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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身边的小神童

小学三年级是神童崛起的时期,我的同桌冯…是个成绩又好又大方的孩子。他家做海鲜生意在我们农村属于中产阶级。

我们共同的爱好是都爱看日本科幻电视剧<<奥特曼>>。他经常带零食给我吃,他当班长我也很配合他。三年级的下学期他家发大财搬到镇上去住了。

那时候有很多有名的影视剧,雍正王朝。大宅门。圣斗士星矢,雍正替国家要账真是难要,大宅门里的二奶奶真是神通广大,圣斗士里的雅典娜一直再受罪,一天大小姐的好日子都没过。当年特别流行借钱不还,吃饭打白条,老农民上坊。

我二舅妈看完大宅门像二奶奶附身一样,非要在她们镇上看个酒楼。谁劝她都听,她自己又不敢把钱全投在饭店,于是她就四处借钱,大家都知道她不是开饭店那个料,平时为人太尖酸刻薄。那个年代吃饭流行打白条,要是让你碰到就别想赚钱了。二舅妈不听四处求人,亲朋好友没办法,最后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帮她把酒楼开起来。三层高的酒楼在她们镇上最繁华的街上。为了打败附近的饭店,垄断那条街的餐饮市场,二舅妈请了个Sc厨子。饭店推出大量Sc,效果果然很明显。前几个月饭店的生意非常火爆,二舅连保安队长的工作都给辞了,专心来经营酒楼。

二舅妈赚到钱后出乎大家意料,主动把借的钱都还了。还多付了利益。我们这些亲朋好友都很惭愧,当初她开饭店,我们都反对。就是怕她像我们借钱,现在人家成大老板,人性和一前也不样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

好景不长有些公务员吃饭开始打白条,经常去的熟客吃饭也不给现钱。都学会了赊账。后来二舅妈规定先付钱再吃饭,生意一下子冷清了。周边那些资金雄厚的饭店不怕人赊账,赊账的人要不敢不还钱。二舅妈的饭店收不到现钱,连菜都买不起。最后二舅做主把饭店关了。二舅妈回农村接着种地,二舅还想回他原来的单位当保安队长。原单位不同意,我二舅刚辞职他们单位保安副队长就转正了。二舅提出当个副队长也行。他们单位副队长也有人了。二舅要回去只能从普通保安干起。二舅当了五年保安队长,那能受了那个气,一气之下回老家养猪自己当老板了。

当年王老的孙子果然不是上学的料,二年级又留了一级。这样我就比他高一年级。在他以后的学生生涯中成绩没有好的时候。初中毕业后学了门修车的技术,在小城市4s店也是赚不到钱。后来去北京创天下,成功逆袭在北京的汽车4s店得到重用。我们毕业的时候,他工作都六年了,买了车买了房。户口也迁到了北京。我们毕业一无所有,连工作都不顺心。上了这么多年的学,真是知识改变命运。

小邹是我三年级的同桌,他经常讲他们村的八卦给我听。他似乎谁家的事都知道。从慈禧的陵被盗,再到他们庄的花边新闻没有不说的。好多事情我大都忘了。只有他们村有个人取12个媳妇的事让人惊讶。当年我们农村实行的是一夫一妻终身制。取个媳妇少数也要花半辈子积蓄,每次离婚都要分一次财产。再有钱也经不住分。星期天我让小邹带我去看看这个妻妾成群的大财主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去了以后我才发现真的和普通老百姓家不一样。大财主家住的是土坯房。就是我后面提到的70年代的房子,这么简朴的建筑一个村也没几家。小邹这不是明目张胆骗人吗!喜欢讲传奇故事,讲讲慈禧就行啦,何必拿有名有姓的人开玩笑,以后少接触这样八卦的人为妙。

小邹学习成绩不好,字写的确自成一家。他的日本体汉字,好像是偏傍部手又凌乱空隙又大,不时出现几个我们能认识的汉字。他的字写完后估计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他的这种字体好处是写作业非常快,就像是文言文,字算然不多,但翻译成现代文就多了去了。小学的时候作业比较多,小邹凭借他自己创造的日本体字,写的又快又省本子。老师对于他的大作也是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写的张数够了就算过了。小邹算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口才好字体别人也模仿不来,小学毕业后就被上海一家星级饭店聘请为小童工。当时他的工资就有800多块,和我们小学老师差不多,当年个税的起征点也才一千块左右。转眼间十五年过去了,我想小邹一定发了大财。

我远房有个表哥住在离我家不远的村东头,我上三年级的时候他上初三。他上学非常节俭,学习非常用功。小学三年级前用的是铅笔,他总是写完一个作业本后,用橡擦净再用。小冯老师曾开玩笑说:小学毕业他能省出个农用拖拉机,大学毕业他能省出来个飞机。”

