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睡地上吧。”这一局,朱锦败下阵来。
这个小气的男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她,鬼话,统统都是假的。
朱锦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第二条,你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以后我可以自由进出王府。”
“什么,你还要出去,你不好好的呆在王府,出去做什么?!”南宫夜一听她要出去,顿时整个人都变得很敏感。
实在是朱锦有了不良记录,三番两次的想逃走,他要是不好好看牢的话,保不准哪天就被她溜的没影了。
“不同意,这条不行!”南宫夜使劲的摇头,这条太冒险了,他绝对不会答应。
朱锦也不着急,只是慢吞吞的接着问道:“你真的不同意?”
南宫夜摇头,为防自己心软,干脆转头不看她。
朱锦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既然如此,一拍两散。”
南宫夜淡定不了了,上前一把抓住要走的某女人:“你.本王答应。”
看了看这个一脸倔强的女人,南宫夜自动认输了。
“不过,你最好不要妄想着逃跑,要是哪天被本王发现你有这个心思,那么你就一辈子都别想离开王府半步。”南宫夜忍不住补充道。
他想告诉她,他虽然是妥协了,但是他还是有底线的,她要是触犯了他的底线,那么他就绝对不会手软的。
看着南宫夜那认真的表情,朱锦心里划过一丝烦躁。
“第三条,你不得干涉我的私生活。”朱锦想了想,还是把这一条加上了,这才算的上约法三章嘛。
南宫夜一听,无法理解了:“私生活?什么东西?”
朱锦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显然是根本不懂私生活是什么意思,顿时想起来她这是在古代,这样的现代名词,人家是听不懂的。
保不准的她还要做一回教书先生,心里暗恼自己没事找事,原本只有两个条件的,偏偏为了符合那约法三章,说了这样一句话。
朱锦想了想,说道:“私生活的意思就是,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事情,你都不能来管我。”哎,这句话好像囊括了第二条。
“本王答应你。”南宫夜很是憋屈的答应了这三条霸王条款,想着自己可怜的新婚夜,自家妻子定了这三条,让他有种娶了娘子等于没娶的感觉。
约法三章终于结束了,就当南宫夜想松口气的时候,哪知朱锦手里拿着一张纸走到他面前,笑眯眯的说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南宫夜一听这话,顿时那口气噎在了他的喉咙里,真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难受的要死。
好不容易喘好了一口气,他脸色很是难看的说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这可是在侮辱本王!”
朱锦见他今晚也被她欺负的够惨,这一整晚受的刺激保不准都没有过去几十年来的多,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点点不好意思。
于是,她上前伸手给他顺了顺气,接着轻声柔语道:“不要生气嘛,人家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人家更加相信白纸黑字啊。”
一句话,把南宫夜最后的那点理智给轰塌了。
只见他唬着一张脸,接过纸笔,然后刷刷刷几下签下了不平等条约。
朱锦心情大好,拿起那张白纸黑字,开始欣赏逍遥王的墨宝。
“啧啧啧,王爷你的墨宝,可真是.有够烂的。”嫌弃的话一出口,南宫夜整个人都不好了,胸口好一阵胸闷气短啊。
南宫夜仿佛是真的被气到了,脸色就显得有点苍白,呼吸不由重了很多。
朱锦也发现了,忙上前安慰:“王爷王爷,你可一定要放宽心啊,你要是死了,我可就成寡妇了。”
听听,这话说的,有她这么诅咒自己夫君的吗?
最后,可怜的王爷两眼一翻,华丽丽的昏过去了。
突然的变故,把朱锦吓了一跳,眼看着南宫夜忽然笔直的躺下去了,还以为自己的诅咒灵验了,忙上前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活着的时候,她的心里居然还小失落了一把。
额,这样说的话,她就有点邪恶了,她坚决不承认自己刚刚有那样的想法。
折腾了一整天,她也累了。
朱锦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南宫夜,回头看了看高床软枕的新床,顿时决定很不道德的霸占那张新床。
虽然刚刚的约定是她睡地上,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地上先被这个猪头抢去了,那么无处可去的她,就只能勉为其难,舍弃舒适的地板,睡那张硬邦邦的床了。
嗨,她的心啊,怎么就这么好。
在自我陶醉之中,朱锦头一挨到枕头,马上就睡着了。
可怜了昏迷不醒的南宫夜,睡在硬邦邦的地上,身上连一条被子也没盖。
到了半夜,南宫夜感觉越来越冷,终于他被冻醒了。
等他一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可怜的境况,回头看看躺在高床软枕上的朱锦,这么明显的差别待遇,让他的心止不住颤抖,然后他怒火滔天了。
双眼燃着熊熊怒火,他一步步的走向躺在高床软枕上毫无所知的罪魁祸首,伸手正想去拽她的时候,忽然脑中一阵晕眩,整个人不受控制,直挺挺的倒在了朱锦的身上。
睡梦中的朱锦被这个一压,狠狠地吓了一跳,以为是南宫夜这个大色狼忽然大半夜狼性大发,想轻薄她呢,就使劲的挣扎起来。
一把推开身上的重物,只听到一声闷响,接着一声闷哼,然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朱锦心惊不已,久久难以平复心情,心里很是恼怒南宫夜的无理。
正想开口大骂他的时候,却发现有点不对劲,南宫夜这家伙居然头朝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朱锦心里权衡着,那家伙是不是故意不动,还是有什么阴谋。
踌躇了一下,她上前小心翼翼的掰过他的身子,却发现这家伙的鼻子被撞得鲜血横流。
朱锦被狠狠吓了一跳,忙拿来一条丝帕,给他擦了擦鼻血,然后堵住鼻孔。
仿佛终于良心发现,还很是好心的把可怜巴巴的南宫夜扶到新床上躺好。
刚把人安置好,昏迷的南宫夜忽然一把抓住朱锦,口中咒骂道:“该死的女人,臭女人,居然敢这么对待本王。”
朱锦惊了一把,回头却发现南宫夜根本就没有醒过来,只是抓着她的手在说话,看他说话的样子,他仿佛在说胡话。
胡话?朱锦像是想到了什么,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入手一片热烫。
朱锦知道,一定是因为刚刚他睡在地上着凉了,想着这其中也有她一部分的原因,她心里顿时有点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