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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重新开始

襦裙摇曳的女子鱼贯而入,等到离开的时候,桌上已经大大小小摆了不下十盘菜。

荤素齐全,即使远在窗前,依旧能闻得到饭菜的香味。

“咕噜咕噜……”还在费心的回吸口水呢,肚子先发出了抗议。

云婧川状似无意的走过,探头探脑的奔向门口。好久了,还是没有回来。那人到底去哪里了?

看这样子似乎是去点菜了,可是饭菜不是给人吃的么,为什么菜上的热气渐渐消弥,可是人还是没有回来呢?

还是说,怕她等的无聊,刻意点来菜,好让她有点事情做?

呸呸!若那人有那么贴心,何至于不顾及她的感受做那么多坏事呢?甚至,就是撇去过去种种不提,若不是他躲在荒野不予施救,爹爹又怎么会――

是错觉吗?桌子上那死鱼眼似乎灵动的转动了一下?

还有旁边那只鸡,摆个什么pose不好,非得一条腿翘着,将那肥美而又光泽的大腿“性感”的曲线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

喂!矜持呢?这么赤裸裸的勾引她……的胃,不好,快要受不了了!

云婧川撇过头继续扒着门向着空旷的走廊左右看看,红木地板光亮可鉴,廊道远远延伸,周遭一股清清凉凉的气氛,空旷又寂寥——也对,这个时间点,大部分没事做的人已经睡下了吧?这一点,就算是人来人往的客栈也无法幸免。

可是,该回来的人连半个影子都没有。今晚,要住在这里么?她倒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对于前两天露宿的野外,这里已经是天堂了。

云婧川发誓,她原本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床铺可以睡觉的。真的!她只是恰好扫视到了桌上的饭菜,肚子又不合时宜的正好叫了一声,然后,她只是没能禁受得住诱惑而已!

回过神的时候,瞪着眼睛的鱼已经被她吃掉了一半,甚至那摆着诱惑姿势的鸡也少了两条腿。

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离开阳平的时候,胡丽静身子还不大好,一个弱女子生活难免有些不便,多些银钱自然是好的。所以,云婧川把钱财全都留了下来。

至于自己,云婧川想的还是很不错的。她有一技之长,那些会医术的穿越女主不都是随便看个病就房子有了,车子有了,然后嫁给高帅富,走上人生巅峰的么?

想她好歹也是风靡一时的“仙女大人”,虽然不至于有什么太离奇的人生际遇,但是终归也不会饿着肚子吧?

然而,不能公布本来身份。富贵人家自然是信不过她的,甚至都不会让她见到病患。至于穷苦人,碰见了顺手就救了,她怎么会忍心跟比自己还穷苦的人索要报酬呢?

能进去飘香楼,还是得益于楼里恰好有个姑娘得了不太好的病症,寻医未果,才答应叫她试一试。

二来,她其实也想去祭奠一下顾妈妈。

现在想来,顾妈妈大概是第一个发现她本来身份的人吧?震惊无比的说着“公主”的时候,再相会时,毫不犹豫的救了她的时候……该是娘亲在世时熟识的人吧?

身负“云婉”之名,虽然承受了很多,却也得到了许多。该预料到的,将原本不属于她的幸福占为己有的时候,就该想到要用等同的苦难来交换。毕竟,没有哪一个人的人生能是一帆风顺的。

而她,或许往后只能以云婉的身份活下去了。确定爹爹就是爸爸的那一天,其实云婧川已经知道了,她怕是永远没办法做回自己了。

同是穿越者,却没能回去,她大概也会像爹爹一般在这陌生的世界产生牵绊,而后度过余生吧?

而云婉的生命如果注定让云婧川来活的话,她只想远远的避开这些人。择一处陌生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终老。

原本也以为是可以的。因为爹爹而起的纠葛,在爹爹身亡的那一刻就已经全部结束了。而她自己,在阳平城外的那一天,也做了了断。唯一没有扯清楚的,就是长平王。却没有想到,这会成为她再次回到都城的诱因。

长平王对她的执念已经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毕竟,她对皇帝不恭不敬,又是更为不恭不敬的云相最宠爱的女儿,皇帝难道还会放过她么?

即使皇帝再宠爱长平王这个儿子,可皇权不是不容丝毫挑战的么?

此次回来,云婧川其实已经做好了不得善终的准备。所以,她没有带上胡丽静。

而且,此次回来,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完成。

譬如,在可能的情况下保全云静,以得偿长平王所愿为条件求得千语对云默哥哥以及阿嬷的救治,再然后,若是可以,云家人也试着看看能不能保了性命……不是爹爹的家人么?

