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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怪物,陀厄

天星地,一千三百八十七年,暗星域,暗影山。

“唉,就这样破败了啊!”

如果说他真的没有丝毫的感情在这暗影殿之上,那一定是你不够了解他。

巍巍大殿,何其雄伟!

一个老者,步履蹒跚,攀爬在这幽幽暗影之上,一步一顿,一顿一览。每走一步都像是一段经历,等老者攀上顶峰的时候,他这一生也就走完了。

一日。

两日

再一日。

……

时间倒也过的不快,老者走的也不是很慢,这山确实很高,但是也不足以让人爬的这么久,尤其是对这个对暗影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老者来说。

扔下手里枯朽的棍子,让着两百年来都没有动静的大殿,再次有了点声响,就连那一层厚厚的灰尘也幻化出身体欢呼雀跃起来。

咕嘟!

几口闷酒下肚,老者的心平复不少,顺手抄起扔到地上的棍子,朝着大殿的深处走去,这时,老者眼中涌动的神采更加鲜明了。

“癸主,这次的任务就交给你去完成。”

“好!”

幽暗的光影里,一阵风动,两道声音,简洁而明了。

天,风轻云淡,湛蓝如海。

地,断木丛生,血泊遍地。

以莲花池为界,这里仿若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处云雾缭绕,阵阵荷香飘散,那触感,好似少女温润的长发;另一处血煞迭起,带着一丝丝的恐惧,笼在心头。

终于,莲花池动了,变得明净了许多,色彩也浓重了许多。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静静的注视,这是四目相对,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交流。

浓重的血煞,仿佛在滴血,环绕着莲花池的边缘;清幽的荷香,如同圣女,散发着一股股的柔和,在慢慢的侵蚀着周围的血煞。

“你,你在等我?”血煞的气息率先开口,但那两个人未动,这一切,静止如画。

“不,我在等的不是你。”幽幽荷香微细喘动,带着一丝的雾气。

“我…”血煞无言。

“陀厄,我知道是你。”

“从你进入这莲静山开始,你那熟悉的血煞感,就让我想起了你!”莲池中,朦胧下,妙曼的身子动了,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当一切面纱都解开的时候,那面静止的神秘之镜,瞬间破碎了,也就在这一刻,陀厄轰然醒来。

“辛雀,怎么是你?”陀厄后悔了,他的心在滴血,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他怎么会来执行者样一个任务。

“是我,我知道是你,因为我记得你的味道;你不知道是我,因为你从一开始都没有在意过我。”池中女人,怒颜说道。

“不,不,不~!”

自己真的没有在意过她?一切只是巧合,英雄为美而救,即使单枪匹马也想展示英勇。然而只是这关键一刻,在美人的心里却更加有分量,以至于让她记住你的暂时性事迹,有可能是一时,但也有可能是一世。

然而,对于男人来说,这只不过是一种冲动,其中是何种作想,却是纷乱杂陈,很难如一。

可是,他不单单是救了她,而且也相处了一个月,那个月里,她改变了他很多,不杀戮,不杀生,时常在祷告。只因为她想来救赎这个无畏的人。那种温暖,着实让他享受。夜空篝火,美梦飘摇。

“害怕了?陀厄!”

“这可不是堂堂暗影十三部癸厄部癸主的做事风格,他雷厉风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杀伐果断,就像刚才,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了他的星纹术下。”

怒吼声,纷然而至,其中是数落和责备,还是哀怨与愁苦,无人知晓,那种姿态和表情,并不是这几个词语可以概括的。

“但是,我,并不喜欢他。”

声音断断续续,戛然而止,只听哗哗水声。

“我喜欢的,是和我在一起的,一起在树林里游荡的,没有戾气的,另一个人,可是,他回不来了,他忘了我,他站在这里,却走了。”

声音再续,透着悲哀,和最后的一丝丝力气。

“好。”陀厄的双眼血丝满布,又一丝丝的散去。

“他告诉我,他回来了,他一直都没走,只是失却了方向,他想救赎自己,却不知如何救赎,他遇到一个可以让他有方向的人,他很享受,可是她却离开了,不再他的身边,他只好休息去了。”

“现在,他告诉我,他回来了,他会用自己的性命去救赎他自己,他希望你不要牵挂他。”陀厄周身的血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湛蓝的气息,纯净至极。

陀厄,他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无畏,无敌,却没有分辨的能力。时常迷失在心灵之中,独自思索,今天,他仿佛找到了一个较为光明的道路,就要走过去了。

“陀厄,你去哪儿?”身后的辛雀,上前问道。

“去守望碑林等我。”闻声,陀厄停下脚步,侧脸说道。

星空暗淡,大殿威武。

陀厄只身踏入这雄伟的大殿之中,其气势庞杂,丝毫不输这大殿的威严。

“癸主,任务如何?”大殿之上,一男子森然而坐,低声一语。四下除陀厄外,众主街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

“暗主,除辛雀外,都已杀死。”陀厄拱手回答。

“哦?什么样的一个人,居然会让我们的癸主手下留情?”男子低声一笑,颇有兴趣的说道。

“一个女人。”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值得让我自我救赎的女人。”

“怎么?”男子闻声,厉声喝道,四下惊坐起来。

“请允许我退出组织。”陀厄正色道。

“呵呵,就为了一个女人,而去自我救赎,值得吗?”男子的语气又缓和了下来,嘲笑道。

“值得。”

“值得?那你可知道你已经触犯了部规,我怎么能够让你退出组织?”

“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一个让你彻底自我救赎的办法,让你的灵魂也可以得到解脱的办法!”男子勃然大怒,伸手一掌,突袭而至。

“暗主,你杀不了我的。”陀厄闻声,早已消失在了原地。

“陀厄,你太狂妄了。”男子起身,飞身而出,怒吼道。

轰!

只听一声巨响,白光泛滥,那种爆炸足以动天憾地…

思绪尽收,陀厄一人行走在这茫茫大殿之中,一步一个脚印,每个脚印都留在那厚厚的灰尘上,演绎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然而,暗影十三部究竟如何,没人知道。有的话,也只有刚刚走过的那个老人的脑海里还有一些残存的记忆,他就是陀厄。

“我,到底来这里找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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