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儿掏出自己心爱的笛子,想起了花花以前教给自己的那一首,于是没有想什么就开始吹弹了起来。
太后第一次听如此温婉动听的曲子一时也是听的入神了,不过李嬷嬷在一边却没有被青萝儿带进去,她见太后还在陶醉,俯下身子轻轻说了什么,太后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声音不大不小的问道:“听说你和夜王妃关系还不错,可是真的?”
青萝儿在李嬷嬷附身之时就做好了太后问话的准备,所以她听到太后突然的问话当然没有惊慌,所以这笛声没有半丝不对,太后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眉头微微一皱。
青萝儿一曲刚好完结,她跪了下来,恭敬的回答她的问话:“妾身在夜王妃出嫁之前和她曾有一面之缘,王妃初到京城认识的人不多,妾身和王妃还算有缘分也谈得来这才走的比别人近些。倒是妾身高攀了。”
太后笑了,“原来是这样,哀家也就随便问问。哀家这儿子对他这王妃宝贝的紧,之前哀家与夜王妃之间有些小误会,他一气之下居然连给哀家请安都不来了。哎,都说养儿好,养儿好,哀家这也没见好什么,还活受气。”
说到这个太后当真是挺生气的,当着青萝儿的面数落着冷烨的不孝顺。
青萝儿却没接太后的话,宽慰到:“太后也别生气,身子要紧。或许夜王是有苦衷的。”
“苦衷?”太后冷冷一笑,不过却没再说这个话题,“你是不是经常去夜王府探望哀家那个好儿媳妇?”
青萝儿:“王妃喜欢吃甜食,妾身这手艺还过得去,曾经送过一次给王妃尝,没想她喜欢的很,所以每月也去一次带些点心过去。”
太后喝了一口茶水,见青萝儿还跪着,淡淡的说:“起来回话吧,陪哀家坐会儿倒是。哀家这几个儿子都忙的不见人影,皇后倒是每天都来请安,这夜王妃自打那次大婚后来了一次也没见人影,难得有个人陪哀家说说话。”
青萝儿坐了下来,接着说:“皇后娘娘孝心可见一般,太后可以宽心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一副看开的样子:“算了,老了老了孩子翅膀硬了都嫌弃了。这夜王妃怀着身孕也不方便,不知道到现在身体如何?”
青萝儿笑了笑:“太后千岁,年轻的很。妾身也有几日未去王府了,不过上次去王妃精神倒是很好的,王爷宝贝着王妃这府里府外进的人都查的严实,妾身嫌麻烦这几日也就没去了。”
太后眉头微皱,精神很好?莫非真的没事?青萝儿此刻安静的坐着,没有说话,太后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却发现什么也看不出。
李嬷嬷也瞅着青萝儿,也看不出什么。太后对李嬷嬷使了一个眼色,李嬷嬷说话了。
“萝儿夫人,你可知太后找你进宫来的目的?”
青萝儿不解的看着李嬷嬷,点头:“太后不是要听妾身吹笛?妾身技拙,吹的不好,还请太后恕罪。”说着就跪下来请罪。
太后不动,李嬷嬷冷着老脸有些严厉的说:“萝儿夫人这是在装傻?夜王妃当真安好?太后面前不说实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青萝儿脸一白,赶紧磕头:“太后息怒,妾身说的全是实话,王妃面色红润,脚步沉稳与健康人无异。太后的话奴婢不明白。”
“你!”李嬷嬷语塞,这女人真难缠,也不知道现在这样子是真是假!
太后挥手,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李嬷嬷给些赏赐让她下去吧。”
“是。”李嬷嬷领命。
青萝儿赶忙磕头:“谢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揉着眉心,挥挥手,宫女赶忙带着青萝儿离开了。见青萝儿走了,太后问李嬷嬷:“你觉得如何?”
李嬷嬷摇头一脸的无奈:“这女人要么就是真话,要么就是细作一直在作假,细作最擅长的就是演戏,真假难辨。”
“哀家可以肯定她就是许国舅的人!如果她真的清白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盯着!只是她说夜王妃安好的很,这哀家就不解了?夜王妃是真的无恙还是青萝儿说谎?如果是说谎她为什么说谎?”
太后真的是疑惑了,李嬷嬷也不懂,“太后您以为?”
“哎,你想啊,如果她当真得手,以冷烨的性子怎么会放了她?可是她现在既然无碍,那只能说明她没有得手,或者是。”太后犹豫了一下,觉得脑子里现在乱糟糟的,总觉的哪里不对。
“或则是她得手了,夜王却没有对她下手,那就是她活着比死了价值更大!”李嬷嬷眼睛一亮想到了个中关系,太后皱眉,想了一下,这种可能性的确最大!
太后看着李嬷嬷又生出疑惑:“可是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细作,对于冷烨来说又有何作用?”
李嬷嬷摇头,这真是不知了。太后叹了一口气:“算了,既然不知,吩咐铁鹰盯着她,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至于夜王府?”
太后眼底闪着幽光,这夜王府有必要闯一下,否则是弄不明白的。想了一下,太后说:“让铁鹰找个好时机试探一下夜王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哀家就不信这夜王府就当真有去无回了!”
“是。”李嬷嬷应承着太后,嘴角挂着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