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庞巴迪客机经过了十一个小时的飞行，已经来到了华夏境内。
光是这次飞行就花费了上百万元，明宇也不觉肉痛，杜阳明在起飞前已经拍着胸口揽下了这次的飞行费用。
“老哥，集团传来消息了，德国的工程师已经在路上了，到了马上就去工厂。”
杜阳明拿着手机高兴地说道，明宇松了口气。
“老哥，你可真厉害，刚才你睡着了，我看了新闻，果然像你说的那样！”
“来我看看。”
明宇装模作样地接过平板，打开新闻，王安妮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
“午间新闻，带您尽览国际时事。观众朋友们中午好，我是王安妮。”
“我是秦舒洋。”
“下面为您带来国际时讯。昨天深夜，全球知名黑客组织在其官网上公布了一段视频，视频内容揭露了美军在上一次中东战争中犯下了严重的战争罪行。”
“因视频内容太过于血腥，本台考虑可能带来的影响，暂不公开这段影像资料。”
“联合国秘书长已经就这次泄露事件紧急召见了美国驻联合国大使，与美国关系亲密的盟国也纷纷发表了指责，谴责视频中美军犯下的罪行。”
“我国外交部发言人也对此份视频发表了看法，严重谴责美军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轰击无国界医生组织营区的战争行为，并表示将严重关切美国方面的表态。”
“截止记者发稿为止，白宫和五角大楼还没有对此事发表评价。”
“本台会继续跟进相关内容。”
“下面是一则关于中德合作的消息。”
明宇关掉视频，笑了笑，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杜阳明又点开了另外一个视频。
“老哥，你说这美国人真是丧心病狂什么都敢打，还飞得这么低，我看得有人好好治治他们！”
杜阳明指着视频说道，这画面，明宇再熟悉不过了。
只见画面中现的是美军的空中炮艇——AC130的火控界面，这是炮手的视角。
黑白色的热成像中，炮艇底下的大地好像是经过了末日审判一般被剥去了色彩，只有几朵白云不时从镜头前飘过。
明宇注意到了上面的日期，那正好是战争结束的前一天深夜。
无线电调试了一阵，传来了机长的声音。
“呃炮手，你看见目标没有？”
“没有，正在搜索。”
“好的，我会旋转一圈，到山后看看。”
“明白。”
通讯完毕，镜头开始旋转着绕过一片厚实的云彩，来到了山脉的后面。
此刻的镜头中，已经能看到营地的全景了，营地里遍布着秘密麻麻的光点，每一个光点都代表着一条鲜活的生命。
“地上有很多热点，你看到威胁了吗？”
“没有。”观察员回答道。
“没有发现目标车辆。”炮手也回应道。
镜头依然在平稳扫过营地，炮手拉近了视角。
“在那。东北角的水塔旁边，你看到了吗？”
“确认，目标车辆。”
“确认。”
镜头拉得更近了，已经能分辨出车辆的型号，水塔前停着几辆丰田皮卡。
这时，无线电里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幽灵2号，发现目标，精确匹配完成，目标确认。”
“开火授权？”炮手问道。
“可以开火。”
杜阳明神色紧张地看着视频，他知道，这份视频最有分量的地方要来了。
明宇依旧毫无表情地盯着屏幕，画面中心的十字瞄准线周围已经出现了米字辅助线，这是激光测距仪打开的提示。
“呃指挥中心，幽灵2号请求批准使用120MM榴弹炮。”
“批准。”
没有任何声音，画面里的镜头抖动了一下，过了两秒，一发装载着高爆炸药的榴弹炮击中水塔面前的车辆，威力巨大的爆炸炸得水塔直接飞了出去，冲击波掀翻了好顶帐篷，至于落点中心，只剩下燃烧着的碎片还能勉强分辨。
至于那些挂在残骸上的亮点，隔着屏幕也能闻到一股血腥味，那是被炸得四分五裂的人体组织。
爆炸还波及到了旁边的几栋平房和更远处的帐篷，火势瞬间腾空而起。
“Yoho，打得漂亮！”
无线电里传来了整齐的欢呼。
“任务完成，目标已被摧毁，请求返航。”
“收到。”
“收到。”
“幽灵2号，战争就要结束了，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yeah!”
