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电脑,叶惜朝神色漠然走到窗外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浴室迟迟不见动静,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精致高昂的手表,已是凌晨三点十一分。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皱,叶惜朝转身走进浴室,他的小女人正乖乖坐在浴缸里面,乌黑的发丝也是那般的温顺地紧贴在皮肤上,本就雪白的肌肤泡在温水里愈发地晶莹细腻。
叶惜朝神色一动,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安详熟睡的脸蛋,却不曾打算弄醒她。水温渐渐凉了下去,秋意近来渐盛,怕她冻着,叶惜朝长臂一勾,将她收到自己的怀里,出浴室门时顺手拿了条毛巾。
一觉醒来,脑海里全是大片大片漆黑星空下的璀璨的烟花,绚丽地让她窒息头晕。顾长宁动了动身子,才察觉自己的身子被某个霸道的男人圈在他的怀里,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皙的脸蛋瞬间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叶惜朝这个变态,居然没给她穿、衣、服!
“呜呜——”刚才开口责备他几句,喉腔里低低的呜咽顿时又让顾长宁泄了气。
放心,我还不会在大马路上随便侵犯一个残疾人士。
宋景丞刺耳的一句话,成了她心头无形的一根刺。
“给。”
一本白色质感超好的画本递到顾长宁的眼前,困惑地抬头看了眼单手托着下巴,一大早就无限风情的男人,顾长宁快速地将视线继续转移到画本上。头上的男人因晨起低沉沙哑的嗓音落在顾长宁的耳里异样的性感:“以后,想要对我说的话,全全部部写在上面就好。”
“当然,是有条件的。”
条件?顾长宁眉眼闪了闪。
“只准写给我一个人。”
。。
顾长宁不接,固执地摇了摇头。
叶惜朝冷眉一挑,果断地将画本扔下了床,危险地将她扑倒在身下,眼底若隐若现地泛着丝丝的怒意,他的要求真的那么过分吗?他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完完整整的顾长宁罢了。
“理由。”居高临下地狷狂,让顾长宁心沉了下去。目光在触及到叶惜朝眼底下一片淡青色的阴影时,轻易地柔了起来。认命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顾长宁双臂勾上他的脖子,在唇角缓缓地亲了亲。
她,不是这个意思。
巨大的喜悦腾地从心底窜了上来,直接将叶惜朝堙没,顾长宁努力地从他的禁锢中爬了出去,伸手勾起了地上的画本。幸好画本落在了地板上的毛绒毯子上,没有损耗。拔出固定在架子上的笔,一排清秀隽永的字被顾长宁端端正正地捧在胸前。
我还想和其他人说话
真挚地甚至有着一丝低低哀求的眼神,让叶惜朝第一次,对着一个人,居然产生了——愧意。
“好,作为等价交换的条件,你必须,且只能对我写实话。”
瞧,他就是这样的得寸进尺。
顾长宁默默地纠结了一会儿,看到叶惜朝绝不肯善摆甘休的眼神,郑重地点了点头。叶惜朝满意地笑了,却依旧没打算放过这么可口的早点,炽热的气息喷洒在顾长宁光滑的肤质上,惹得她一阵颤栗,大手强势地游曳。他熟知她身上的每一个私密,每一个敏感点,不消一会儿,怀里的女人在身下早已湿透。
是谁说的,爱,是一场博弈,一场厮杀。
对象如果是顾长宁,他会将所有的赌注都押了下去,连同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