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经验看准是我们学校要出人命,看样子也就三五天内的事。那团黑影和白影是来勾魂的阴差,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黑白无常。”梁乃文经过一番思考以后说。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赶快吃完赶快回吧。”木潇雨说着,加快了扒饭的速度。边吃还边口齿不清地说:“我可不想出事,我就是憋也要在宿舍里憋够三五天。”
梁乃文被她风卷残云的吃相惊呆了,等回过神也赶紧吃饭,木潇雨的眼太贼了,餐盘里的任何一块肉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要是再晚点动筷子,保管梁乃文吃到的只有配菜了。
当时他们谁都没想到学校里要出人命会和张慧有关系,梁乃文也说过张慧被宁侃阴阳蛇鞭所伤,没有七七四十九日恢复不了元气,连枉死城都出不了。
可木潇雨还是极度地小心谨慎,后来的好多天连她吃的饭都是求着周莹给打回来的。所以当周莹说有热闹可看的时候木潇雨也是坚决抵制的。
周莹叉着腰忿忿不平说:“你丫就是个吃白食,还光吃不记人好的东西。”木潇雨砸吧这嘴吃她的饭,一点都不在意她的骂骂咧咧,反正被多骂一句,自己也不会少块肉。
周莹气急说:“你丫就是个厚脸皮。”
“是吗,我只是觉得自己是够洒脱够淡定,不随波逐流。再说,这世上脸皮薄的人光吃亏了,什么时候占到过便宜了,还不如把脸皮练厚些呢。”木潇雨言之凿凿。
周莹倒被她气乐了,一阵摇头叹息说:“好吧,你不去,我自己去,你就留在宿舍发霉吧。”
木潇雨做出好走不送的姿势,她是打定主意不去看热闹的,可没想到晚上教务处一个电话打来她还是得去,热闹就在操场上,按照要求来到操场才发现操场那个半报废的舞台上已经有几个人,周莹是肯定在的,梁乃文也在,还有柳季红以及书画社那两个师兄。一个是被她推了一把得救了的蒋斌阳,一个是没被她救到断了腿的秦书彬。秦书彬腿断了,不休养个一年半载可好不了,就这样坐着轮椅还被弄来学校了,也不知道学校这是要搞什么。他休养期间太阳晒得少,伙食应该也不错,倒白胖了不少。坐在轮椅上把玩着几只纸扎蝴蝶。
除了这几个熟人外木潇雨还看到两熟人,一个是宁侃,一个居然是房东凌。宁侃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看房东凌在摆弄一些东西。
木潇雨一下就认出那些东西就是那天在医院停尸房里他摆弄过的那些,也就是说他要招魂,招谁的,该不会是张慧吧?不是说张慧被阴阳蛇鞭所伤七七四十九日内难以出枉死城吗?她出不来才好,干嘛还要把她招来。
木潇雨是带着疑问一步一步走上舞台的,宁侃见着她上了舞台就起身拿了块白绫给我,叫她自个绑脑袋上。再看周莹,梁乃文他们都绑了。敛魂绫在招魂的时候防止鬼上身的,是个好东西。
看木潇雨敛魂绫绑好了,宁侃朝房东凌颔首说:“可以开始了。”房东凌则应可一声:“好。”就走到旁边一张盖这黄布的大大供桌上开始摆弄一些东西。
“开始什么?招魂吗?干嘛要招魂,张慧来了打得过吗?”木潇雨心头有一连串疑问啊!不弄明白了可怎么了得。
“先别问那么多,完事后我再和你解释,等会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开口说话,否则谁都救不了你。”宁侃一派严肃冷峻,弄得她只好乖乖闭嘴了。
此时木潇雨谨记自己现在就两个功能,一个是呼吸,一个是看。宁侃就站在她旁边,也不说话了,和她一样看着房东凌。不!应该说所有人都在看着房东凌。偌大的舞台上房东凌唱主角,其余人全是配角,几个校领导站在舞台下成了观众,至于操场外围也还有不少看热闹,但是正在被学校保卫科的人驱赶,或许是觉得影响不好吧,这个舞台上的人各个头上缠着白布,一张盖黄布的供桌,供桌上还有一堆法器。怎么看都像是再搞封建迷信活动。
忽然,木潇雨心里有种好奇怪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驱使着她抬头朝着某栋教学楼看去。只见着在某个教室的窗口处站了个人,虽然离得远,可谁叫她开启了夜眼呢,那人正是贼帅贼有气质的高束高老师。他定定的朝着舞台的方向在看,真没想到,木潇雨倒没想到一向高尚冷地高老师居然也喜欢看这种热闹。
东瞄西瞄最后还是将注意力放在房东凌身上了。他在供桌上已经摆好了些东西,就是一件白色礼服,礼服上还有血迹,就是张慧出事那天穿的那件衣服,礼服用衣架撑起来悬挂在一个架子上,风一来,吹得摇晃几下。正对着礼服的是一面试衣镜,那感觉还是有些诡异的,因为让一件死人穿过的衣服照镜子想想都邪门。
摆好了衣服和镜子,房东凌手里又拿了个墨斗和一盆糯米开始围绕着几个人转圈,等他转完了,台上几人已经身处一个太极阴阳阵里了。既然是阴阳阵有阴阳两极,一帮人在阳极,那件衣服和镜子在阴极。阴极的一半是墨斗线弹出的黑色,阳极的一半是糯米铺成得白色。在阳极的这一半有个大大的黑色逗号,阴极那面又有个大大的白色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