听到这个消息，巨大的欢呼声从视频中传来，天空中的幽灵盘旋着飞走了，镜头调转的一瞬间，杜阳明看到营地里的光点都朝着爆炸点围拢过去。
明宇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波动，好像画面中的暴行也激不起他的愤怒，就这么看完了整部视频。
收起平板，杜阳明躺下了下来，座椅自动开始按摩，隔了好久，才问道：“老哥，你当时不是在场？”
明宇也翻了个身，有些疲倦地说道：“都多少年的事儿了，谁还希望翻些烂谷子出来恶心人，不怪我们不仁，只怪他们不义。”
“不管怎么说，目的达到了，这次最大的功臣，还要算在你头上。”
“我？”听明宇这么说，杜阳明连忙摆了摆手，“只是随便找了点关系而已，算不上什么，你的视频才是帮了大忙。”
明宇也笑了笑，说道：“我只是点个火而已，真正吹风的人，还是靠你打点下来的，你也别谦虚，回去我会给张总汇报的。”
“嗨，几个电话的事儿，小菜一碟而已，老哥的关系网这么好，改天还要请多介绍介绍。”
“咱们俩之间就别这么客套，回去你先去公司稳住形势，我还有几项事情要去解决。”
明宇说着，望向窗外清晰可见的城市，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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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已经派人来看过，调查组表示具体的报告还在撰写。”
“公安也跟着来过了，只是搜集证据，没表态。”
“记者我全都赶出去了，大家嘴都很牢，没有透露消息。”
“德国的工程师已经在半路了，材料跟着一起过来，没问题。”
“技术人员已经连夜修好了还能使用的生产线，但是无法开工，目前的问题是机房损毁严重，硬件设备已经发货，软件调试也正在进行。”
“员工情绪暂时稳定，各部门负责人已经通知到位，没有出现大规模离职的情况。只是……”
干部病房内，一圈人在围着病床汇报最新进展，只是这最后一个汇报问题的人显然还没有弄清总裁的脾气，集团开会，只要总裁在场，没人敢说话只说一半。
“只是什么！”张静玲提高音量问道。
这位可怜的老兄触了霉头，只能赶紧补充说道：“有一些员工和中级干部正在私底下和外边接触，还请您指示。”
“哼，吃里扒外！”张静玲往后靠了靠，差不多要坐起来的样子，骂了一句，继续说道，“你回去宣布，先前的承诺不变，如果预期的盈利目标实现，每人多发两个月的工资。”
“是。”那人点头应到。
“不过，谁要是想跑，只要坐实了证据，直接开除！”
“开除未免太过严厉了……”
“我说开除就开除！反正又不是给不起钱，不想干就给我滚！”
总裁一幅要吃人的样子，唾沫星子都从嘴里飞出，在场的人一看，赶紧移开视线。
“对不起各位，又暴粗口了，我的错。”
张静玲平静了几秒，道了个歉，然后继续吩咐道：“大方向就这么说定了，按先前谈好的计划来，我会去拉融资，政策就算没有，我也会努力争取。”
“具体的细节，你们都有分工，特别是几个专业的，给你们的薪水已经够高了，请认真负责点！拜托了！”
“就算看不惯我，请你们想想躺了一年多的的张闻海，我代表他求求你们！不要他升天之前搞垮集团！”
“各位都有股份，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先前跑过的，就算了，今后好自为之。”
“就这样吧！各位请回吧！”
张静玲疲惫摆了摆手，脸颊涨得通红，珑儿在一旁看了，赶紧递过毛巾。
总裁轻轻地拍了拍脸上的汗珠，然后又望向了陈法拉，有些疲惫地问道：“陈律师，谈得怎么样了？”
陈法拉拉着凳子来到床前，望着虚弱的总裁，打开了录音器，里面传来了激烈的争辩声。
“糟老头怎么跟着去了？”总裁听出了里面的声音，那是董事会成员里年纪最大的老头。
“不清楚。”陈法拉看了看手表，“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保险公司的会议室里等着了，已经先和对方的人吵起来了，他还扇了对方的经理一巴掌。”
张静玲幸灾乐祸道：“这老头，关键时候还有点用。”
陈法拉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我到了之后，先陈述了我的观点，然后指出了他们合同中的漏洞，并且告之了他们可能面对的后果。”
“但对方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将争论引到了警察的行为是否属于免赔范围这个焦点上。”
张静玲听完，叹了口气，说道：“你辛苦了，杜阳明回来，我会叫他过去的。”
“这方面先暂时放下，你现在抓紧时间再核对一遍政府采购合同，这东西要公示的，千万别让外人看出端倪来了。”
“好的。”
陈法拉也没有多余的客套，直接提起公文包离开。偌大的病房内只剩下总裁跟秘书两人。
“杜阳明这个蠢货！”
沉默了几秒，张静玲大喝一声，抓起旁边的水杯砸向房门，珑儿一惊，赶紧捂住了耳朵。
“怎么这么大火气？想我啦？”
清脆的破裂声并没有响起，张静玲一愣，只见明宇刚好推门进来，反应极快地伸手接住了水杯，还摆了一个怪异的造型，笑嘻嘻地望着两人。
“谁叫你进来的？赶紧滚！”
又是一声怒喝，明宇没有恼怒，而是抛玩着手里的水杯，表情甚是轻松，直接走到床前，盯着脸色通红的总裁。
“珑儿，你先出去。”
明宇小声说道，受惊的秘书如大难临头一般飞快地跑了出去，重重地关上了门，还带倒了门边的凳子。
“我……”
明宇刚开口，张静玲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立刻用枕头捂住了脸。
“哭什么，我和杜阳明都搞定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礼物来了？”
像鸵鸟一样逃避的总裁一听这后半句话，立刻止住了哭声，拿开了枕头。
“给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