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朱孝义惊诧出声。
“你这种败类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
来人缓缓走了过来,冰冷的就像雪地里的狼,发亮的眼睛里只剩下了猎物,不是我们的黍离又能是谁!
他已意识到了大事不妙惶恐道:“朋友,昨天是我不对,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况且我也没把她怎么样不是……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说到李彤,黍离的眼中杀机立现,脚下站定,声如冰锋一字字说道:“我只要你的命!”
女人吓的埋头在朱孝义腰间瑟瑟发抖,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可怖的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锋利的像是挖人心的刀子,冷酷的声音就是来自于地狱!
朱孝义嘴角抽动了一下,勉强笑了两声说道:“朋友你这玩笑开大了吧,我承认当时是有非分之想,可我压根就没碰你的女人一下,就是进了局子也罪不至死,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说到底也只是一件小事,没必要伤了和气,你说是不是,呵呵。”
“你觉得我来这里是为了跟你开玩笑吗?”
黍离又跨前一步,扑面而来的无形杀气让朱孝义知道了他绝不是在开玩笑,目光不禁的望向了门口,在犹豫着要不要呼救,一个直言杀人的人并不可怕,但同时能散发出杀气的人就绝不简单了。
“你下去见他们吧。”
黍离话音一落眼中寒芒迸射,朱孝义悄声无息的从背后拉开了女人怀抱在腰际的手,就在黍离身体一动时他猝然把女人扔了出去,黍离侧身一躲,女人惊叫着一头撞在了窗台上,叫声戛然而止,女人躺在墙角,额头上鲜血横流,比她那红色的薄纱睡裙还要艳丽。
见得女人生死不明黍离怔了一下,被绑在椅子上的周天雄忽然喊道:“小心!”
就在他声起的同时黍离脚下急退,朱孝义竟从床下抽出了一把刀,刀光疾闪,瞬间就挥出十余刀,黍离全然没料到他还有如此身手,连退数步躲开了偷袭。
一刀在手朱孝义也就有了底气,刀锋横摆,冷笑道:“想要我的命?哼,你想的未免太天真了,今天谁要谁的命可还不一定。”
黍离看了眼他手上的刀,纯钢打造,刀身光亮如镜,刀刃锋芒闪闪,凛然说道:“刀很好,可惜刀法差的一塌糊涂!”
“哈!大言不惭,那你就好好见识一下小爷的刀法!”
朱孝义对自己的刀法很有信心,话音一落他手腕翻转耍出一个刀花,欺步上前,手中刀锋快如飓风,扫、劈、削、斩,竟使的行云流水,转眼又连出十八刀,从这幅架势看起码有不下十年的功夫底子。
一旁的周天雄看得愕然不已,他完全不知道朱孝义还有这么好的身手,而五年前朱孝义被几个小混混群殴毫无还手之力,他正好路过心生慈悲搭救了一把,而后见他孤苦伶仃便收为了义子,照此情形看来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预谋好的,他心中不禁的为之一寒,人生中难得心生慈悲一次却养了一只豺狼。
朱孝义的刀法迅猛凌冽,黍离眼中却是毫无惧色,巧转横挪间把对方的刀势化解于无形,口中说道:“出手太慢,挥刀没力,差劲!”
……
“变招拖沓,华而不实,招招破绽百出,垃圾!”
……
“实力不实,虚力不虚,刀都拿不稳还谈何刀法!”
……
“心手不一,底盘不稳,攻守毫无章法,垃圾中的垃圾!”
朱孝义出一刀黍离就说一句,每每话音一落朱孝义就身挨一击,如果黍离手上也有一把刀恐怕他浑身都已是血窟窿了,身心双重打击下刀法逐渐混乱,脚下也愈加蹒跚,黍离又是一声冷叱:“刀使的一塌糊涂,步伐一塌糊涂,人更是一塌糊涂!”
“涂”字的声音还在屋里飘荡,朱孝天胸口中了一记重拳暴退而出,腿被床脚一绊仰面跌在床沿翻到地上,又仓惶爬起来,满脸惊骇的望着黍离,他的刀已在黍离手中。
他心性狡诈却也从一开始就明白实力为尊的道理,所以才自小苦练了刀法,可却万万没想到练了十五年的刀法竟如此不堪一击,被贬的一无是处,让他如何不骇!
可他不甘心,只要过了今晚他就可以出人头地,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一天,挖空心思设计了这个精密的计划眼看成功在即却要功亏一篑,让他如何甘心!
难道,只是为了昨天的一时冲动就要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刀不是玩具,你空练刀法却不知刀的真意……”
黍离低头看着刀锋似是由衷而发,猛地抬头看着朱孝义说:“你只要能躲过我一刀,今晚就可以不死。”
朱孝义羞愤的眼中呆滞了一下,眼珠子瞬间充满血丝,嘎然喊道:“来!有本事就让我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刀法,来呀!”
待他声音一落,黍离陡然身影一闪,接着划出一道比迅雷还要快的白光,朱孝义竟站着一动不动的胸口上挨了一刀,剧烈的疼痛让他惊醒,惊骇的连连后退,然而他每退一步身上就挨一刀,不是他不愿意躲,而是他根本来不及躲。
看到刀起时刀已落,第一波疼痛刚起第二波就接踵而至,只看到刀光却看不到刀锋,这样的刀谁能躲得过?
朱孝义连退十二步,黍离挥出了十二刀,他已无路可退,背抵在了墙上,黍离的刀也停了,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很遗憾,你一刀也没躲过去。”
“你,这是什么刀法?”
朱孝义似是忘了疼痛,忘了生死,黍离冷声道:“要你命的刀法!”
“小兄弟且慢动手,可否听我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