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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为什么要叫我丧失寻啊!?

“呐~无心,你有没有坐过泰坦尼克号?”

“我那时候身上的钱都不够吃饭,哪来的这闲钱去坐那玩意啊!”

都洗好澡的两人,谢无心换上樊琳涵替他买好的外观很孩子气的睡衣,两人一起坐在客厅的长椅上,看着液晶电视里播放的《泰坦尼克号》,当看到男主角杰克在小酒馆里靠赌牌赢得了船票后,樊琳涵突然就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泰坦尼克号,又称铁达尼号,一艘奥林匹克级别的豪华邮轮,可惜在1912年4月的处女航中撞上冰山沉没,当时那个年代还是在民国建立之初,那时候的谢无心还在为如何吃饱饭而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

“明明已经是第三次看了,可果然还是忍不住呢。”当看到罗丝亲吻着杰克的手,许诺着自己一定会活下去的誓言那里,樊琳涵已经从桌面上的纸巾盒里第五次抽出纸巾来擦眼泪,说出的话也透着难受般的呜咽。

谢无心自认自己已经品尝过人世间的各种酸甜苦辣,可他还记得自己当初第一次看《泰坦尼克号》时,那时候的姿态和此刻的樊琳涵相比还要不堪,看着男女主角最终只能天人永隔,他仿佛看到了霜儿和月儿,无论他多么爱他们,可最终的结果就和杰克与罗丝一样,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她们的离去。

当《泰坦尼克号》播放完时,樊琳涵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她面前的纸篓里丢满了用来擦眼泪的纸巾,两人听着片尾曲《我心永恒》,樊琳涵看了眼电视机旁的墙壁上挂着的圆钟,时间已经是很晚了。

这时谢无心突然用很轻柔的声音,开口道:“在睡觉之前,你愿不愿意听听我以前的爱情故事?”

“你不愿意说吗!?”眼睛闪亮着,樊琳涵急切道,她其实很想问了,可又担心勾起谢无心的伤心事,所以她一直没有把话题问到这方面上。

“如果你不嫌无聊的话。”谢无心笑了笑,双眼逐渐变得迷离起来:“我这400年里和很多女的其实都有过一段纠缠不清的缘分,可是真正成为了我妻子的只有两个。”

“第一位妻子是在同治年间认识的,第二位妻子是在民国认识,即便是在知道了我的底细后,依然说着爱我,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得到别人的爱,可我实在是太寂寞了,我真的很希望有一个人能来陪我一起过日子,无论她们是美是丑都好,当然是漂亮的女孩子我会更加高兴。”

樊琳涵或许不是一位很好的说故事的人,可她绝对是一位好听众,在谢无心述说自己和两位妻子的相遇过程,和相爱时的甜蜜,她一句话都没有插进来,只是偶尔眨眨眼。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直到听完谢无心和两位妻子的故事,樊琳涵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这句话让谢无心发出了哑然的轻笑声。

“我本来就不是人,所以奇怪是很正常的吧?”

“不不不,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樊琳涵连忙摆了摆手:“我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你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正常,明明有着永生不死的身躯,可你的一切行为都是按照人类的方式来思考和行动,正是因为你太正常了,所以我才觉得你很奇怪。”

“如果你因为提前伤心往事而心情悲伤的话,我可以借肩膀和胸口给你依靠哦~”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和那平坦的胸口,樊琳涵有点恶作剧的味道说道。

“感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算了吧。”谢无心发出轻笑声回绝了樊琳涵的安慰行动,即便是内心深处那再怎么严重的伤口,总有一天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抹平,他时常愿意去回忆过去,可却不愿意回到过去。

“如果有一天世界末日来临,全世界的人类都死光了,只有你一个人还存活着,那时候你应该怎么办?”樊琳涵开口就问出了一个谢无心现在暂时还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于是他只好诚实的把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不知道。”

“很晚了,睡吧。”留下这句话,谢无心已经从长椅上起身,进到了樊琳涵给他安排的房间里,关上门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樊琳涵无法体会到谢无心经历过的伤痛,长生不死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可能可能是他们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事情,樊琳涵当然也属于这类年轻人之一,可是她知道从谢无心的话语中能感受到,他对于自己的长生不死,有的并不是一种喜悦之情,更多的是在憎恨着这具身体。

樊琳涵给安排的房间里,有着一个用来晒衣服用的小阳台,谢无心双手撑在阳台的扶手上正在发呆,以前的他就很喜欢发呆,而且一发呆就是一整天的时间,发呆的时候他不会呼吸,没有心跳,眼睛也不眨一下,看起来就和死人没有任何区别。

撕开香烟盒,谢无心用手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又用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点燃,现在的他抽起烟来倒是别有一番韵味,那熟练的拿烟动作和嘴里呼出的白雾,让他那张稚嫩的脸庞显得稍微老成了一点。

这包烟是他趁着樊琳涵去上学时,自己去楼下的超市里买的,说出是替自己的父亲买的,店员也没有任何怀疑,接过钱就把烟递给了他。

别看谢无心性格显得很温和,可他以前其实也颓废过一段时间,无始无终的生命让他感到自己仿佛是堕入了阿鼻地狱里一样,喜欢喝酒还染上了很重的烟瘾,甚至在清朝时还尝试过去吸食**来让自己忘记这份永生的痛苦。

谢无心夜以继日的大嚼,当他第二天醒来时,樊琳涵发现了一件很惊奇的事情,那就是对方的身高居然稍微长高了一点,好在衣服穿在身上还是很合身,倒也不需要去买新的。

“还有几天我就放寒假了,你自己一个人好好看家哦~”在要出门上学之前,樊琳涵轻轻捏着谢无心的脸蛋,娇笑道。

“又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谢无心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问道。

“如果感觉寂寞的话……要不这样吧!?散学典礼那天我带你去我的学校里看看吧!?”

听完樊琳涵的提议还保持着面无表情的谢无心,心中却是……想去想去超想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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