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警察,王风心里本就是正义感爆棚,听着翠萍的叙述,他不由的紧紧握住了拳头,感受到异常,张真有些怪异的看了下王风,这才继续听翠萍讲下去。
“看着那孩子体内的血不断的流出来,我的心也是紧紧悬着,从小到大,我的生活环境也算不错,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心里吓到不轻,但是我又跑不了。
喊得久了,我的嗓子也干了,也没力气喊了,而那边的那个孩子体内的血也流光了,生机消散,就这么的死在了我面前。
亲眼看到一条生命的消散,我心里已经开始崩溃,而那牧师将我绑在地窖了,也一直没有出现,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因为又怕又饿,又陷入了昏迷。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几天,只是看到那牧师一脸邪笑的站在我面前,他身边放着一个木桶,我的身上都是水,是被他用水激醒的。
醒来之后,我苦苦哀求他,让他把我给放了,可是这个恶魔根本就不听,反而一脸陶醉的看着四周墙壁上的油画。”
“‘你知道么,这些都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恶魔在地窖中走了一圈,不断抚摸墙上的油画,好像抚摸着人间至宝一般的给我介绍。
‘这幅油画,是我三年前画的,当时我也是杀了一个孩子,将他体内的血抽了出来,和染料混在一起,将他体内的油脂提炼出来当成原料,你看,这上面的眼珠、头发、都是那个孩子身上的’。
恶魔抚摸着的那幅画,甚至还把上面的眼珠给拿了下来,送到我的面前,当时我吓坏了,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恶魔已经疯了,我只能无声的哭,希望他能放过我,可是恶魔根本就不管我,只是说着他的油画。
‘你看这个,这就是前几天那个孩子,他生病了,承受的病痛的折磨,我看他可怜,就把他杀了,把他制作成油画,这样,他就不会有病痛了,而且还能一直保存下去,哦,我真是太伟大了!’
那变态的恶魔,将地窖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我介绍,油画是用活人的鲜血画的,桌子是人的骨头弄的,总之,这个地窖就像是坟墓一般,我就站在尸体的上面。
‘本来,这一切都是很完美的,可惜的是,被你看见了。’那恶魔说着,脸上忽然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道:‘本来,你是可以不用死的,可是你看到这一切,我也只能杀了你了,哈哈哈!’
那恶魔疯狂的大笑,然后我就看到他拿出一把刀,在我的身上割出了一个洞,从外面伸出了一根管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受不到疼,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血从体内流出去,感受自己越来越虚弱,意识越来越模糊,看着血流出体内,我就这样在惊惧中死掉。
再后来,那恶魔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我的魂魄拘了出来,困在了那地窖中,我报冤无门,只是在后来侥幸脱离了那恶魔掌控,在郊外的乱坟岗中找了个住处,一直到现在。”
翠萍的故事讲完了,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而正义感爆棚的王风此时已经破口大骂那该死的牧师,恨不得将他给大卸八块。
“天方里现在还有那教堂么?”沉默了一会,张真开口询问王风,翠萍讲的事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那教堂里很有可能还有那些冤死的孩子的魂魄在,如果是假的,那么张真绝对不会轻饶了这翠萍。
“额,那个教堂倒是没了,不过我以前倒是听说过那个教堂在当年破四旧的时候被拆了,本来ZF是打算在那重新建个什么东西,但是每次都是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在那里的人总是会在半夜里听到小孩子的哭声,而且工地上也莫名其妙的会有人死的凄惨,久而久之,那地方就变成荒地了。”
王风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讲了出来:“不过我听说最近那块地方又被哪个房地产公司给拍了下来,据说要盖什么小区。”
“看样子是真的的。”听完王风的话,张真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那么那块地方绝对不能盖小区,至少现在不能,否则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死人。
“大师,请您明鉴阿,虽然小女子死的冤枉,可生前也算知书达理,知晓冤有头债有主,死后成了鬼也没作恶,只是没亲眼看那恶魔死,心中不甘,不愿投胎,而今天这事,也是因为这位先生侮辱了我,这才出现,请大师明鉴阿。”
翠萍讲完自己的故事,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看着张真,苦苦哀求,倒是弄得他有些心软。
按她所说,这翠萍死的确实凄惨,自己若还是要强制把她送往地府,未免有些不讲情面。
“是啊真哥,这翠萍虽然…虽然做的有些不对,不过我这不也没什么事么,你看她那么可怜,你就放了她吧。”王风好像是被这个故事给感动了,竟然又给翠萍求情。
“你懂什么!”
张真瞪了一眼王风,感情这白脸都让这小子给扮了,自己反倒是成了恶人:“人鬼殊途,阴阳有别,不管什么冤情,死后都该去地府,一切由判官定夺,翠萍在阳间,就是违反了阴阳规则!”
“而且鬼多在阳间一日,到了地府的罪行便更重一分,我送她回地府,那也是为她好。”
给王风解释了一番,张真回过头,看着翠萍,翠萍也一脸可怜样的看着她。
“罢了,既然你心中不甘,那等明日我去那里看看,寻找到你的尸体残骸,让它入土为安,然后再送你回地府吧。”
“大师,我……”
翠萍一急,就要开口,但是却被张真打断。
“不要跟我讲要求,阳间不允许鬼物滞留,我这么做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你危害生人,本就有罪,再有多言,我现在就将你送往地府!”
张真眼珠子一瞪,严厉喝道,那翠萍被张真一吓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沉默,但是眼里却有其他的神色,看到出来,她还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