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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了旧忿监妫发难 负血仇三子逃亡

夜。

齐国,临淄。

空中,云在飘动。即便是白色的云,在夜晚看起来也成了黑色。万物皆黑,并无不同。只是,却也有例外。唯一是白色的,是月。月光,是夜的魂。

月光柔和地洒向大地,青石板路上如积了一滩浅浅的水,又如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纱,雾霭朦胧。石板上凝结了一层微薄的水汽,似乎可以数清有多少滴水珠,又仿佛一切只是梦境。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气从石板的缝隙中透出,萦绕在街头,巷间。

街上没有人。不,这个时候,除了更夫和巡逻的士兵,是不会有其他人出现的。也不应该有其他人出现。除了这些人,还可以见到的活物,不过是偶尔从空中飞过的几只鸟,凄凉的叫声,使夜晚更加凄凉。

云越来越多,有时会把月遮住,又很快地飘向了远方。云是不会停留的,月也不会。人,也不会。没有什么是会停留的。万物,都是过客。只有这风,时时不息。

而每每这时,月光仿佛被云剪断,如烛火一般摇曳,地面上的影子就会短了又长,长了又短。

街上几声锣响,更夫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

“亥时!”

又是几声锣响。

在锣声停止的一刹那,一柄匕首悄无声息的插入了他的后心。随后他的尸体便被拖入到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黑暗中的人换号了更夫的衣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恰巧此时一队士兵从此经过,他有意无意的敲了敲锣,迎着士兵的队伍擦肩而过。

“更夫”来到一处宅子门前,拉起门环拍了三下,声音两长一短,仿佛是一种暗号。

门开了,里面的人接过了“更夫”手中的锣和槌子,走到了街上,敲着锣走向远处。来人迅速闪入门中,将门掩闭。

室内,正有一个人焦急的等待着,见此人前来,便迅速迎了上去。

“鲍兄,你可终于来了!情况如何?”晏仲拉着鲍木坐了下来。

鲍木四下扫视了几眼,确认没有别人之后才开口说道:“事情败露了。”

“果然!”晏仲坐直了身体,又颓然坐下苦笑道,“现在,要如何是好。”

“我有一言可以解忧,不知晏兄……”鲍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鲍兄有什么好计策?”晏仲迫不及待地问道。

“晏兄可知事情泄露的后果?”鲍木盯着晏仲的眼睛问道。

晏仲没有说话,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

“我的计策很简单,五个字,先下手为强。”鲍木笑道。

“有胜算吗?笑话!”晏仲突然大笑道,“田氏在齐国已历九世,根基深厚。若真可以除掉田氏,我晏某何必维诺至如此!”

“晏兄此言差矣。田白骁勇善战,功夫自是无人能敌。只可惜为人倨傲,刚愎自用。莫说外人,就算是田氏庶族,心中也难免不记恨他。他若落难,多少人会等着看热闹,哪里会有人替他出头?”鲍木说道,“最重要的是,没有人会想到我们突然动手,即便是田白也来不及防备。若是等他找到我们头上,才真是无路可逃了。”

晏仲沉默了,他双手剪在背后,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鲍木嘴角微微一翘,说道:“机会只有这一次,只怕过了今晚,田白就会有动作了。哪怕你不想要那个了,自己的性命,总还是要紧的吧。”

晏仲微微一愣,说道:“田氏高手众多,只凭我们……”

“放心吧。虽然事出仓促,人还没有到齐,不过,对付他们已经够了。”鲍木俯在晏仲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晏仲连连点头。

“事不宜迟,那边应该也准备好了。”鲍木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晏仲紧随其后。鲍木走到院子正中,从腰间取出一支烟火,放在地上点燃了。

烟火窜向天空,在空中绽放了一朵红色的花,红艳的像血。一声巨响,仿佛一声惊雷,响彻了初秋的夜空。

很快,巡逻的卫兵循声而来,敲响了晏府的大门。

大门打开,晏仲出现在门前。

“冒犯了晏大人!我们刚刚看见贵府中有人燃放烟火!“卫兵的队长垂首说道。

“放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的府上有人燃放烟火了?”晏仲叱道。

“可是……”

“谁给你们的权力,敢夜闯本官官邸?”

