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时代,神农氏后人以剑战龙,剑被吞入龙腹,龙躲进仙池口吐烈烟,疼痛难忍,经过百年痛苦煎熬终于郁郁而死。剑入龙体侵入仙池百年,吸收天地仙池灵气,与龙体合一,滋生神力。后人寻得此龙遗体发现宝剑与龙胆,并发现其蕴藏无穷神力。后来此剑和龙胆落入一方枭雄轩辕明之手,凭借神器威力一统天下,后来龙胆遗失,几百年间,为争夺龙胆引发的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天庭派下神将欲将此剑和龙胆收归天庭避免生灵涂炭,轩辕后人得知后将宝剑封印,屏蔽神力,三界无从感知。后来天庭只找回龙胆,此剑从此下落不明。此剑便是引坤剑,龙胆便是定国珠。
胥崇一看着引坤剑发出的耀眼光芒,难道师父所说的“天庭千年一劫”
真的避无可避吗?引坤剑与定国珠相生相克,现如今引坤剑已经嗜血开封,冷月曝露了她流淌帝王之血的身份,从此便会永无宁日,如果她一念之差,被迫倒戈,那攻天之战不无可能。如果真到那时,他自己又该如何是好?面对至纯至善的冷月,他又该如何抉择?
聂神看着已经站起的冷月手持引坤剑,嘴角抽动一笑,引坤剑终于出现了,这一天,我足足等了七百年。玉帝那老家伙是不允许天庭存在一点威胁的,为了他自己的王朝,他必然会夺回引坤剑,从今以后你会很危险,不过你放心,我会保你安然,我们会成为伙伴。聂神为自己的如意算盘实现了关键的一步而得意。
静凡仙子看着胥崇一复杂的表情,他看冷月的眼神是她从来接触不到的,也是她一直渴望而不可求的,他对于她,一千年的爱恋从来都只是只字片语,从来都只是一种怵目的冰冷,如今这个小女孩何德何能能唤起你那怜爱的眼神。引坤剑已经重现人间,天庭千年劫难初露,这个女孩儿到底是谁,难道她就是东岭黄河边的冷姓族人?
看到冷月提起引坤剑时,桐齐子已经惊吓得倒退了几步,引坤剑与幽隐剑碰触之后,幽隐剑瞬间断裂,这是正义与邪恶之间的较量,幽隐剑在引坤剑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众人都在欢呼,非白、羽灵、戚蒙儿连忙上前围住冷月,欧阳凌少却淡定自若,他的眼睛里总是藏着让人无法猜透的秘密。
真正的决赛已经毫无悬念,冷月在与桐齐子的对战中已经彰显了自己的勇气和意志,如今手持引坤剑更是无人能敌。而引坤剑再现人间怕是成不了秘密了。凌云飞见识到引坤剑的威力便退出比赛不知所踪,青云在擂台上宣布了本次仙剑大会的魁首。戚蒙儿、非白和羽灵无不为冷月高兴喝彩,尤其是非白最为感叹,想不到一个月前,你还是一个连杯子都浮不起来的一介凡人,如今你竟然是仙剑大会的魁首,而且兵家必争的引坤剑也伴你左右。冷月抓了抓头,对她来说,一切都跟做梦一样,从莫名奇妙的当上周南国国主,但现在的夺得仙剑大会魁首,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根本就毫无准备。
而看似的好运似乎还没有结束,如今夺得魁首,冷月便要执掌号仙令,今后在仙界她便是领头羊,若是今后有谁不服从号仙令,冷月便可发布诛仙令,各门派将合力绞杀,她俨然又成了仙界的最高统帅。
胥崇一对此结果本该欣慰,可是太多的不安要素埋在心里,太多的隐患都潜藏在黑暗之中,为今之计,只能边走边看。若是今后,冷月行差走错,为了天下太平,他也会亲手杀她。但愿不会有这么一天,他只能暗暗祈祷。
仙界大会结束的第二天便是号仙令的交接典礼,胥崇一在无上殿内当着各门派道:“丹云山从开宗立派之始执掌号仙令二千七百年,如今天地有变,一场天灵之争无可避免,弟子胥崇一触犯天规,转入人道轮回重修仙道,奈何仙资有限,如今已难服众仙,亦难担守护苍生之大任;周南国如霜派冷月至纯至善,仙骨奇特可堪此重责,即日起接掌号仙令,望各派同门今后视号仙令为首,共护苍生。”