表哥自学能力非常强,永远走在老师前面。不管是语文还是数学,他都提前预习,预习完还不够,又把习题都做完。巩固自己自学的知识。等到老师讲课时,其他人是学习新知识,表哥则是复习巩固老知识。课堂作业布置完后,因为他提前准备,每次都是他第一个完成。老师也非常喜欢他的这种学习方法。虽然表哥不是个聪明人,但凭借他这种赶超老师自学法,以时间换成绩把幸苦留在家里,把聪明才智光鲜照人的一面留在课堂的精神。小学六年他年年都是三好学生。不管是平时回答问题正确率、反应速度,还是各种考试的成绩,他都非常优秀。到初中的时候课程从两门增加到十门,要想保持学霸的地位,光靠勤奋是不够的,拼智商的时代到来了,表哥成绩一落千丈,但凭借表叔花大价钱给他买的学习参考书,在年级也算个优秀学生。中考的时候为了考市一中,他还去修改年龄。

我上三年级的时候偶尔去向他请教问题,没事翻看他闲书的时候我发现很多贺卡,表哥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想到有这么多朋友。大多数贺卡都是当年流行四大天王的明星片,还有一些影视明星的、风景画的。字迹虽然不算清楚,但贺卡保存的非常好。我突发奇想,要几张贺卡送给我做海鲜的生意。我挑几张带明星贺卡,问他要是他死活不给。说自己要留一辈子作纪念用的,让我自己去买。我那个时候正流行王菲、那英,到那去买黎明的明星片贺卡。

没过多久做海鲜生意的同学给我寄来了贺卡,我非常高兴。发财了也没忘记老朋友,这样很好。我也要准备一张贺卡回赠给他。我找遍镇上所有书店文具店,也没找到印有黎明的明星片,最后我一狠心拿我爸珍藏的毛宗岗批的三国演义去换,表哥假装不情愿的给我做了交换。

四年级的时候我对书籍特别的迷信,什么书都想收藏。好像有本书就掌握了这本书的知识。家里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给我打了个书架。我急于把书架填满到处拿书,当年文人思想太严重,抱着孔乙己的思想拿书不算是侠盗。我准备趁表哥不注意拿他两本书。机会很快就来了,城市大表哥来乡下度假,姑姑说他是骗吃骗喝。表哥把他锁在抽屉里武侠书拿了出来,好像是陈青云的武侠小说没改变成电视剧,就是不出名。我也不管好不好看能不能看懂,这么厚的书摆在书架上肯定很有面子。拿回家我也没看懂,再去表哥家他们所有书都藏了起来。至此我再也没有机会拿别人的书。随着眼界的开阔我渐渐明白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尽信书不如无书。读万圈书不如行万里路。

小学最让我高兴的是放电影,放的都是些爱国主义影片。不是打日本人,就是打国民党反动派。黑白电影再英雄的形象你都不认识演员是谁,只有大反派让人记得清楚点。两场电影放下来就该放学了,课也不用上了。那时我就想当一个影评家,天天看电影写评论不骂人。

小学五年级是我最懒的一年,每天我都在快迟到前几分钟赶到学校。懒归懒我的作业可是每次都按时完成也没影响到成绩。时间太久远小学给我留下的回忆就这些,有回忆就不错。接下来就要进入我的中学生活了。

上初中最显著的变化就是要骑自行车了。我的自行车比我年龄都大,除了铃铛不响那都响。最要命的是天天掉链子。如果非早它一点优点的话,就是老式大架自行车比较气派。

初中的生活比小学那叫一个丰富。我们初一有三个班,我认识了很多同学,他们当中不乏和我志同道合的人。钱~一个学习比我好的胖子。我们建立了伟大的学习娱乐两不误联盟。在这个坚不可摧的基础上我们评选年级校花,为了兼顾某些变态人士的爱好,我们又评选年级最有个性人物。年级校花在一班我们称她林美人,班花是我们班的历史课代表牛~。其实我认为韩~也不错,聪明又干练。只不过说不过老钱只好作罢。林美人是以气质取胜,大好的年华这么有气质干嘛!一点一点朝气也没有。班花牛~声音太难听,不算一个完美的美女。再说说另外一个可以和校花相提并论的角色-火云邪神,用来形容那些长相有个性、性格有问题、心里有问题的喜怒无常人士。入围的女老邪有好几位,我们一致把这个奖项颁给了人称郑老邪的-郑~。老邪为人泼辣,头发又黄、脸又黑,没有几个人赶招惹她,她一度成为校园一霸。

