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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胡斯尼的怪病

2015·扫黄打非·净网行动正在紧密进行中,阅文集团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提交资料。

请作者们写作时务必警醒:不要出现违规违法内容,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后果严重,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平凡村,夏国境内的一个小村落,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这只是夏国无数个村落中,很普通的一个。

像所有古代村落一样,这里的人住着简易的泥土房,条件好点的,屋顶是瓦片,条件差点的,屋顶是茅草。村民衣着朴素,大部分人的衣服都被洗得黯淡无光,间或有几个补丁。

他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单调日子,每天喝着稀粥,隔几天会吃上一顿肉。除了偶尔因为一些街坊邻里的小纠纷,大部分时间,平凡村的人过得还算无忧无虑。

当太阳高照的时候,劳累了一上午的男人们,会躲在树荫下,休息、吃饭,为下午的辛勤劳作养精蓄锐。

而10岁以下的孩童,在这农活还不是很繁忙的时候,可以自由活动,去爬树,去登山,去捉迷藏……

今天,他们决定去村外的一条小河游泳。那条小河只有20多米宽,河水也不是很急,但对于十几岁的孩童,还是有一定的危险。

每隔几个月,总会有一个大意的孩子淹死在那里。所以,附近村落的人家,都会警告自家的孩子,不要去那里游泳。

可惜,孩子们还太小,不理解死亡的意义,而且相对于死亡,在大热天游泳的诱惑对他们更大。所以,他们决定瞒着父母,一起偷偷去游泳。谁要是敢说出去,谁就是王八蛋,大家都不会跟他玩。

已经7岁的胡斯尼,混在同伴中,与周围兴高采烈的同伴不同,他对于这次远行有些担忧,因为妈妈跟他说过,那条河几天前才淹死过隔壁村的一个小孩,并警告他不要跟别人去那里游泳。

胡斯尼说出了自己的忧虑,但同伴中,有几个经常去那里游泳,水性很好,每次都玩得很开心,他们坚信这次也是一样。

为了不被排斥出这个小团体,胡斯尼只好闭嘴,跟着同伴一起前往小河。一路上,朋友们蹦蹦跳跳,唱着儿歌,有说有笑,欢乐的气氛感染了胡斯尼,让他忘记了妈妈的警告。

很快来到村外的小河,胡斯尼和同伴欢呼一声,争先恐后地把自己脱个精光,冲向小河里面。

最先冲进小河的是阿牛,他站在浅水区,对同伴得意大笑,并用水泼后面跟来的同伴。其他人不甘示弱的反击,一时间水花四溅,孩子们的笑声响彻河畔。

胡斯尼把自己脖子以下浸泡在水里,感受全身那丝丝凉意,一点点由外而内,弥漫身心,脸上一片舒爽。

“我们来比赛谁游得远吧?”孩子中,水性最好的小狗子提议。

“好呀,谁怕谁?”其他水性同样不弱的孩子响应。

胡斯尼的水性不好,却也参与进去,他并不奢望自己能拿第一,只是想要和同伴一起玩,享受游戏的乐趣而已。当然,若是侥幸赢了,那就更好,可以得到同伴的尊敬目光。

“1,2,3,开始!”

嗓门最大的二蛋一声令下,8个孩子拼命向河中深处游过去。一些自知水性不好的孩子,则呆在浅水区,给他们呐喊加油。

胡斯尼正想追上同伴,脑子突然一阵恍惚,眼前浮现起似曾相识的一幕:

那时,自己也是和一群小孩来到这条河,然后比赛游泳,自己一马当先,遥遥领先。正得意之际,自己突然感到身下有一股吸力,要把自己拉入水中。

连喝了几口水,无论怎么扑腾,都无法摆脱水下的拉力,我慌了,大声向同伴求救。河水模糊了双眼,我看到同伴不但没来,身影反而越退越远。

他们在远处叫我快游回来,但我却感到身体越来越虚弱,鼻子、呼吸道全是水,呛得难受。终于,我支撑不住,向水下缓缓沉去,心中带着恐惧、后悔、怨恨……

“怎么回事?”胡斯尼回过神,感觉刚才的回忆好奇怪。

完全想不起是什么时候的事,记忆中的人,形貌、声音虽然有些模糊,却和身边的朋友对不上号。想不起,什么时候和那群人来过这里,他们又是谁?溺水这件事,之前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溺水之后,自己怎么被救回来的,也没有头绪。

可那溺水的感觉,是那么真实,这不像是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这应该是真实发生过的。

“哈哈,我是第一名。”游在最前面的是阿牛,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人,得意的大叫一声,以更快的速度继续向前游去。

听到阿牛的声音,胡斯尼再次一愣,刚才那段记忆再次浮起,记忆中,自己也曾如阿牛一样,游在最前面,并且大声宣告自己是“第一名”。

“难道,我真的来过这里……。”胡斯尼疑惑的扫视四周,发现周围的景色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胡斯尼糊涂了,当他看到游在最前面的阿牛,面色顿时一变,阿牛游到了他记忆中,曾经溺水的地方。

“阿牛,回来,那里危险!!!”胡斯尼大喊。

也许是隔得太远,也许是被水浪声盖过,阿牛的速度丝毫不减。

终于,胡斯尼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阿牛陷在一片河中水域,怎么游也游不出去,只能在原地一个劲的扑腾。惊慌的面孔在水面上,浮浮沉沉。

