大与神秘。先不说偷学道法和大闹天剑了,光是独闯魔、鬼这两宗的这份修为,已不是强横二字可以形容的。
“当真厉害非凡,难怪这些年来,你传授我的修真功法,包括了兵家、道家、佛家,魔、鬼二宗。”罗天翊恍然道。
“呵呵……”怪人笑道。
“我拜祭完先祖就回来继续学习。”罗天翊说完转身离开。
怪人望向这少年的背影,悠悠谈道:“以后是对是错,就看小娃娃你了。”说完转身向山洞内走去。
一座荒山之上野草从疯长,一人高的野草使人视线受到阻碍。此时,一处野草仿佛受到了大力般向两旁散开,露出为首的一位身着黑衣英俊的少年,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手臂结实,望向前方的眼神带着崇敬之情,臂弯处被身边的妇人所挽住,那妇人她看上去四十有余,白皙的脸上也显出麦色的皮肤。这三人正是罗天翊一家三口。
“就在前面了。”走在后面的罗子涵道,前面有儿子以功法修为开道,倒也轻松。
方洁则面带微笑的望着儿子的背影跟在一旁。当年体弱多病的天翊,如今却已是身怀修真功法的翩翩少年,怎能不让人欣慰。
不多时,一个残破的房檐出现在草丛的不远处。
“就是那了。”罗子涵指着那房檐道。
快步向着那房檐方向走去,再次拨开一人高的野草。一间以砖石所砌成的房屋出现在三人面前。屋顶原本整齐的瓦砾现在杂乱无章的散落其上野草也生长其上,一个破洞洞穿其上,屋顶的大梁光秃秃的裸露在外,屋外墙上所画的图案如今也模糊不清,高悬的匾额也残破的悬吊于屋檐之上“嘎吱,嘎吱”的发出声响,上书的罗氏宗祠,若不不细看也是辨别不出。
“唉……”一声叹息夹杂着无奈与感伤,眼前的这一幕使得做为罗氏后辈的罗子涵心碎不已。
“一切都会过去的。”做为妻子的方洁在一旁安慰道。
“进去吧。”罗子涵当下走上前去打开了那宗祠破败的木门。
门开,一股污浊的霉气扑来,三人不由得用手在鼻前扇了扇。朝屋内望去,一片狼藉般,大厅之上的布帘褶皱处已堆满了灰尘。灵台上摆放的灵位此时东倒西歪,排位之间结满蛛网,有几个甚至已跌落在地上。灵台前的桌子上的香炉内插满了燃尽完了的香枝,仿佛述说着这里以前拜祭的场面。地上分列摆放着三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蒲团,两旁分列着的凳椅如今也是腐朽不堪,一碰即塌的感觉。阳光从屋顶破洞中投进,照在灵位上,给这破屋带来了些许暖意。
看着这破败的周遭环境,罗天翊不由鼻尖一酸。
“我们把这打扫下吧。”即为人妇也为人母的方洁看到此也不好受,当下说道。
“不忙,今日带天翊来这祭拜,我已打定主意拜祭后把各位先祖的灵位迁入家中安放,望各位先祖保佑我罗氏血脉。”原来在来之前罗子涵已打定主意,这回来此打算迁回祖先灵位。
当即三人把散落在地上的灵位捡起放归灵台之上。随后罗天翊朝着地上蒲团与灵位各轻轻摆手,一股劲风把灵位间的蛛网吹散并带着蒲团上的厚厚的灰尘吹向屋外。
“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后辈罗子涵带于儿子今日拜见各位先祖。”罗子涵立于灵台前,对着灵位道拱手尊敬道。
“天翊,跪下,拜见各位列祖列宗。”罗子涵随后对儿子轻道。
“列祖列宗在上,后代罗天翊拜上。”罗天翊异常庄重的跪倒在蒲团之上道,并磕上三头。
“列祖列宗明鉴。罗氏祖训所言魂魄残缺后辈便是堂下的吾儿。今日谨遵祖训前来拜祭以告先祖。”罗子涵见儿子磕完头,对着灵位继续说道。
“天翊,此乃便是我们罗家百年前推算出你命脉的那位羽化先祖。”罗子涵指着一个单独位于众灵位之上的一块黑漆漆的灵位,对罗天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