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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山神土

李九爷当然不会说他是怎么回来的,当古董一条街街坊邻居都走了以后,李九爷也不知道给杨乘风母亲说了什么?“儿子以后你就跟着九爷这个师父,有空你就回家,我有空也会来看你。”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李九爷却是不给他解释,说道:“行了,小子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了。”

杨乘风回过神来,急忙道:“不是啊老头子,我干嘛得跟你走啊,咱还的读书,咱俩就不是一个道上的啊,你还是去做你的昆仑天师吧,我是峨眉派的就算拜师也得找峨眉天师。”

李九爷不乐意的瞪视杨乘风,严肃道:“小子不要逼我。”杨乘风无奈的改口道:“好吧,老头子。”

李九爷傲然的蔑视杨乘风道:“真是凡夫俗子,多少人求我收徒老子还不乐意,你小子还不知足。行了小子,遇到我,或许就是你这一生最大的转折。不过眼下我的教你昆仑秘术。”李九爷说道。

杨乘风茫然道:“昆仑秘术?你说的就是天师抓鬼驱魔那一种吗?我怎么感觉不靠谱啊。”李九爷淡然道:“我可以教你。”

杨乘风连连点头道:“没问题,只要老头子你教我,我保证好好学。”李九爷意味深长的道:“现在还叫老头子?”

杨乘风恍然,连忙乖巧的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恭恭敬敬的喊道:“弟子杨乘风,拜见师父。”

李九爷哈哈大笑,开心的道:“我李九爷一生降妖伏魔,却没有留下昆仑道统,本以为也要一脉断绝,想不到收了一个传人。”

杨乘风连忙问出自己最关心的话题:“师父啊,你准备怎么教我?”

李九爷继续道:“你先跟我来,我给你拿一些东西。”说着,李九爷带杨乘风来到了神坛的方向。

神坛上一排灵位,上面写都是李姓名字,应该就是李老头子的先祖了。

杨乘风上前恭敬的拜了几拜。这个行为让李九爷暗暗点头,收的这个弟子,倒是一个心性纯良之辈,不怕所传非人了。随后李九爷从神坛的夹层中找到了一个布袋。这布袋一看就是时间久远了,颜色已经消退,并且略显破旧。不过布袋鼓鼓的,似乎里面装了不少东西。杨乘风看的眼睛一亮。

师父他孤家寡人一个,平时也不是很喜欢奢侈的生活,难道这都是他存下来的钱吗?哥得了他的传承,看来要发财了。不过很快,杨乘风就高兴不起来了。布袋打开,钱没看到,就看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铜铃,有黄纸,有朱砂,符笔之类,还有一些红线。

最值钱的应该是一把铜钱了,不过杨乘风对于古董也是一知半解,无法估价这些铜钱的价值。

“这些珍贵法器,现在都传给你了。”李九爷看了布袋的东西,叹了一声道。

当年他号称昆仑术士,行道四方,除了在纯阳之地取的驱魔铃铛这一件好东西外,其他的法器可都是上等货色。

杨乘风一喜,连忙问道:“师父,这些东西很值钱吗?”

李九爷一怔,然后没好气给了杨乘风一板栗,敲在杨乘风头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杨乘风疼的龇牙咧嘴,大叫道:“师父你怎么打我啊?好痛。”李九爷恨铁不成钢的道:“打你只是轻的,钱钱,就知道钱,你这小子以后不准有这样的想法,这些东西,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你居然想卖钱。”

“那就是很值钱咯?”杨乘风眼中冒出光,全是小星星,一脸幸福的样子。

“有市无价的东西?随便卖一个岂不是就可以生活无忧了?发财了。”杨乘风喃喃自语,激动的不行。

李老头道:“没出息的东西。”李老头也不管杨乘风,把这些物品介绍一偏。听了李老头的介绍,杨乘风这才明白,为何他说这些都是好东西。

不是说它值不值钱,而是因为它对术士一脉来说,是很珍贵的法器,十分难求。

如那铃铛,名驱魔铃铛,用百年阳铜,经纯阳真火锻造,雕刻摄魂驱魔的法咒,再以秘术温养,逐渐通灵。遇到阴邪鬼物会自动警鸣,而且发出的声音对于阴邪之物有一定的伤害。

红线则是降魔线。是用十年以上的晶铁丝编制,然后以纯正的黑狗血侵泡而成,又在阳气旺盛之地孕养七七四十九日,最是阳刚不过,对于僵尸一类邪物最具奇效。

至于黄纸,朱砂,符笔,也都是品相绝佳的珍贵道具,画出的符箓效果会更好。当然了,引得杨乘风觊觎的铜钱,的确也是价值不菲的,不过这些铜钱却是老头子多年收集的灵性古钱,是千百年经过无数人手抚摸过,蕴含了巨大的人气,具有驱邪避鬼之效,而且保存完好,是制作铜钱古剑的最佳材料。