他大声向同伴求救,跟在他后面的同伴都不敢上前,愣了好一会儿,反而退回到岸边。

“快游回来……。”岸边的孩子对阿牛大喊,阿牛也尝试着往回游,但只是徒劳。

“必须有人去拉他,谁的水性好……”

“我不敢……。”水性好的几个,都一脸苍白,死活不敢去救阿牛。

“去找根绳子扔过去吧……”

“这里没有绳子,回去拿也来不及了……”

“快叫大人过来……”

“不能让大人知道,否则我爸妈非要打死我……”

一群孩子在岸边手足无措,一个个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眼睁睁看着阿牛沉入水底,最终什么也没做。

又在岸边呼唤了一阵,一直没有看到阿牛出现,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孩,终于认识到,阿牛再也回不来了。

“不能告诉爸妈,谁也不能说出去……”

害怕遭到惩罚的孩子们,达成一致意见,装作没事人一样,一一回到家里。

不过,到了晚上,阿牛家的爸妈没看到阿牛回来,这件事就开始瞒不住。

一开始,阿牛家只是以为阿牛贪玩,直到深夜都不见阿牛的身影,他们才隐约感到不妙,逐一找到阿牛的玩伴询问。

这些孩子刚开始都否认,不过孩子毕竟是孩子,大人很快察觉不对,恩威并施下,很快有人招供。有了第一个,其他人见瞒不住,也只好开口说出实情。

死了孩子的阿牛家,自然悲痛欲绝,但也不好追究其他孩子的责任。不过,其他孩子还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农村的父母教育孩子,可都是相当粗暴,足够让他们很长一段时间记住教训。

在村里人的帮助下,阿牛家捞起了阿牛的尸体,几家孩子的父母自觉理亏,出钱安葬了阿牛,这件事也就这么结束,小村重新恢复宁静。

孩子们都是相当健忘,没过多久,他们就忘记阿牛,照常嬉戏玩耍。只是,小河成了他们的禁区,毕竟在那里亲眼见证一条活生生的生命逝去,给他们留下的阴影还是蛮大的。

这一天,胡斯尼慌慌张张的跑回家,急切的呼唤自己的妈妈。

胡斯尼的妈妈,村里的人都叫她翠姨或是小翠,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有点小姿色,有不少人上门提亲,愿意照顾她和胡斯尼两人。但胡妈一直都婉言谢绝,独自一人把胡斯尼拉扯长大。

“儿子,怎么了?”见胡斯尼神色惊恐,胡妈放下手里的活,来到胡斯尼的面前。

“我刚才路过阿牛的坟头……。”

“你去坟地了?没事去那里干什么?那地方不干净。”胡妈皱眉。

“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以后不许去那种地方,知道吗?”胡妈用温柔的语气警告。

“好的,妈妈……妈妈,我刚才在阿牛的坟头,想起奇怪的事……”

”恩?!“胡妈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胡斯尼。

”我想起,我去过小河,然后在那里溺水……“

”什么?你溺水了?“胡妈激动地捉住胡斯尼,眼神中充满关切,当发现胡斯尼安然无恙,胡妈舒了一口气的同时,面色一下变得很严厉,责备说:

“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去危险的地方,你怎么不听……。”

“不不不,妈妈,你听我说,我没有溺水,我只是想起,我溺水过,可我想不起我什么时候溺水……。”

胡斯尼笨拙的表达,有些语无伦次,让胡斯尼意外的是,胡妈听懂了,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胡斯尼,说:“慢慢说,不要急。”

在胡妈的安抚下,胡斯尼重新组织措辞,把他跟随阿牛去河边,脑中突然浮现溺水经历,还有今天经过阿牛的坟墓,再次浮现溺水经历的事,统统说出来。

“今天的溺水记忆,跟上一次有点不一样。上次看到的人,我都不认识。这次,我看到熟悉的人了,而且还看到了自己。而且,我怎么觉得,那应该是阿牛哥的,这些是阿牛哥看到的……妈妈,我是不是生病了。”胡斯尼担忧地看着胡妈。

“我明白了。”胡妈长舒一口气,喃喃自语:“继承了他的能力吗?果然是他的儿子。”

“妈妈,你说什么?”

“没什么?”胡妈对胡斯尼微微一笑,转而正色说:“儿子,你没病,这只是……只是……总之不是病。不过,你要记住,不能跟别人说这些事,谁都不能说。”

“谁都不能说?”

“是的,谁都不能说。以后,你再回想起什么奇怪的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不能跟任何人说出去,知道吗?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我就惩罚你。”

“哦,我知道了。”

胡妈想了想,说:“记住,你是胡斯尼,是我的儿子,要时刻记住这一点。”

“好的,妈妈。”胡斯尼郑重点头。

“儿子,妈妈会保护好你的。”胡妈把胡斯尼抱在怀里,良久才分开,回到房间,把很多东西收进一个小匣子里面。

胡斯尼看到其中有一支漂亮的玉簪,也被胡妈小心收起来。他不止一次见过,胡妈呆呆看着这支玉簪,流露出浓浓的悲伤。

“以后,这个盒子里的东西,你都不准碰,知道了吗?”胡妈对胡斯尼说。

“哦,知道了。可这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总之你不能碰,除非我同意。”

“哦,好的,妈妈。”胡斯尼郑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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