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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梦中之痛

听到哥哥温润如玉的声音,我还是抱着哥哥还没有发现我的幻想一动不动地屏息躲在树的枝丫间。

“怎么,还不想下来?”哥哥一转身转向了我所在的方向。

我咽了一口口水,其实我也并不是不想下去,只是树干太高想下去很难,我看看了看几乎光滑的树干也真是纳闷自己怎么上来的,还真是上树容易下树难啊!树干上也并非没有可以用来垫脚的枝丫,只是我估计就那么点粗我脚一踩上去就断了,到时候屁股肯定开花,虽然以哥哥的敏捷接住我是肯定没问题的,但是万一他想要惩罚我的话……

“啊——”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时,忽然间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一股脑儿地吸离了树干,看着哥哥用两根手指指着我正越来越靠近我,或者说是我正在靠近他。来不及多想的我眼前忽然间天旋地转了起来,正待害怕我又感觉自己被什么老老实实地抱了起来。

“哥哥!”睁开眼一看,是哥哥那玉面一样的脸颊,如云般地长发从侧边滑落却被我的胳膊挤压在了哥哥的肩胛。这么美的头发身为妹妹的我也一定拥有,我这么想。痴迷地看着哥哥充满仙气的测颜冷不丁哥哥把头转了过来并看向了我,那眼睛就像盛满了深湖的湖水,一片静谧,总是察觉不出丝毫波浪,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此时哥哥的眸子里就像是映照了一片皎洁的月光。

“小清,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哥哥的语气里带着嗔怪。“以后要是无聊就在房间做做女工,做累了就去床上休息!”

说的倒轻巧,你倒是成天地跑出跑进,压根不知道我这有腿有不出去有眼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的人的痛苦。满脸不满地我被哥哥抱着送回了房间,哥哥的身上倒是挺香的。

“哥哥,长年他不是故意的,是我跟他闹着玩的,你不要罚他!”

哥哥轻轻地把我放到床上,我扯住哥哥绸的袖子,睁大眼睛用撒娇时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如画中人一般的哥哥。长年说什么也是因为我才打翻了水受哥哥的责难,心里想着也是十分不安的。

哥哥看我这个样子,微微一笑,在我床边蹲下,用手抚摸着我凌乱的头发,就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我道:

“这件事哥哥自然会处理的,小清,你不要再想了,好了,乖乖地睡一觉吧!”

说着,哥哥抚摸我头发的手覆上了我的眼睛,虽然黑暗一片,但哥哥冰凉的手让我异常地安全,迷迷糊糊我就这么睡熟过去,只是朦朦胧胧地听到哥哥远去的脚步声。

似乎我是在做一个梦……

云雾缭绕间传来一段悦人的琴声,其中伴随着一个动听的女子的歌声。琴歌相辅,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琴音这个歌声,但不知为何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听着有点茫然。

渐渐地,渐渐地,云雾开始散开,一个仙女一身淡粉霞装温婉如玉的身影清晰了起来。我不知道我自己在何方,我只能看到这般景象,而且我无法选择去看什么景象。

那个仙女灵巧地拨弄着一根根琴弦,修长的手指来回拨动像是在翩翩起舞,指尖流出来的琴音让人无法不如痴如醉。仙女身旁的云雾时聚时散,好像是被仙女的歌声和琴音所打动。然而这个仙女好像并非心无旁鹜地在弹琴唱歌,她唱歌时双眼含情脉脉地看向远方,只是偶尔不舍地看向手下的琴弦。

云雾之下,到底是怎样景象?仙女到底是为何人在歌乐?

恍惚间,只觉得画面开始模糊起来,琴声和歌声也越来越远……又有种窒息的感觉袭上心头,这种感觉从所未有。不光如此,浑身上下就好像是被数不清的刺不停地扎一样。

“啊!”

现在已经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像是在梦里却能感觉到真真实实的痛苦。心就好像被一只长满倒刺的利爪紧紧地捏住不停地朝外扯,我疼得双手时而狠狠地捂住胸时而用力地想要把胸口扒开来,身体的万分刺痛已经让我感觉不到胸前血肉模糊的那般痛楚了,我满床打滚,就想遏制心口和身上的剧痛,可是无济于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感到这么痛苦?虽然我经常生病但长年累月下来对病痛已经不是那么敏感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这么痛?

就在此时,就如刚才那个仙女曾经奏过的琴声一样的乐曲在耳边响起。那音乐就像早晨的露水滴落一样,我感觉到一股纯净之气,我慢慢地心神定了下来,心口和身上的痛也缓缓褪去,倒是萌发了一股舒适安逸的感觉,呼吸也变得顺畅了。

我也不知睡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睛时,只见我的贴身丫鬟楚楚正撑着脑袋坐在我床前,眼圈红红的,我知道,那般痛苦是真实存在过的。我和楚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比我稍微大那么一岁,在面上我们虽然是主仆,但是实际上我们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我当时痛苦挣扎的样子肯定被她看到了,她好像哭了很久……

可是,我为什么会有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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