如此解释,自然打消了杨乘风探索物品价值的心思。以后自己也是要进入术士这一行的,这些东西,就是保命之物了。保命的东西,还是留在手里的好。

杨乘风跟着李老头子也已经有小半年了。老头子没事就带他到鬼魅之地转悠。训练杨乘风,安排任务给他让他完成。

赵凌说:“师弟你没事能不能不要往这些诡异的地方去,尤其是还要拉上我垫背。”

杨乘风嘴里嚼着口香糖,说道:“师兄我师父说你是天生纯阳之体,加上练武全身血气十足,阴邪之物不能近身,师弟一个人胆小,所以就拉上你,师弟就不害怕了!”

“扯淡,你现在都已经成神棍!还怕这些东西!”叹了口气,说道:“说吧这次你准备去哪里?”

杨乘风裹了裹衣服,说道:“老头子这次让我去蜀王山,山神庙里弄山神土回去!顺手吧庙里的邪神给清理了!”

“不行不行。”赵凌连连摇头,“那是山神庙邪呼!小时候我去玩,还邪病倒了么?咱们要是再去,那咱俩也得中邪,弄不好山神会狠狠的惩罚咱俩,还不得死了啊?”

“哎呀,你那天晚上没听老头子说么?”杨乘风精神头来了,满眼放光,道,“师兄,老头子都说了,你那是年岁小了,所以才中了邪,要是换现在,你才不会中邪呢,你命硬着呢!”

“那这样行不,你跟我一起去,我进庙里头拿山神土,那个邪神就先不管他,你在外面等着我就行。”杨乘风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头子太可恶了,简直是想让我死,如果没有你,师弟我都死了好几次了,怎么样?去不去?”

“这个……不好吧?”赵凌还有些犹豫,不过他已经动心了,只是听杨乘风说让他在外面等着,杨乘风自己进庙拿东西,赵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他其实对神秘未知的东西很感兴趣。

杨乘风,很认真的说道:“师兄,你不用担心,咱是昆仑术士,地府挂单天师,有术法护体问题不大。”

“真的?”

“当然是真的,骗你干啥?”两个胆大包天的小子,主意一定,立刻行动。

杨乘风从家里头拾翻出老头子给他做的铜钱古剑来,又给赵凌拿出一把杀猪刀,别小看这把杀猪刀,用老头子的话说,这把刀是一个姓张的屠夫送给他的,他们家九代杀猪,此刀宰猪不下万头,是常人用来驱邪的佳品,再带上几张老头子的画的符。

外面夜色已深,乌云遮住了那一弯明月。夜空中那些点点的繁星,趁着明月被乌云遮住的空子,赶紧溜出来争辉。寒冷的北风呼啸着在蜀王山的上空肆虐,时不时俯冲下来,凄厉的嚎叫出瘆人的哨音来。

杨乘风和赵凌从家里出来,开车到达蜀王山,有些心虚的看了下四周,他们害怕被其他人看到,只不过,他们的担心纯粹就是多余。

杨乘风在背后的裤腰处压了一把铜钱古剑,裹紧了衣服,赵凌带着杀猪刀,顶着寒冷的风,向山神庙方向走去。

之所以要让赵凌带上杀猪刀,杨乘风完全是为了给赵凌壮胆儿辟邪用,大半夜的,谁知道路上会撞上什么东西?蜀王山上有熊和野猪等凶猛的野兽。而且,传说中蜀王山还是妖魔鬼怪长期居住的地方。赵凌和杨乘风俩人就算是胆子再大,心里也多少有些畏惧,有了把老头子收藏的杀猪刀在身上,他们俩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杨乘风和赵凌根本没去想万一遇见了熊,凭他们俩小子是否能打败野熊,他们更没去想遇见什么妖魔鬼怪,在他们心里,既然咱们去的地方是山神庙,而山神庙里有神灵,那么蜀王山上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这个道理很简单,神灵住的地方,怎么会有妖魔鬼怪呢?