初二的时候学习压力突然大了,几何和代数分别有两个老师教,物理和化学也不容易学。老话说的好,几何几何磨破脑壳。教几何的老师讲课从来不提问,所有题目很详细的写在黑板上。布置课堂作业,怕我们不会。还给我们许多提示。初中几何大多数是证明两个图形全等。他提示非常详细,在那加辅助线,先证明谁再证明谁。他的提示就是说答案。相比之下教代数的老涂只提问不讲课。本来代数没什么好讲的,有公式只接套就行。老涂的课没有一天是不提问的,他是按照学号提,提的都是中下等成绩的。男生不会挂在黑板上时,老涂一边打他后脑勺一边骂,一边给他讲解怎么做。女生不会时他只骂不打。他经常说“你们怎么这么笨,连个公式都记不住,郭靖这么笨,背九阴真经还呱呱的。老涂课基本上都会有人挨打,因为他不提问成绩好的。他提问的人都会了,前面的人就不用提了。我也很少被他提到。老涂在寒暑假的时候,还在家里办了个辅导班,除了英语不能教,其他什么他能教。真不知道他的急性子教几何怎么样?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期中考试到达了,老班说以考试成绩来排位,要是放在现在我是很鄙视这种做法的,可当时成绩中上等的我很赞成。排位是时凭借成绩坐到了前排,离学霸们近了抄作业也方便了。

在我们临近的村子上中学非常方便,离家近交通也方便。初三的时候教育改革把所有村级中学都合并到了镇上。我们要到镇上的中心中学去上课。到了镇上才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镇中学的面积有300亩,两栋新建的三层的教学大楼,每栋造价180万,学校只有一个卫生间。在学校操场的西南角,离两栋教学大楼都很远。课间十分钟往返一次厕所时间正好。

到了新学校我们发现一个新的组织构-政教处。政教处由学校的主任领导,负责全校纪律工作,有警示教育、劝退、开除学生的权利。人多了必然有害群之袁,经常有学生被请到政教处受训。学校的主任一个年近六十的长者,声音洪亮威严肃穆。除了校长以为,他的名号最响。那些合并学校过来的校长都成了副校长,除了工资比其他老师多以外,也没有其他事情。

在镇上上学离家较远,学校当时也没有宿舍。我们只能在外面租房。钱~虽然不和我一个班,但还是愿意和我一起租房子。钱~活动能力很强很容易在镇上老街租了间房子,,三个人住半学期每人才50元,当年消费很低,一块钱就吃米线了。房东老板每天免费送每人一瓶开水。当他带我去宿舍时,我惊讶了他租的房子居然是凤凰大酒店。凤凰大酒店的名字是霸气了一点,但他确实是一个有三十多间客房组成的镇级大旅馆。只提供住宿,吃喝自理。由于我们是包年长住,铺盖自带,房间里除了床以外,没有任何电器家居。

搬到宿舍后离学校很近,每天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在去学校的路上有很多小吃,包子、米线、冷面我们从第一家吃起,吃遍整条街发现最实惠的一家,把他设置我我们的早餐指定供应商。有时放了学在宿舍我们也很无聊,钱胖子提议晚上有电视的房间开电视。凤凰大酒店有些带电视、空调的豪华房间。我们镇上很少有外地人来,住酒店的人不多。老板才把房间租给我们。看我们都是学生对我们也没什么戒心,带电视房间门有的也没锁。钱胖子最有探索精神,晚上带我们去看电视。我们一间一间房间去找电视,有的房间能打开有的打不开。有电视的房子都有被子给那些外地出差人用的,还有几间老板的办公室,办公室中只剩办公桌、老板椅和墙上几张字画。我们逛完所有能进的房间,看了一会电视再把门替他关好,看了几次被老板发现了,他也没说什么把门全都锁死了。

认识了一个超级幸运的奇人魏~,这孙子中考抄了500多分,高考超长发挥考上东北一所城市公安学院。他平时成绩还没我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初三时魏~和我同桌,脸长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他喜欢拿课外书上的习题拿去问数学老师,给人一种学习又刻苦又好的印象。其实他连基本的数学公式都搞不清楚。‘’很美其名曰难的会了,简单的不就不攻自破了吗?‘本着这个思想他隔三差五跑到数学老师任老师那讨教。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终于他被任老师看透。老任一辈子教书育人、诲人不倦。他故意上课问任~简单的问题借以教育他要抓基础。沾了魏~的光,老任开始关注我,原因可能是我一表人才和听话的精神吧!

在老任经常提问基础知识的督促下,我中考数学成绩考了117分,到达了我人生数学成绩的最高峰。初中生活很快过去,由于英语拖后腿,中考后我只能上一所普通高中。全村7个考生我的成绩最差,但我语文、数学考的最好。高考时5个人参加,我终于考第一啦。名副其实的村级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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