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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失踪事件:落幕

晚十一点将至,观海大桥的过往车辆也少了一些,海的夜景很美,天空群星点缀。此时的大海,像是一块明镜,倒映着灿烂的星空。

一位穿着显得肮脏的少年,面朝大海,享受着晚风。当他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时,心里又有着少许落寞。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已经破烂的鞋,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在他的脸上,两道泪痕划过,少年露出些许悲伤之感。

过了一会,少年张开了双臂,做了一个类似跳水运动员即将往下跳的姿势,一跃入海。而这时,由于大桥周围来往的车辆都急于赶往目的地,并没有注意到少年这个异常的举动……

凌晨三点,正在梦乡的小名被一通电话惊醒。虽然他的手机早已关机,但这通电话是直接打去座机的。

小名拖着身子,带着困意艰难地爬起来接了电话。“喂,谁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打错了啊?”

“冯贤名,给你找到陈健的时间不多了,怎么现在你还在拖着?”电话那边的人很不耐烦,小名已经知道这家伙是谁了。

小名:“你这人真的可以,不知道现在是休息时间吗?你这么急着要答案有什么用啊?要不就你自己去解决,要不就等我。你既然要选择让我帮你解决这事情,态度就好点,自己也要给自己耐心。”

楚翔:“你自己应该有自知之明,11月1日是什么日子我猜你应该没有那么快忘记吧?你要真拖到了那一天,有什么人可以帮你保住你的学校?你还是赶紧去解决了这件事情吧,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

这么大半夜的来电话,本来就让人很烦躁了。小名也变得很不耐烦:“你以为这件事情是你认为能解决就能解决的么?你不给我时间,那我也没办法。”说完,小名直接把电话挂了,并把电话线给拔了,回到床上继续睡。

“哎呀,我真的是蠢,怎么会想要这样做?我可能是太想去控制别人了。”被小名挂断电话后,楚翔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一夜总算过去了,昨晚的电话让小名没有得睡安稳觉,一大早起来黑眼圈加重,人也无精打采的。

刚起来的小名就去接好了电话线。“这个座机我真是想把它扔了,昨晚那家伙居然弄到了我的座机号,打过来害得我一夜都没睡好。”小名说着,越不想接电话线回去了。

“算了,接回去吧。以后晚上打来的电话,不管是谁的一律挂断。”

“呼,我这还要去上学呢,这一折腾,去了我也没有好的精神听课了啊!”正当小名在抱怨楚翔昨晚打来的电话时,自己的座机又响了。

“嗯,是老陶,”小名拿起电话。“喂,老陶啊,有什么事吗?”

“小名,学校今天不用上课诶,你知道了吗?”电话一头的老陶说道。

小名:“啥?有这种事?”

老陶:“嗯,班级的群聊里有说到。至于是什么原因,为了什么,班主任并没有说。”

小名:“哦,原来是在班级的群聊里啊。我刚才没有开手机,不知道这回事。你打电话过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情嘛?”

老陶:“除了这个,我还希望你能快点解开陈健的失踪事件,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呢!你也别拖到11月1号的前几天了,尽早办完,你安心,我也得睡个好觉啊。”

小名:“懂了,这个我会注意的。话说,让你加进来,明白了这么多事情,还让你睡不好,真的很难为你啊!”

老陶:“没有的事,真的。话说,现在需要我帮忙吗?”

小名:“可以的话,你现在过来这边都行。”

老陶:“行,等会我就过去。”说完老陶便把电话挂了。

既然没有说明是什么原因而停课,也没有额外的任务布置,小名也就开始了对陈健事件的再次思考。他将所有的有关物品,包括那枚山寨硬币和疑似陈健留下的便条,一起摆在了桌上,顺便把中槐市地图也给拿了出来。

不一会儿,老陶就到了,小名给老陶开了门,两人坐了下来,一起讨论关于自己对陈健事件的一些小推断。不过,两人在一开始就没能说到一起。无奈两人只得重新开始,从这些东西中寻找线索。

小名:“陈健写在便条上的话,跟现实中所指的,完全就是反过来的。他说东,现实中就是西。他将桥描述得如此腐朽,可我们去看的当晚,它坚固得很;兰花是他眼中那坚强挺立的生命,然而我见到的是它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他说兰花向着大海,但你也看见了,它是向马路这边靠的。我觉得,不弄明白陈健这种奇怪的表达方式,我们就解不出答案,调查就没办法再进行下去。”

老陶:“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硬币上的花,指的就是观海大桥呢?如果它所指的,是在路边已经枯萎的兰花,也说不定啊!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又改怎么去解释?”