“我们……”

“来人,给我拿下!”

晏仲一声令下,府中卫士马上冲了出来将众人擒住。

“本官接道密报。田氏作乱犯上,所有军士与我一同进宫保护主公!”晏仲登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带着府上的军士向宫城进发。

鲍木站在门边,嘴角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

田府。

黑影。几个,几十个,几百个,敏捷的翻入了田府的围墙。守夜之人尚未发出声响已被割断了喉咙。弓弦蓄满,万箭齐发。箭簇力透窗棂,梦中之人尚未惊醒,已血溅床帏。

然而,田府中人反应也很迅速。一道黑光从室中飞出,转瞬便有几个人倒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田府亮了起来。正房里,烛光燃起,田白推门而出,两道黑影瞬间落在了他的身后。

田白抽出背后的新月长刀,声音沉缓的说道:“这些杂碎我能对付。你们两个去后面,把凌辰他们兄弟三个带走。”

两人应了一声,转身飞走。

田府的军士也杀了出来,与众多的刺客战在一起。最先冲出那个黑衣高手手中按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宝剑,在刺客中左突右冲,所到之处血光翻飞。

田白只一人手悬长刀,杀入人群,只能看见一道白色光圈环绕在田白手上,外面还带着一圈血光。

一个蒙面的刺客目光笼住了田白,眼角露出一丝冰凉的笑意。他朝田白小步快走过来,绕到他背后,突然凌空跃起,一杆画戟朝田白的头劈去……

后园。

田凌云打开窗户,又小心翼翼的关上,回过身对着田凌风摇了摇头。

这时,两个黑影迅速冲了进来,又用最快的速度掩上了门。

“林昪大哥!柯桎大哥!前面怎么了?”田凌风吃了一惊。

“不要出声!”林昪把一根手指竖在嘴前,“我们先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大公子不在这里?”柯桎环顾四周,田凌辰不在自己的房中,却也不在这里。

“没有啊。他不在自己房里吗?”田凌云摇了摇头。

“柯桎,你带他们先走,我去找大公子。”林昪把田凌云和田凌风搂了过来,推至柯桎面前。

“小心!”柯桎说道。

“嗯。”林昪纵身一跃,从窗户飞了出去。

柯桎用胳膊夹住两人,破门而出,带着两人向远处飞去。

前院。

一支画戟自斜后方破空而下,田白挥刀迎击。一串火花迸射,两人各退了几步。

“监妫!”田白站定了脚步,一声怒喝。

“好眼力!”监妫见已暴露,索性扯下了面布。

“手下败将!你以为靠偷袭就杀得了我?做梦!”田白笑了笑,又猛然喝道,“监妫,你好大胆的胆子!夜袭本府官邸,本官明日便诛你全族!”

监妫冷冷的一笑:“我可等不了明日。田白,你怎么不想想,我既敢让你知道是我,又怎么会给你报复的机会?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少做挣扎吧。”

“笑话!”田白冷哼一声,“想取我性命?就凭你?”

监妫把画戟朝地上猛地一插,瞬间五个黑影落在了监妫身后。

“田大人似乎还不太清楚形势,把你们的名头说给田大人听听吧。”监妫诡异的笑道。

一人身着蓝袍,腰束金带,面容清俊却是一脸的傲气。他轻轻点了点脚尖,漫不经心的说道:“追风腿,姬云凤。”

一人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不堪,半弓着身体,肩上扛着一个硕大的铁葫芦,带着酒气含糊不清的说道:“铁葫芦,李尽。”

一人身着红袍,金丝纹路,一脸狂傲目空一切。他昂起头,用下巴对着田白说道:“摄魂刀,秦焰明。”

一人身材高大,身着刺甲,手托一个巨大的流星锤。他晃了晃手上的锤子,大声喝道:“流星锤,邓贲!”

最后一人身穿一个宽大的黑袍,长发披肩,面容消瘦,脸色惨白,仿佛死人一般,眼中还透着一丝丝莹绿色的光芒。他的声音也如来自地狱一般,让人毛骨悚然:“判官笔,公孙噩。”

田白一愣,旋即笑道:“齐、鲁、燕最有名的五位高手都到齐了。监妫,我小看你了!好手段!好计策!看来今日,是要定田某的项上人头了?”

