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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西月 油菜花开

那个沉重的物件又死死地压在了他的肩背上,米庆兵艰难地拾着脚步。陡窄的楼梯梯档一级连着一级,似乎永无穷尽……

门口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夹杂着瓶子之间丁令当啷的碰撞声。米庆兵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倚躺在床上,身上盖了层毛毯,这毛毯想必是自己睡着时,杨筱丹自己或者叫人给他送上来的。然而双脚还是冰凉,连手心也是,握了拳发现还粘乎乎的,出了不少汗。隔壁房间里的声音依然很吵,像是在打牌,又像是聚在一起喝酒。

屋里的光线明显暗了下来,灰蒙蒙的窗外,雪花依然像蝗虫一样飞舞着。米庆兵用热水泡了脚,又懒得下楼,就打电话下去,让杨筱丹给热一斤加饭酒,再炒一盘韭菜鸡蛋、一小碟花生米,外加半斤白切羊肉一起端送上来。

加饭酒是放了红糖及生姜一起热的,一斤,已有些超过他的酒量。喝完,身上热气一阵一阵地自胸口向四肢扩散,一时之间,似乎浑身经络有淤滞的,都一下子畅通了,不觉又昏然欲睡。恍然看见有人出现在门口,是西月的面目,走近床边,定定地望着他。他伸了手,想去拉她,但她默然转过身去往门外走,快走出门口的时候,忽又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

醒来后,梦中的许多细节和情景也都随即在他记忆里消失得干干净净了,只记着她那一回头,清晰、真实,仿佛刚刚真的发生过的,那目光,那幽怨而又充满期待的眼神,令他浑身震颤、心碎,说不出来的忧伤和甜蜜。他迅速地坐起身来,来不及穿衣服,就下床去迅速把纸铺开,却还是跟之前的好几次一样,一等他要将笔尖落下去,令人浑身震颤的感觉已经消失了,画出来的仕女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呆滞。他颓然扔下笔,重新倒在床上。

他这趟回来,也许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那双眼睛,为了能重新感受她的目光。不管她的目光里对他还有没有爱,他还是愿意相信那双眼睛依然能激起他身上许多神奇的力量!

在T城一家著名的扇厂里谋生,他的仕女图一直都卖得很好,圈里的人和买家们都一致认为他的仕女图的价值,就在于画中人物的那双眼睛。那眼神完全是活的,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媚态,同时又微妙地暗示出人物的生存状态,以及恋爱中的女人所处的情感阶段。但这两年,人们都觉得他笔下的仕女目光越来越呆滞,而他自己作画时,也明显感到从前的那种感觉和激情正在渐渐消失,只是凭着技巧,像复印机般机械地进行着一张又一张地复制。倘若情况未能得以扭转,那么他的真正的艺术生涯也只能到此为止,之后,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名画匠而已。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要重新找回在栖乌镇,在油菜花地旁,在西月身上曾经获得的激情,哪怕再次陷入疯狂。

西月。

他心里唤了她一声,又轻轻叹息了一下,这个名字永远是那么美好,却又仿佛水中月,他都已经回到栖乌了,想要见到她还是那么不易。

直到现在,米庆兵依然认为当年自己和西月的事,杨筱丹在其中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的。

那是在所有的油菜花都像火焰一样燃烧过后的初夏时节,油菜花瓣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铺满了枝丫下面湿软的沙泥地。结满了细长青翠的菜籽的油菜地,转眼变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远远望去像是覆盖了一层美妙的薄雾。天空的色调也一下子变得宁静、柔和起来。

那年过“五?四”青年节,节日灯厂几十名青年职工在厂团支部书记程西月的率领下,组成一列长长的自行车队,浩浩荡荡地赶往离小镇十来里路远的美女坝去采风。美女坝号称曲江边第一沙滩,不仅面积大,沙子细腻、柔滑、干净,附近还有几座形状独特的小山。

自行车队经过安澜桥旅馆门口的时候,杨筱丹恰好端着一脚盆脏衣服往安澜桥旁的河埠头走。大家这才意识到车队里还独独少了个杨筱丹,西月和后面几个人都停了下来,动员杨筱丹也一块儿过去玩。杨筱丹看着车队的阵势,也忍不住有些心动,将手里的一脚盆衣服往门口一放,跳上了米庆兵的自行车后座。

