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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蹭饭

我靠!不带这样的!阿姨你是在开玩笑吧!一定是的吧!心里的***都快飞上天了好吗!阿姨你别往我身后看好吗!是我在和你讲话啊!脑子快动起来!怎么回答!说你看错了吧!要是她真看到什么东西怎么办!说你没看错,对,我就是屋子里藏人了,你管我!不仅邻里关系搞僵,如果她只是开玩笑,那么我回的答也够奇葩了!

早知道我就说我还没吃,去阿姨家呆一会蹭一顿饭有何不可!不用在家里疑神疑鬼了,现在好了直接给我摆一道。

我试探性地问一下,没敢看阿姨的眼睛,转头看着三楼到四楼的窗口,“李阿姨,你看到的是谁啊?”

好像周围的时间都停滞了,楼下阿婆们的闲谈声似乎是属于那遥远的洪荒时期,窗外的白云一动不动等着阿姨的回答。然而,没有回答,李阿姨那尖尖的嗓音并没有传到我的耳边。

再看着窗外似乎太不尊重长辈了,大概因为这样阿姨才拒绝回答的吧。我把视线收回来,只见阿姨一动不动地低着头,脸和地面呈水平,面部好像在微微抽搐。阿姨这诡异的姿势让我心中不断发寒,结合她刚刚说的话,求求你们不要折磨我了好吗!我杵在那里被心中的恐惧紧紧抓着。

阿姨整个人都开始微微抽搐,头更是抖得厉害。我看不到她的脸,会不会很痛苦。脑子里一闪而过,特么这是中风的表现吧!指不定阿姨正在口吐白沫!我左手抓着阿姨的右肩膀将她的身子往她家的门上靠,抓到肩膀的那一刻感到极其不对劲,一个人的身子怎么可能那么僵,跟石雕一样,推都推不动,好像阿姨的脚是从水泥地面生出来的一样。就算我弱,也不可能弱到这地步。

右手畏畏地去抬阿姨的头,脑海里闪过阿姨突变丧尸咬我手的画面。果真想多了,抬都抬不起来,整个人跟个石雕一样,会颤抖的石雕。我蹲下去看看阿姨的面色,阿姨的脸色铁青,嘴巴断断续续地一张一合,想说些什么然而什么都发不出声。120!这时候不叫救护车那还了得!翻出手机,快,紧急电话!我在一旁之跺脚,通了通了,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喂!您好,您有什么紧急病事吗?请您说明清楚!”

“我。”手中的手机一下子被抽走,阿姨摁下挂断。阿姨恢复正常了?一瞬间的事?看着阿姨红润的脸庞,面带微笑,我脑袋反应不过来。“你。你是李红荫阿姨吧?”

“这小子,你是傻了吧,不是我能是谁,你刚打120干嘛。”

“。你知道我打的是120。?你刚刚在那里。那样,我以为你中风了。”我有点不会组织语言。

“老娘才40岁不到,哪那么早中风!你这说的我可听不下去啊。刚刚耍你的~”阿姨有点俏皮地笑着。

“喔。喔,那。”怎么结束这样的回答,刚刚那阵抽搐、僵硬的身体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装出来的。我把手放在了家门的钥匙上,想起来了之前阿姨说我屋里有人的那一刹那,心里还是挥不去的紧张不安。

“不管刚刚那些了,你晚饭还没吃吧?要不来我家蹭一口?”阿姨把手机递给我。

看着阿姨递过来的手机,我迟疑着没伸出手,阿姨你见面时就问过了啊,问过我有没有吃饭了啊!你还是之前那个阿姨吗!

阿姨转身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家们,阿姨家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有两三个菜了,还有三个饭碗三双筷子。没看到她老公在哪里,大概在书房电脑前工作吧,她老公是银行职员,官不小处理的事也多,她儿子正躺在大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儿子看到妈妈回来,自然等不及开饭,奔过来拿阿姨手上的熟食。大概阿姨给儿子使了个颜色,他瞧见了我,“哥,你也来我家吃吧,一个人吃多无聊。”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溜吗?

我回头看看自己的家,没有食物,可能有个人。看看阿姨家,一家三口,有食物。就算阿姨刚刚那不对劲再来一次,有她儿子和老公在也没多大问题吧。三个男人阳气够重了吧,安慰一下自己。拔出钥匙,推上自家门,脱了鞋子进了阿姨家。

阿姨家和我家的格局有点不同,阿姨家进门也是客厅,有饭桌有沙发,她家客厅南北向,朝阳落地窗好羡慕!客厅正对家门的是卧室,还有个小书房。进门左手边是厨房,厨房靠近屋子外的楼梯,厨房进去是个卫生间。进门右手边是鞋柜和储物间,鞋柜是嵌在墙里的,比我家高档啊。

我家没怎么装修,进门大客厅,客厅里一张餐桌,尽头墙上一个电视机,然后就没然后了。客厅左边并排两个卧室,里边是我的卧室小一些,外边是我父母的卧室还带阳台。右边最里面是书房,过来是厨房,最靠近家门的是卫生间。规规矩矩的排布,一本正经。

阿姨的儿子叫陈李智,大概希望他儿子能多理智,多聪明些,然而事与愿违。老公姓陈,叫什么想不起来,我也真是惭愧。李智进书房喊他爸爸吃饭,我乖乖站在饭桌旁,等待合适的时机坐下。

刚开始扒几口饭在嘴里,阿姨就开始讲正事。

“李智啊,你看哥哥现在在这么好的大学,你得向他学习啊!”说着摸了摸李智的头,李智则是一脸不屑扒了一块烤鸭腿进了自己的碗里啃起来。

阿姨看向我,被阿姨一看我就有点寒。“驰明,以前常常听你妈唠叨你初中的班主任是个好老师,我想让我儿子也在她的班上学学,好老师总会带出好学生的。”大人们脑子里就是这种回路吗,拉关系套近乎,给自己人谋利。

“这个得看学校分配的吧,我也不能决定啊。”我一向反感这种人为的安排。

“听你妈说你和你那班主任关系很好啊,过去四、五年了,还是和你有联系,很关心你啊。你帮我跟她说说,总会有办法的。”心里埋怨老妈怎么老把这种事往外抖,这让我如何是好。

再推脱似乎就不讲情理了,我点点头,跟她说会跟班主任说,至于结果怎么样,我也无能为力了,能帮就帮。一顿饭吃的我略带郁闷,看着李智那一块不是学习的料,看着阿姨为了他的学习操碎了心,无奈啊。我没有在饭桌上说什么其他话题,自家和阿姨的事我都没提,吃饭的时候还是少说的好。

吃完了饭,我和李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在等快乐大本营,我装逼看看国家时事。难得看电视,有种久违的怀旧感,在自己家电视就是摆设,有电脑有手机要什么电视。

李智在一旁各种别扭想换台,阿姨唬了一句“你看看人家高材生,看新闻联播,你跟着点!”

我拉过李智,看着他,特别郑重地小声叮嘱他,“李智,最近如果你妈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找我说。”

李智像看****似的看着我,“我觉得你才不对劲!”

我心里一急,我这是说正事呢。盯着他眼睛,用最严肃的表情,让他觉得我没开玩笑。李智没愣过来,似乎也有点紧张。

突然,我立马松开了手,迅速站了起来,感觉整个人都冻结了。刚刚我看李智眼睛的时候,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我自己头的影子,然而在我头的旁边还有一个人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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