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啊,那个小妖灵一边闻我的脑袋还一边说好臭,能吃,好吃!这不是要吃我的节奏吗?”说到又臭还好吃我还想到一样,大便很臭,但是狗爱吃。就算那对母子是狗灵,我也不是大便吧。
“那对母子不吃人,还有木潇雨你认为我宁家就怎么不中用吗?会让吃人的妖灵在眼皮子下活着吗?”宁侃的话使得我一愣。我不自觉应声:“是哦。”
为了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宁侃咳嗽两声清了清喉咙,开始和我说起这对妖灵母子的事来。
话说在很多年前塘贝镇一个叫底塘村的小村庄有这么一家人,年纪老迈的父母养育了五个儿子,几个哥哥也都先后成家,就剩下最小的儿子没成家,也成不了家,因为这个儿子长得其丑无比,父母临死前让哥哥们多照顾着点弟弟,哥哥们满口答应,可父母去世没多久,几个哥哥就想方设法把弟弟名下的那点地给瓜分了,弟弟很气恼却又无可奈何,好在他还会点木雕活,虽然他那个手艺一年里也接不了多少活,可总算还能养活自己。
到这个弟弟临近不惑之年的时候村里人发现他有空就往山里跑,说是要去找适合做木雕的木头,回到家就躲在自己破旧的小院子里做木雕,刚开始的时候村里人也没觉着有什么异样,可是后来接连好几天都有人听到从弟弟的小院子里传来女人的说话声还有孩子的笑声。这下村里的人就坐不住了,他们先是把这事告诉了那几个哥哥,说是弟弟从外面拐带了女人和小孩回来,哥哥们一听也着急啊,怕弟弟惹下什么祸事来连累自己,就在夜里扒着弟弟破烂小院的墙头去看,这一看还真看到一个穿青衣的漂亮女人在给弟弟倒酒,旁边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抱着弟弟的大腿撒娇呢。哥哥一下就觉得不得了了,推开院门就去质问弟弟,这女人和小孩是从哪里拐来的。
弟弟当下就否认没有什么女人和小孩,说是哥哥看错了,哥哥满屋子找,最后在弟弟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对木雕玩偶,模样就是那女人和孩子的样。以前的人比现在的人信鬼神,哥哥也在心里认定这玩偶就是个邪门玩意,弟弟留着这东西把自己害了不要紧,有一点害了自己就不好了,于是几兄弟就一块商量着,请了道士来要做法给弟弟驱邪。做法驱邪那天弟弟被捆绑着亲眼看着道士把那对玩偶扔到了火堆了,他哭求着不要烧,可没人管他。
直到柴堆燃尽了,弟弟才被松绑,那时候他已经哭不出来了,后来没多久弟弟也抑郁而终了,这件事情当然不会就这样完了,弟弟死后成鬼,自然得去冥府报道,然后再入轮回,可是那对玩偶却没有就此消失,此后的许多年在塘贝总会有一个穿青衣的女人带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出现,他们每次现身都会在人的头顶上闻嗅,出于谨慎宁家当时的家主也去过问了一下这件事,和青衣女人有过谈话,这些谈话后来也记录在纳古阁的书册里。女人说,她总让小娃娃闻嗅人的脑袋不是想要吃人,她只是在寻找一种味道,那是九层塔和寒雀粪的味道。
“木潇雨你说那女子和小孩为什么要找这两种味道呢?”宁侃讲完故事才问。好像是怕他提出的问题我会回答不出来,他还补充一下说:“寒雀粪是一种行血止痛的药常用于外伤,而九层塔是一种香料,在铁寨里有做木雕活的人家,常在做木雕活之前会点燃香料,提神醒脑。”
“那个弟弟是做木雕的,所以也会用这两种东西,所以身上会有这两种味道。所以,女子和小娃娃找的这种味道其实只是一种情感寄托。他们吸食这种气味,只是在填补精神上的空虚!”说到后面我都佩服我的分析能力了,忍不住臭屁一下。
“算你说对了。”宁侃在那边一边吸烟一边慢条斯理地说。
“他们说我好臭,能吃,好吃,是不是因为我身上也有这个味道!”忽然间我开窍了:“你给我的小药瓶里面是不是装了寒雀粪!”最要紧的寒雀粪又是个啥玩意!我特么的难道就只能用这样或者那样的动物粪便吗?
“他们说你臭,肯定是另有原因,因为寒雀粪为鼯鼠科动物橙足鼯鼠和飞鼠等的干燥粪便。经过处理之后已经没有了臭味。至于说你好吃应该就是因为那两种味道。哦,还有,寒雀粪除了行血止痛外还有一个妙用就是妇女经闭,最合适你。”后面的话他一字一句,使我不得不联想到那夜在铁寨我主动邀请他滚床单时他说过的话,在我不来月经之前不滚床单。好吧,我面红耳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