田府中最先反应的黑衣高手落在了田白身前,剑身横于胸前,左手两根手指按在剑锋上,目光如炬,死死地笼罩着监妫。

“这不是疾风剑仇惠吗?没想到竟是田白的家犬!”监妫笑道。

仇惠手指微动,田白的手马上落在了他的肩上,“毋须理会。林昪他们怎么样了?”

“两位小公子已由柯桎送至安全处,林昪在找大公子。”仇惠的目光依然盯着前方,小声对田白说道。

“林昪不知道那地方,你去把他带走。你们三个,保护好他们。”田白轻声道。

“那你怎么办?”仇惠的目光向后扫了一下。

“我走不了了。他们是来杀我的,你带着他们兄弟几人跑得越远越好。而且,他们似乎知晓那个东西的存在,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田白拍了拍仇惠的肩膀沉声说道。

“大不了鱼死网破!”仇惠咬牙道。

“今晚已是死局,能走一个是一个!身后之事,就托付给你了。”田白说道。

“田公……”仇惠迟疑道。

“大丈夫死则死矣,又有何惧!”田白突然仰天大笑,众人一愣,他抓着仇惠的衣服一把将其甩到了身后,大声喝道:“走!”

与此同时,手中的新月长刀飞了出去,面前的几人忙四下散开,身后的人不及闪躲,被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

“来!杀个痛快!”新月长刀回到田白手中,飘洒一路的鲜血。田白双眼血红,持刀而立,仿佛杀神一般。

仇惠轻叹一声“保重”,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夜色更加浓重。此时已是子夜,天地间的黑暗更加衬托出月光的明亮,空灵。院落中,点点火光映衬着夜晚,也映衬着浓浓夜色中的杀气。

院子里突然静了下来,静的十分诡异,让人倍感压抑。所有的人都一言不发,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变得那么微弱,微弱到让人无法听见。但是,每一点细小的声音都显得十分刺耳,就连轻挪脚步的声音都如雷鸣般刺耳。

田白握紧手中的刀,闭上了双眼,人与刀似乎已融为一体。

起风了。微凉的秋风卷起新落的残叶在空中飞舞,盘旋。惊鸟凌空,却又惊了人。万物,谁也逃不出的轮回。

一片落叶被风吹到田白身边,没有任何征兆的,落叶碎成了齑粉。监妫瞪大了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突然,一声金属破空的声响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是秦焰明。摄魂刀闪烁着妖艳的红光直奔田白而来,在刀锋逼近田白的时候,身体突然晃动了一下。田白猛然睁开眼睛,新月长刀带着席卷山河之势向秦焰明劈去。

秦焰明暗道一声不好,刀锋一转,奋力抵挡田白的一击,然而还是被刀气伤了肩膀。就在田白全力攻击秦焰明时,监妫突然绕到了田白身后,一杆画戟迎头而下。

田白突然俯下身子,甩出的新月长刀飞了回来直奔监妫。监妫一惊,忙收住攻势,弯刀打在戟身上,弹回田白手中,监妫被击退了几步,画戟朝地上猛地一插才勉强站稳。

“原来是这么回事。”秦焰明暗忖道,“他的身边萦绕着一股强劲的刀气,所以我的刀锋才会偏离。如此消耗内力,只怕田白也坚持不了太久。”

监妫死死地盯着田白,拳头握得直响,但是却不再敢轻举妄动。

这时,李尽的铁葫芦飞了过来。田白微微挥刀,铁葫芦便偏离了方向。姬云凤的一记追风腿突然到了田白身旁,田白弯腰闪过。邓贲偏偏在这时赶来,李尽也再度攻击。田白微一侧身,抓住李尽的铁葫芦的锁链,反身一扫,正中邓贲头部,砸得脑浆飞溅,邓贲登时气绝。

几人见状纷纷退了回去,邓贲是燕国有名的勇士,赤手搏虎,以一挡百。如今却未及与田白交手便命丧黄泉,即便这几人武功也不弱,人数也占着优势,却是也不敢贸然进攻。

监妫阴险的笑了笑:“田大人勇猛不减啊!饮血新月刀还是霸气十足!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田白警觉到。