“视号仙令为首,共护苍生。”殿内各派齐声。冷月的最后一战无人不服,无人不敬,执掌号仙令也算是众望所归。
冷月俯首接过号仙令,“承蒙掌门尊上信任,冷月在丹云山接此号仙令,从今以后,冷月自当以天下为重,以苍生为重,若有违背愿受本门百年噬骨之罚。”
胥崇一看着冷月,愿你切勿忘记今日所发之誓,以天下为重,以苍生为重,百年的噬骨之罚定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
待各门派散去,冷月想把号仙令偷偷的还给胥崇一,“尊门尊上,我遵守了我们的约定,现在我把它还给你,还是由您来执掌吧,我什么都不懂。”
“今日起,你便执掌号仙令,只有号仙令在你身上你才会知道自己的责任,也才会警醒,更会让你时刻想起你今日在这里所发的誓言。”胥崇一说得认真,可冷月却听得一头雾水。
“报掌门尊上,有人擅闯饮月宫。”一弟子来报。
胥崇一看了青云一眼,青云便作揖告退,似乎两人早有计划。冷月不解,“敢问掌门尊上如何处置擅闯者?”
“饮月宫是本门禁地,上面机关重重,现将他们打入噬魂鼎内受百日噬骨之刑。”胥崇一道。
“哦,那还好。”冷月感觉罪罚不重,轻轻点头。
“噬魂鼎内凡人一日之内魂魄离体,三日之日魂飞魄散,若是仙体最多可坚持三个月,神力护体……”胥崇一突然想起了聂神,这是一段他最痛苦的回忆。
“神力护体怎么了?”冷月好奇问道。
“看个人修为。”胥崇一想起了聂神三年的噬骨之刑,不敢想象那三年聂神是如何撑过,也不知道他是有多深的修为才能抵抗三年之久。
冷月想起了就在刚刚自己发下的誓言,百年噬骨?那岂不得灰飞湮没,不过她也并不担心,因为她自信定当不会受罚。
冷月想起仙剑大会后的春归燕,问胥崇一如何处置春归燕,胥崇一道,“我已修书给昆仑、崆峒和灵山掌门说明事情原委,春归燕已经回去请罪,让她师父自行处置吧,天上飞和闫未省罪有应得,我相信赤枫不会太为难她。”
“太好了,那我赶紧去告诉羽灵,她就不用整天担惊受怕的。”冷月高兴道。
其实早在昨夜胥崇一已和春归燕摊了牌。
“他们本来就该死,即使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死在丹云山上。”春归燕道。
“此话何解?”胥崇一问道。
“饮月宫连天神都不敢擅闯,更何况是他们那种宵小之辈?”
“你如何得知他们要擅闯饮月宫?”
“他们邀我入伙,我不答应,他们便要挟我。”春归燕道。
“要挟你?何以要挟?”胥崇一问道。
“掌门尊上无须多问,春归燕确实杀人愿受责罚。”
“揭穿你偷学上古秘术?”胥崇一问。
“掌门尊上既已知道,又何须多问?”春归燕一副视死如归。
“失仙散早已失传,能有卷宗记载的只有《通天卷》,你何来的《通天卷》?”胥崇一追问道。
“请掌门尊上手下留情吧,春归燕不怕死,也不怕责罚,只是不想让师父失望,灵山只有《通天卷一》,是当年逍遥天尊要师父代为保管的,我未经师父同意……”
“《通天卷》记录三界三千年要事,定然有诸多秘密和上古禁术不能公布于世,此卷流传必成祸害。”胥崇一道。
“掌门尊上,春归燕现在后悔莫及,请掌门尊上给我个机会,我愿意说服师父将《通天卷》交予丹云山保管。”春归燕道。
“好,明日我便修书予你师父,说你此次仙剑大会受了内伤,你便同她一道回去。”胥崇一道。
“嗯!”春归燕点头。
“去看看你的师妹吧,好好珍惜她对你的情义之重。”胥崇一道。
胥崇一并非故意隐瞒冷月自己已经和春归燕交谈过,只是她与春归燕之间的约定感觉不太光明,而且通天卷之事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