云婧川比自己想象当中的更要善良一些,也要更愚蠢一些——不能准确的认识到自己的能力,妄想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是愚蠢!

当然这些兴许长平王是猜不到的。云婧川现在只希望,长平王对她的执念能盲目一些,那样的话,她愚蠢的牺牲才会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价值。

吃的正欢的时候,有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厚重的鞋底踩在红木地板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闷响声。

回来了?!

云婧川吓得一手扔下了筷子,却在看着那油腻腻的一端的时候,慌乱的捡起来藏到了桌下,而在这时,恍然意识到被动过的饭菜,心思一动,就着手中的筷子把鱼翻了个个儿,又把其他的菜拨拉拨拉,勉强装成没有动过的样子。

正当此刻,门吱呀推开,月白袍面具男子夹杂着一股冷气缓步而入。

“婉婉倒是乖巧,这么久都没有离开。”长平王自来熟的坐于对侧,眉眼罕见的弯成了月牙形。

可是刺耳的声音就是温柔的说出口又有什么分别呢?改变不了难听的本质不是么?

就像他对她的心一样,即使是出于爱,可也照样改变不了伤害人的本质。

云婧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道,不是他让她哪都不要去么?不是还威胁她,道“你知道后果”的么?

长平王对云婧川的白眼视而不见,下意识低头,待望向饭菜的时候,神情蓦地凝重了起来。

完了!该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云婧川心口一紧。

菜是人家点的,钱是人家付的,可又没有许可她吃掉,这要是追究起来,她无异于是偷盗的小贼啊!

果然,面具男子嘴角紧绷,喉头微动,骨节匀称的手指指着那盘缺了腿的鸡,“婉婉,这鸡的腿……”

“没见过!端上来就是这样的。”虽然很没底气,云婧川还是壮着胆子强词夺理。

“哦,”男子答应的很勉强。

男子额发低垂,面容隐在阴影的铜面下看不分明,但就是这般光影交错着,云婧川无端意识到男子是在伤心。从没见过他那般样子,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安慰出口,“不就是个腿么?这人有残疾的,鸡也同样啊,发生个事情缺胳膊少腿的不是也……”

糟糕!提什么不好,偏偏提残疾!要知道这人腿脚好使不也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么?身体上的病痛虽然已经除去,但是心里的伤口呢?那因为腿脚不便而备受疏远的时光中产生的伤口,可也一并好全了?

云婧川恍然意识到,她居然设身处地的为长平王考虑!一个大男人至于那么矫情么?还心口上的伤口?!能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来的人,哪里会是那么细腻的人?

好在长平王似乎并没有深究云婧川的话,握着的筷子拨拉拨拉,却是伸向了那盘被吃了一半的鱼——

“那,这个呢?”长平王指着被翻过来只剩下鱼刺的鱼,冷冷的问道。

“你问我干嘛?”云婧川继续装蒜,“反正端上来就是这样的。”

“是么?”长平王轻飘飘的追问。

“当然是了!”

“那叫厨子过来问问吧,若真的是这般的话,就——”

“不要!”

“恩?”长平王望着惊坐而起,一手抓着他手臂的女子惊异莫名,眼神在扫视到素白的袍子上油腻腻的一片之时,突然笑的促狭,“婉婉,我只是想说叫厨子重新热一下罢了,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必要了。只是不知,婉婉到底在担心什么?”

云婧川自然知道已经被识破了。窘迫的小声哦了一声,算是应答。

刚想抽回手,男子另一手伸出来,紧紧覆在的她的手背上,突然叹口气道,“婉婉,我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

这话却是说的可笑了!言外之意,想要杀了的都是不无辜的人么?

“那么,胡丽静未曾出生的孩子呢?太子阿嬷呢?甚至是那般悲惨的被人误会着死去的爹爹呢?”

想要这么问出口的。心口有酸意一阵接着一阵的涌了上来,云婧川头脑一片清明。

漂亮话人人都会说,但是,说出口的,却未必都是真的。她从他身上学到了太多,也失望了太多。

如今,当做笑话一样听了就好。

然而,长平王显然不准备就此停止,还犹如情话一般轻声呢喃着,“过去的就当它过去吧,婉婉,我们重新开始可好?”深情款款,满眼爱意。

云婧川表情淡淡,“我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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