然而他们俩忘记了那天晚上老头子说过的另一句话:“其实,其实平时山村里人迷信的那些神灵,都是邪物……邪物就是畜生,就是妖怪,常人遇到,就会中了邪。”

赵凌对杨乘风说道:“山神庙距离我们赵家村往有二十多里路,地势比我们那块儿要高出许多,那里遍地砂石,丘陵起伏,四周方圆十几里渺无人烟,一片荒凉。在我们村子里有句俗话:宁绕路三一圈,不走山神庙半边。”

“之所以有这么一句话,就是因为山神庙那一带经常有野熊野猪出没,大白天走山神庙哪里,也得三五个人结成一伙儿才行。”

“在传说中,因为蜀王山地势极高,面积又大,而且方圆十几里草木稀疏,荒无人烟,在加上高低起伏的丘陵很容易阻碍了人的视线,所以那里就成了妖魔鬼怪最喜欢居住的地方,人要是晚上走夜路过西岗子的话,会被妖魔鬼怪抓住,生吞活剥掉,而且它们会把人皮披在身上,穿在身上假扮成人,在山神庙那片丘陵之地来回转悠。”

“有这么一个故事,说解放前也不知道是附近哪个村儿的一户姓刘的地主,他的儿媳妇走娘家,回来的时候天晚了,走夜路路过蜀王山的时候,碰上了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年轻后生,说这大半夜的路上多危险啊,让我送送你吧。那小媳妇儿起初也害怕,以为是碰见了鬼,可看那后生长的俊朗,说话客客气气的,小媳妇儿放了心,而且打心眼儿里也喜欢上了这个后生,于是就答应让那后生送送自己。快出山神庙地境的时候,那后生从背后突然搂住了那个小媳妇儿,奸污了她,然后又把她的皮剥下来,肉和骨头全部都吞掉了。”

“地主家左等右等不见小媳妇儿回来,担心这大半夜的过蜀王山的时候,可别出什么事儿,那个刘地主就赶紧找了一大帮人顺着路去蜀王山上找,让儿子和他娘留在家里面等着。一大帮人一直找到媳妇儿的娘家,可娘家人说媳妇儿早就回去了啊。”

刘地主赶忙带着人就往回再找,一路仔仔细细找到了大天亮,还是没找到。等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满地的鲜血和残肢断骸,原来那妖怪吃了小媳妇儿之后,又披上小媳妇儿的皮,装扮成了小媳妇儿回到了地主家,一看家里人不多,就把刘地主的儿子和老婆全都给吃掉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刘地主自然伤心欲绝悲痛万分,事后老地主想到自己这些年欺压佃户,鱼肉乡里,干了不少坏事儿,于是老地主认为这是上天惩罚他呢。他担心家里还会有人出事儿,于是赶紧请了道士,在蜀王山看风水,在蜀王山里面最高的一座山陵上,建起了一座山神庙,开光请神入住,护佑这一方平安,也算是为当地百姓做一件好事儿。若是神灵赶跑了妖魔鬼怪,老地主自己家里的人也不会再被妖怪吃掉了,为此,老地主家逢年过节都会到土地庙上供奉,附近也有百姓经常去烧香磕头膜拜神灵。”

“据说这个山神庙建成以后,还挺灵验,好些年蜀王山上再没有出过妖怪吃人的事儿。”

“姓刘的地主死了之后,时间一长,他的后人就懒得再去蜀王山的山神庙里上供奉了,附近百姓去的也是越来越少。奇怪的是,有那么一天晚上,姓刘的地主一大家子人突然全都死了,据第二天去他们家里看过的人说,满院子满屋子都是血,残肢断骸到处都是,就连家中养的鸡鸭猪狗,也全都被撕碎了。”

“当地的阴阳师就说是长期不供奉土地庙的神灵了,神灵发怒,遣使妖魔鬼怪到了刘地主家,把他们一家全都给杀死了。”

附近村民们都害了怕,赶紧凑钱出人,热热闹闹的在山神庙那里唱了好几天大戏,又是整个儿的猪羊上供,又是奉上水果点心,并且承诺以后逢年过节绝不会少了供奉。”

后来还真就安稳了许多年,直到抗战爆发,兵荒马乱的年月里,谁还顾得上去蜀王山山神庙里上供奉啊?这一来,山神庙渐渐的荒芜,再没有人记得去那里上供烧香了。当年日本鬼子打到华夏,因为强盗繁,有一伙强盗屠杀了住过的一个村子,四五百口人全都杀光了。附近的村民在后来,把那些死人都拉到山神庙附近挖了个坑埋掉了。解放后,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年开始,附近村里风传山神庙一到了晚上就鬼哭狼嚎,就是那些被强盗杀了的村民们,他们阳寿未尽,加上死的冤死的惨,怨气太重,不能投胎转世,只能做孤魂野鬼,于是他们整日里就守在埋葬自己的地方,等着有人晚上路过的时候,就祸害掉,做替死鬼,然后自己就可以投胎转世了。