可是整支车队刚出小镇,杨筱丹就后悔了,几天前和米庆兵一起跳舞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一想到他也会像那些很令她不屑的男人一样,用那种灼热的目光望着自己时,心里就特别受不了。

因为都是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车队的骑速非常快,米庆兵又比别人多带了一个人,这一路骑下来,早已是汗流浃背,不过也心甘情愿。只是杨筱丹的冰冷无情,让他心里多少有点委屈难过。比如她正坐在一块礁石上,呆呆地望着远处正在江面上翻飞的水鸟时,忽然发觉他正朝自己走来,便立即起身离开。一起分享食物时,她拒绝了他递过去的所有食物,说:“我牙疼。”但一转身,马上又接住了别人递给她的糖果。

下午分组自由活动,几乎每个小组都选择了坐在礁石上打扑克。米庆兵很随意地坐在了杨筱丹背后看她打牌,就听见她立即尖声叫道:别坐在我旁边,坐到别的地方去!他一开始愣了愣,以为杨筱丹在冲另一个人嚷嚷,后来发现杨筱丹旁边除了自己以外,并没有别的人。一刹那,他的脸涨得通红。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米庆兵扭过头去,却见是另一组里的西月。西月手里捏着把叠成扇形的扑克牌,站起了身朝他招手道:“我不会打牌的,你快过来教教我。”他得救似地走过去,心里充满了感激。

他坐在西月旁边,第一次跟她距离这么近,在此之前,他们几乎还未曾有过任何接触。他只是车间里的一名生产工人,而她,却是厂长办公室里的秘书,即使是在一家小小的乡镇企业里,两者之间的地位也还是存在着一定的距离。

每次出牌,她都会扭过头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而一旦赢了对方的牌,他们又会极其开心地相视一笑。她穿着一条紫色的连衣裙,当她起身站立在那里的时候,裙子在江风的吹拂下,长长的下摆呼呼啦啦地,尽朝着风去的方向挥舞,使她的身材看起来尤为曼妙。他还偷偷地留意到她那裸露在裙子领口上面的肌肤白若凝脂,面部也一样的白,只是双颊微微透着点红晕。当你和她的目光偶然相遇,她会朝你嫣然一笑,以示招呼;觉得不好意思时,她也会朝你微微一笑,同时脸颊迅速绯红;对你心存感激时,她又会朝你微笑,双眸亮晶晶地望着你,表露出她完全发自内心的真诚、信任和感激。她的双眼并没有像杨筱丹那么大,可是目光清澈、明亮,当她目光朝下的时候,那两排长长的睫毛便无限温柔地罩住了她的双眼。

返回时,米庆兵不愿意再捎带杨筱丹,别的男孩子也未吭声,大家都重新对这个脾气古怪又泼辣的女孩子失去了刚才的热情。后来有人建议让杨筱丹骑西月的自行车,西月则乘坐米庆兵的自行车。

车轮轻快地向前滚动着。西月将手轻轻搭在米庆兵腰间系皮带的地方,没有搭安实,因为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米庆兵却依然能感受到她那双手的柔软和温暖。

从美女坝回来后,日子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每天和米庆兵相伴的依然只有封排车间里的那几台小小的机器,以及包括杨筱丹在内的几名工友。不同的是现在他一有空,就会面朝窗外。窗口对面是办公楼,有时候即便只是远远望见西月进出于那幢楼里,这一天也会过得心满意足。也有一整天都见不到她人影的时候,心仿佛跟着一下子没了着落。

这样持续了半个月左右,他的情绪又起了许多微妙的变化。有时他又会泄气地想人家只是在那天表现得亲民了一些而已,自己却自作多情成这样子,就觉得自己无聊和可笑,目光再不敢去关注对面那幢楼,仿佛那里有一张看不见的脸,正以充满嘲笑的目光看着他。