小名:也是,如果陈健想用硬币所传递的信号,并不是我之前所有的猜想,不是借一物以喻一物的话,那我的推论就完全白费了。不行啊,我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方了,怎么能完全卡在这种地方呢?我得再想想……

老陶:“小名,你再想什么呢?”

小名:“哦,没什么。你说的也是,如果陈健想表达的意思并不是这样的,那我就算是前功尽弃了。所以,我刚才只是在找一些能证明我思考的例证。”

老陶:“你是想证明陈健给的线索都是相反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应该再看看硬币的正面,去寻找一些隐藏的线索啊。说不定,有什么大的发现呢!”

老陶不说,小名还真没有注意到,不过也是空欢喜。小名没有从硬币的正面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因为硬币的正面跟官方的都差不多,根本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这也是小名这么久都没有去理会硬币正面的原因,它跟正版的差不多,也就没有什么价值可言了。

小名:“这硬币虽然是假的,背面图案还跟正版的相差甚远,可是它的正面跟正版的硬币图案几乎一模一样啊!‘1’还是那个‘1’,不管是形状还是纹路都是一样的,那就找不到其它的线索了啊!”

老陶:“哎哟,那为什么陈健不舍得在上面留下更多的信息了呢?他不会真的是一心寻死吧?”

小名:“目前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过至少前段时间他还在观海大桥的附近,这是没有错的。他的花还活着,就证明他还在那里。”

老陶:“可那花也快死了啊,他不会是想跟他的花一起挂掉吧?”

小名:“你这人怎么老往哪方面去想啊?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啊!现在我对这件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再怎么急都没用。”

老陶:“其实我这么去想是有原因的,毕竟现在这种事情只能靠猜了。你这样想啊,这个‘1’是指陈健本人,上面出头的一点,是头;下面一小短横,就是脚了。这枚硬币上横着的纹路,你可以把它想成海风,我那天晚上去感受了一番,感觉不错。”

小名纳闷:“那你凭这些,能发现什么?”

老陶解释:“陈健当时一定是在享受海风,才想到要这么设计的。他当时大概是面朝大海,让风从自己身边吹过。然后,然后……然后他应该跳下海里去了。”

小名:“诶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怎么感觉你都是胡编瞎造来的,没有一点依据,蒙也要蒙得准啊!”

老陶:“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同意你说便条上所述的都和现实相反的原因。首先,我认为硬币上枯萎的兰花应该就是指我们当天晚上发现的那仅有的一株;其次,虽说是‘花儿,面向大海’,但其实这里的‘花儿’,不是兰花,而是陈健;最后,请你根据我刚才说的,拿着硬币再好好看一次。”

小名虽然不理解老陶的这种想法,但还是尊重老陶,拿起了硬币仔细又看了看。

老陶:“是不是有发现什么了?”

一开始,小名并没有发现什么。当他把硬币倒过来再转动一遍后,恍然大悟:陈健就是那个“1”,背后的兰花也是当晚发现的兰花。如果把硬币倒过来,在现实中便是陈健往下跳。而背面那枯萎的兰花,倒过来就像是重物落水一小段时间后所形成的小波动。

小名:天啊,我怎么没有发现这些?如果这是真的,那……

小名:“完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可能得赶去观海大桥一趟了!”说完,小名跟老陶两人一起出发,前往观海大桥。

小名:“有什么快一点的方法能到那里的吗?时间不等人。”

老陶:“有,从学校那里搭一号线,到市政府后再转24路公交就可以到了。”

小名:“很好,带好钱。如果陈健那小子真的跳下去了,我或许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老陶:“不是吧,小名,陈健真的跳了?”

小名:“但愿他能理智点。”

老陶:“诶哟,我开始觉得这个反转的太快了。昨晚你还说他什么事没有,结果今天你得求着老天爷让他不跳下去,我都有点不习惯了呢!”

