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向晨倚在走廊处抽烟,眉头紧锁,等着范小米从检长办公室拿逮捕令回来。
范小米没拿到逮捕令,怒气冲冲,看着宁向晨便撒起了火:“检长出差了,那个所谓的狗屁特助不给签发逮捕令。”
宁向晨不语,缩着双颊吸完最后一口烟,烟蒂捏在两指之间,随手一弹,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走吧。”
他拿过范小米手里的案底,走在了前边,回到办公室靠在椅子上发呆。
“我们不去案发现场吗?”
宁向晨没应声,思索了片刻,捡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要出去。
斐之白料准他会擅自行动,适时地出现堵在了门口,两人四目相对,互不相让。
“强制传唤李辉,只会打草惊蛇。”
“所以特助的意思是想以打草惊蛇为由掩饰你的畏首畏尾吗?”
宁向晨也是吃了火药。
“你说呢?”
斐之白一向是那样的从容不迫。
“要是我说,我觉得斐特助应该接下这个案子,让我们津城这些小人物看看,斐警司是否如传闻的那般所向披靡啊。”
斐之白哼出一声鼻音:“接了!”他倒是爽快。但不是因为宁向晨的激将法,像宁向晨这样的质疑他见惯了,已经习以为常,他只是想见这案情背后的那个人而已。
“我缺个助理,这五天借她一用。”
他手掌握住范小米的手腕,也不顾宁向晨是否反对,用力一拽,拖出去了。
宁向晨欲阻拦已是来不及,也好,如果斐之白真如传闻那般有几把刷子,小米跟着他也能学点东西。
范小米被塞进车里,斐之白才松开他那没有丝毫温度的大手。
——
侯正元跟石名宇在接到报案之后已经赶到了案发现场。
尸体是在湖安区郊外的一条大河岸边被发现的,跟前面发生的三起案件一样,女尸被剖开,肾脏等器官均以被摘除,死者的身份还有待确认中。
范小米从车上下来,还未走近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她掏出备用口罩戴起,跟在斐之白的身后要朝现场走去。
侯正元起身向他们走了过来,冲着斐之白先打招呼:“斐特助。”
斐之白手握成拳置于鼻口处,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侯正元的问好,并未有前去查看现场的意思。
“怎么样?”范小米伸手接过侯正元的记录。
“昨晚下雨太大,所有的痕迹都被水冲走了,一丝线索都没有。”
这起案件显然已经到了瓶颈期。
石名宇对报案的大妈做好了笔录后也小跑了过来,看到是斐之白亲自出马,表现地十分热情高涨:“斐特助,辛苦了。”他九十度鞠躬。
斐之白忽略了他,转身看向范小米:“撤吧。”她正在跟侯正元嘀咕地说着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没听到领导下达的指示。
“头已经说了,这案子以后就交给斐特助了。”
侯正元有些可惜地叹气,宁向晨的性格他了解,绝对是越挫越勇,突然耍起了脾气应该是被高云山逼的:“领导的女婿不好当啊。”他叹着气,没想到话也随着脱口而出。
“什么领导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