监妫拍了拍手,两个手下挟着田白的妻子走了出来。

“秋珺!”田白失口喊道。他在出来应战之前已将秋珺藏在密室里,想不到这么快就被他们找到了。

“监妫,你这算什么本事?有什么恩怨尽管来找我田白,欺负一个女人,也是男人所为?”田白怒吼道。

“我当然也不想这样,谁让田大人这么不配合呢?不如,你乖乖束手就擒,我放了她,如何?”监妫笑道。

“做梦!”这句却是秋珺喊出的。

众人一愣,看着秋珺默不作声。监妫瞪大了眼睛,走到秋珺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模样还不错,就是脾气坏了点。放心,等我杀了田白,有的是时间调教你。哼哼。”

“呸!”秋珺一口口水吐在了监妫的脸上。

“臭婆娘!”监妫反手一掌打在了秋珺脸上。他用手背在脸上抹了抹,甩手走开。

“监妫!你这个卑鄙小人!有种你冲我来!看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田白已经暴跳如雷,可是秋珺离他有一段距离,这个距离他没有把握在监妫动手之前救下秋珺。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夫君……”秋珺望着田白,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是我拖累了你。”

“别说这种话。”田白苦笑着摇了摇头,“是我不好,连累了你。欠你的,田白来世再还!”

“没有什么亏欠,如果有来世,我只希望,我们能再做夫妻。”秋珺笑道,“这一世,我会记得。秋珺,先走一步了。”说罢,秋珺猛地向前一步,脖子顶在了剑锋上,一道血丝横贯颈间,当场气绝。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时间一片死寂。云在空中疾速飘动,拉扯得月光如烛火般摇曳。深夜的风更紧了,落叶的声音,风的声音,还有,鲜血溅在地上的声音。还有,田白的拳头,攥得直响的声音。还有,那心碎的声音。

这时,又多了脚步声。人们仿佛一下子从幻境被拉回现实。是公孙噩,他正在向门外走去。

监妫回过神来,大喊道:“公孙先生!”

公孙噩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还是那冰冷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我们已经两清了。”

“公孙先生何出此言?”监妫有些踌躇,这个公孙噩是鲍尝木请来的人。此人武功远在其他四人之上,又是一副阴森做派,让监妫很是忌惮。

“以你刚才之所为,我本该杀你。但是我没有。”公孙噩不紧不慢的走出门去,没有一个人敢阻拦他。

公孙噩的脚步声刚刚走远,突然又听见鲜血飞溅的声音。众人看去,姬云凤正将剑从腿上拔出。他将剑扔在了地上,清脆的金属声仿佛敲击在每一个人心头。剑是他自己插的。姬云凤练的是腿上功夫。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姬云凤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又一瘸一拐的向门外走去,只是淡淡的说道:“姬云凤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愿意当小人。田白,我一条腿,还你一命。”

姬云凤离开了,只留下一串带血的足迹。接连的变故,让这里的每个人都无比的压抑。无论是杀人的,还是被杀的。

“哼!哈哈!哈哈哈哈!”监妫大笑道,“少了两个人,就不能成事了吗?笑话!田白,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无论如何,你也得死!你的妻子,你,还有刚刚跑掉那几个小杂种,估计已经再黄泉路上了!你们都必须死!”

“还我爱妻。”田白垂着头,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监妫听不清田白在说什么,便向前走了几步。

“我说,还我爱妻!”

田白吼道,他几乎化作了一道残影出现在监妫面前,铁钳一般的手抓着他的脖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田白一只脚脚踏在监妫的胸前,举起了手中的刀。刀上回映着月光的清辉,还有血光。监妫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等到刀锋挥下的那一刻。他睁开眼,李尽的铁葫芦准确无误的砸在了田白的头上,那一柄摄魂刀,从田白的后心刺入,刀尖上还滴落着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监妫脸上。

田白手中的刀终究还是落下了,只不过没有斩下敌人的头颅,而是无力的落在了地上。刀撞击着地面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敲击在监妫的心头。田白的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他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嘴唇微微张动,他是在说,“对不起……”

月光依旧清冷,依旧如同积水般澄澈。云,依旧在飘,依旧居无定所的流徙。风,依旧在吹,依旧无情,却留情。

夜,终于恢复了应有的沉寂。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除了满院的死尸。血。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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