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闭上了双眼，一口一口的吞噬着眼前的物体。仿佛机器人一般，将嘴不断的闭合，张开。闭合，张开。如此反复重复着。
少年的眼泪也仿佛不愿受到如此侮辱一般，争相夺眶而出。少年的拳头紧紧握紧，不知什么时候，鲜血已经从手中滚滚而出。
少年无数次想要反抗，甚至想着与身后的杀马特青年同归于尽。但一旦想到妹妹如今的处境，相到少女的眼泪，想到少女那无助的眼神，他便再一次深深的低下了头。
就在少年思想剧烈挣扎时，眼前的物体也尽数被少年吞进嘴里。
杀马特青年满意的笑了笑，向着旁边的同伴问道：“怎么样？”
其中一个穿着的得体的人，一手拿着录像机，另一只手伸了伸大拇指道：“干的漂亮！”
闻言，少年抬头用自己那无神的双眼，将视线投到说话的人身上。脸上不禁露出震惊的神色。
“原来如此，这都是你们家那位干的啊。”少年满脸果然如此的感叹着。
“还不是你们不知好歹，坏了我们家那位的好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说着，穿着得体的青年怜悯的撇了少年一眼。“我家那位还算是心软的，至少留了你和你妹妹两条狗命。这要换了别人，家破人亡都算你运气好。”
说罢，青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收工吧，跟我回去领赏。”闻言，杀马特青年一脸殷勤的拍着青年的马屁，带着一种人离开了小巷。
小巷最后就剩下了少年与少女二人，沉默着。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无神的双眼，也不可思议的恢复了光彩。
少年小心的将少女身上的束缚解开，呆呆的看着少女手上的勒痕。眼中又浮现出丝丝阴霾。
少年努力地挤出了灿烂的笑容，用着十分温柔的声音低声道：“回家吧。”
闻言，竭尽全力才堪堪止住泪水的少女，眼泪再一次从紧闭的双眼中流出。少女张开由于缺水而显得有些干燥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不断哽咽着。最后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少年看着少女娇弱的表现，无奈的摇了摇头。少年艰难的站起身子，想要安慰少女。
然而无论少年多少次尝试，最终获得的也只是再一次的摔倒。因为如今的他只是一个连站立都做不到的“废人”。
看到少年不断的摔倒在地上，少女终于停止了哭泣中，慌忙的跑过来，将少年从地上轻轻扶起关心道：“哥，你没事吧？”
少年一脸苦涩的笑了笑。少女见状，咬了咬有些发干的嘴唇，单腿屈膝蹲了下来。少年突然失去了支持，不由向前倒去，正好倒在了少女瘦小的后背上。
闻着独属于少女的清香，少年愣了一下，随后赶忙向后倒去，想要离开少女的后背。然而少女似早就料到少年的反应一般，双手紧紧扣住少年。猛地站了起来，艰难的向前走去。
“我说，老妹！咋俩角色反了吧！这种时候不应该我发挥男子气概的时候吗。”少年有些苦笑不得的抗议道。
“少废话，现在你乖乖听话，要不然我的你屁股开花。”面对少年的抗议，少女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像对待小孩一样，威胁了起来。
寂静的小巷中，这一对奇怪的组合艰难的前行着。少女娇小的身躯背后确是一个体积远大于其的少年。若不是深夜的小巷里四处无人，恐怕二人早已引发一起围观热潮了。
“呐，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每次我在外面受欺负了。无论对方年纪多大，长的多么凶神恶煞。你都会像电视里的英雄一样。冲到我面前，保护我。”少女的脸上满是追忆之色，像是回忆这什么。
“当然，每次我都因为你被打的遍体鳞伤。回家又得挨训，还得想法安慰你。想想就头疼。”少年用着残念的表情抱怨了起来。
少女闻言脸上不禁浮现出了尴尬之色。“有我这么完美的妹妹，是你的荣幸。才这么点代价，你就知足吧！”
“呵呵”少年用着鄙夷的语气冷笑着。
听到了少年的冷笑，少女有些恼羞成怒。面红耳赤的抗议道：“好啰嗦啊！你这笨蛋。我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要时刻以我的意志为第一标准。”
听到少女如此娇蛮而不讲道理的话语，少年只是满脸宠溺的抚摸着少女的头，应付道：“好，都听咱们家公主殿下的。”
也不知是因为少年的屈服，还是摸头杀的缘故。少女嘴边挂起了甜美的笑容，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起来。
看着少女回复了活力，少年脸上的阴霾也烟消云散。
“哥，对不起。如果。”“别说了！”少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年打住了。
“可是！”少女的脸上满是自责。
“没有什么可是的，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少年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也不禁的加重了很多。
被少年突然的语气吓住的少女，低下了头满是不甘的反驳道：“这你就满意了吗？就这样认输了吗？不禁没查清爸妈的死因。而且连你腿也被—，你让我怎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少女的眼中荧光闪烁。
少年艰难的抬起手来，向下用力一敲。
“好痛”被突然的袭击命中了的少女不禁发出了悲鸣，回头瞪了一眼行“凶”的少年。“干什么嘛，再打会变笨的。”
“你这个笨蛋！”少年愤怒的大吼在小巷中，不断回响着。“给我记住了，你这个脑子有坑的笨蛋。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能出事。这个家什么都可以缺，唯独不能缺你。否则，这个家的存在，也就没有必要了！”少年的声带有些颤抖，眼泪也不争气的缓缓留了下来。“我已经失去了父母，朋友还有我的尊严！甚至未来，要是连你也失去了，我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那么，哥！我们做个约定吧。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一顶会健健康康的活下去。但若是你死了，黄泉路上你绝不会寂寞！”
“你这算要挟我吗？”
“当然不算！咱们的条件可是对等的唉。”说着少女向着少年伸出来小拇指。
少年看着少女的动作愣了一下。“真是的都多大了，还像个小孩一样。”随即模仿少女的动作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少女做了个鬼脸道：“就你话多。”两人小指相扣，于此立下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