但是这一切,随着那天上午西月一走进他们的封排车间里就马上冰释了。

西月是给他们送奶油蛋糕来的。那天她过生日,小镇税务所里的一位税务员特意跑到县城里去给她订制了一只有四五层厚的特大奶油蛋糕,还买了一打玫瑰花为她庆贺生日。这种西式的示爱方式,大多数的栖乌人还只是在电视里见到过。税务员正在猛追西月,迷信新式武器的杀伤力,却屡次都未能取得预期的效果,西月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牙齿被香烟熏得焦黑、走到哪里都喜欢夹一只公文包的油头粉面的家伙。他骑一辆据说价值三万多元的“本田王”摩托车,车速开得飞快,所到之处,总是鸡飞狗跳。西月讨厌这个人,便连带着和他有关的所有东西都不喜欢,包括他送来的生日礼物,那打玫瑰花很快被她扔进了垃圾筒里,蛋糕扔掉可惜,就留给同事们分享。办公室里的吃口少,蛋糕才消灭了三分之一都不到,西月遂把剩余的都送到封排车间里来了。那些车间工人见有好吃的,都一哄而上,唯有米庆兵,只是腼腆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还是西月给他切了一块送过来。

下午忽然停电,恰好近期节日灯的销量也不是很好,几个车间于是都放假。米庆兵无事可做,便准备骑车出去写生,快到厂门口,就见西月手里捧了一叠文件纸走过来。“去哪里?”她笑吟吟地望着他,漾着微笑的脸庞,似乎即便是阴雨天气,也一下子变得阳光灿烂了。

米庆兵望了她一眼,又飞快地躲开了目光,低声道:“没事做,出去逛一下。”

她忽然飞快地回过头去望了一眼,朝米庆兵调皮地眨巴着眼睛,压低了声笑道:“领导都出去啦,你等我一会儿,马上下来的。”

“我们去哪里玩啊?”

一出厂门口,西月便扭过头来问米庆兵。即使没有微笑,她那眉眼、嘴角似乎也仍然充满了笑意。

这地方沿着曲江,都是沙土平原,山少。好玩的地方,要数江边美女坝,不过刚去过,路又实在太远。倒有一座叫雷山的小山,此去不过三四里路远,地表上面的山体已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围海造田时,被开采一空。如今围海造田运动早已结束,但附近的人们对这山里的石头的开采却无休无止,于是形成了独特的地下景观。

就去了雷山。

被结了籽的油菜遮掩着的雷山,更像是油菜地里的一个巨大的池塘。站在岸上往下观望,有些云雾缭绕的样子。米庆兵牵了西月的手,小心翼翼地沿石级而下。底下却并不积水,有水泵在一刻不停地工作着。几个民工在那里铲着石子,并通过一台巨大的吊车将其运送到地面上去。举头仰望,感觉与以往站在的山脚下无殊。也有几堵悬崖,悬崖上面还长出了不少树,一棵棵,向着没有阻拦的另一边伸出了长长的有力的手臂。两个人拍了几张照片,就发现了一堵峭壁的转角处有一所小茅屋。

茅屋里面有柴灶,还有一只水缸,里面蓄满了水,几支扁担和土箕倚放在墙上,想必是那些民工做饭、歇脚之处。西月大概是累了,一进屋,便倚坐在柴灶后面的一堆干草上,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米庆兵。米庆兵慌慌地躲开了她的目光,心里乱跳着,却又很有些想要冒一冒险的冲动。他低垂着脑袋,用额头迎着西月的目光走过去,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一起坐在干草柴堆上。

那只手就在离他还有一半距离的地方停住了,捏住了一根干草,两个细长的指头便在干草上面来来回回地轻轻搓着、搓着。手白得惹眼,他忍不住想象着它的光滑和温度,似乎不经意地跟着捏住了她手里的那根稻草。她装作跟他较劲的样子,要把那根稻草从他手里夺回来。她一用力,他也跟着用力,抓住稻草不松手,笑着,作出存心要捣乱的样子。她于是用那只手去拧他的手背,拧住了,却并不使力,只是嘟着嘴,望着他,不言语,嘴角却依然含着笑。他翻手把她的手握住了,就那么把整只手都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门口一黑,一个民工走了进来,看见坐在干草堆上的他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取了一支扁担又转身出去了。出去时,顺手关上了那扇柴门。

两个人几乎同时脸色绯红地从干草堆上站起了身。回去时,又各骑着自己的自行车,西月在前面,米庆兵则紧跟其后,都几乎没有开口说话。到了快要分手的时候,西月把头稍稍扭了些过来道:“我回家了。”米庆兵哎了声,跟着道:“我也回宿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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