小名:“行了,别说风凉话了,如果他真的跳下去,我也不知道他会被冲去哪,只知道他大概会选择在哪里跳下去而已。”

老陶:“那他会在哪里跳呢?”

小名:“河流的入海口。就是在桥的旁边,跳下去。其它地方笔直地跳下去,会直接摔死,因为那里是沙滩。鉴于那枚硬币倒过来背面图案的样子,他应该是要跳进水里的。”

老陶:“入海口水位好像不是很深啊,他会不会在那里挂了?”

小名没有立刻回答,他拍了拍脑袋,自己其实也不知道陈健的状况,只能不停地自我安慰。

小名:“我也不知道,这回得看天意了。”

老陶本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小名这么说了,知道小名自己也很苦恼,就不敢接下去问了。

转了一趟地铁,终于到了。两人赶紧跑了出来,到了原先的地方。

老陶:“哇,这花已经被拔掉了,我找不到它了。”

小名:“我也找不到了,连‘遗体’都不见了,看来……”

老陶:“这回难办了,咋们到你所说的那个下跳的地儿看看。”

小名:“就在这里,过来看吧!”

小名和老陶在那里向下看了看,发现下面入海口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两人决议找个路子下去。绕着大桥周围找了找,总算是找到了下去的阶梯,照着往下走就能去看看陈健下跳的地方到底能不能保证他的个人存活问题了。

两人到了桥底下,发现水不是很深,但水里的沙子特别软,人如果一脚踏进去,可能都出不来,整个人都要陷进去。

小名:“完了,这家伙,看来不死即残了。”

老陶:“可我们现在连人都没找着,怎么看他到底有没有事啊?要打电话报警吗?”

小名没有答应老陶,他一直想认为陈健还没有挂,虽然几率不大,但他愿意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帮他。可现在人找不到,啥办法也没有,让小名很烦恼。

老陶:“小名,问你呢!要打电话报警吗?”

这时,小名发现了桥底下的石头有被动过的痕迹,他顺着河流入海的反方向走,刚走两步就看见了一个人的头。而他的身体,则是陷进了沙子里。

老陶:“呃,那是?!”

小名:“应该是他了,但愿他还活着。”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人,并试图叫醒他。

那人眼皮动了一下。

小名:“哦,我的天,他还活着,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老陶,现在可以叫救护车了。”

老陶赶紧拨打了急救热线。医院接到了急救电话时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会有人选择在这么浅的地方跳进水里。急救中心让老陶和小名待在那里,他们大概十分钟内就到。

老陶:“不需要去报警了么?”

“暂时别这么做,我还要弄清楚一些事情。”说完,小名再次试图叫醒这个身子埋在沙子里的人。

那人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小名松了一口气。“你是陈健吧?怎样,感觉还好吗?”

“天呐,我怎么……动不了……”陈健说起话来显得很吃力。

小名:“行了,你不要乱动了,就连我们两个,也不敢随便移动现在的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都没有挂掉,运气真好。”

陈健:“你们……是谁……”

小名:“得了,你说话时显得很吃力,稍微休息一下吧。别闭上眼睛啊。”

小名:现在是早上八点十五分,他跳下来也有一段时间了。

陈健还是撑到了医护人员到来的那一刻。当医护人员认出了陈健时,都表示不可思议,并不敢相信陈健是自己在玩失踪。随后,他们小心地把陈健弄出来,抬进了救护车内。

待救护车开走了以后,小名跟老陶说:“这件事情,你跟警方说的时候,就说是你自己解决的,我只是碰巧距离与你比较近才来帮你的,懂不?”

老陶:“为啥要这样啊?”

小名:“我还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不方便现在就跟警方透露这些事。等会警方应该会来找你,你帮我应付一下吧!我还有急事,我先走了。”

“诶,小名……”老陶没把话说完,小名就先自行离开了。老陶不明白小名有什么事要瞒着自己,想要拨通小名的电话跟他说清楚,但小名一直没接。

没办法,老陶只好发短信告诉了小名自己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并希望小名可以给他回话。

“我会的,但不是全部的事情。”躲在远处的小名,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老陶发的简讯。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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