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不过强盗屠杀村庄的事儿,倒是真的。当年剿灭那伙强盗的就是李九爷,强盗竟然屠杀了一个村的无辜百姓,做为民兵队长的李九爷心里愧疚万分,觉得对不住那个村子里的百姓,同时他又无比的恨强盗。

山神庙上闹鬼的事儿,让方圆几十里的村民们都害怕了,他们想起了以前蜀都山上闹过鬼的事儿,于是又开始有人上供,几年来倒也没听说过蜀王山上出什么事儿。

对于蜀王山这个地方,赵凌还算是熟悉的。杨乘风和赵凌走路两个村子,步入山间小路的时候,原本呼啸的寒风停了。天空中阴云散去,弯月高悬,星辰隐隐,长河贯空,洒下遍地寒芒,清寒的让人心悸,让人心沉。

白天里泥泞的山间小路,此时被冻得硬邦邦的,到处结满了厚厚的冰。俩人走一步滑一步,跌倒了再爬起来,顾不得浑身的疼痛,或许,寒冷已经把他们的身体冻的失去了知觉。

当前方覆盖着积雪的茫茫荒野时,他们俩已经能够看到远处黑沉沉的山神庙上的那些山丘。

赵凌站住身子,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冰凉的空气,从后腰上拔出杀猪刀,紧紧的攥在手里,迈步踏入一尺多厚的积雪中,艰难的向西面那黑沉沉充满了阴森气息的山神庙走去。

步入山神庙的山丘地带之后,他们走了大概有四五里路,期间翻过了三道高高的山丘,进入一条深深的沟壑当中。沿着弯弯曲曲的沟壑,向西方走了大概又有两里多地后,他们看到了那位于一处像座小山顶端,一座在月光下黑黝黝森森然的庙宇。

当此时,月华如霜,万籁俱静,山丘以及沟壑的表面上,遍布积雪,泛着点点的银光,寒气沉沉。

俩人走到那道丘陵下面,仰望着最凸出的那座小山的上方,忽然产生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歇会儿吧。”赵凌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抹掉旁边儿一块儿石头上的积雪,坐在了上面。顺手捞起一把松雪,在手中搓揉着,又往脸上抹了两把,醒了醒神儿。

赵凌蹲下身子,也抓了积雪洗了把脸,用雪使劲儿搓了几把手,又抓起雪吃了几口。“师弟这就是老头子让你来的地方?”

这种荒凉的地方呢?只是赵凌实在是想说话,所以要没话找话,在这个寒冷的又极为安静的地方,他觉得俩人如果不说话,就有点儿像是死人了。

不过杨乘风很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是抬头看着赵凌说道:“师兄,你不用怕,一会儿……我进庙里拿东西,你在外面等着就行。”

“没,我不是怕。”赵凌有点儿尴尬,但是他被杨乘风的话激的有点儿生气,男子汉天生的勇气激了起来,他觉得杨乘风比自己还小,从杨乘风嘴里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不过他并不怪杨乘风,他知道这个小师弟是在为自己着想。赵凌说:“扯淡,怕死就不来了,咱俩一块儿进去……”

“不,我自己进去,来的时候,咱俩说好的,你不能耍赖!”杨乘风很固执的说道,眼睛瞪得很圆,对于赵凌这样说话不算话的行径,很生气。赵凌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俩人都不再说话了,静静的歇了着。

一阵风卷着积雪粒子从远处顺着沟壑刮了过来,呜咽着,有点儿鬼哭狼嚎的意思;雪粒被风卷着扑打着地面上的积雪,以及沟壑两边儿那裸露出砂石的山丘,发出扑簌簌的响声。

俩人忍不住缩起了脖子,感觉到寒意浸骨,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几下。

风从他们旁边儿刮过去之后,便嚎叫着肆虐着远去了。于是沟壑间又恢复了冷冷的沉沉的寂静。

杨乘风站起来拍打了几下手,使劲儿的活动了几下胳膊腿儿,说道:“师兄,咱上去吧。”

“哦,上去。”赵凌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坚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先一步向山上走去。杨乘风跟在了后面,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闷头往上走着。

这座由山丘的砂石历经千百年来风化和地貌的变化形成的小山,高度不足百米,靠东南侧,当年修筑庙宇的时候,就被人为的开出了一条狭窄的小道。山不高,这一侧的坡不陡,前些日子以来下的大雪,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倒也不滑。

走着走着,两个人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这半山腰处厚厚的积雪中,似乎隐藏着许许多多的脚印,一路上来,那些路面积雪上一个个的凹陷,很像是人的脚印。两个人不免有些担心了,该不会真的有人上来了?那他们这大半夜的跑来一趟,岂不是白来了么?

不过俩人并没有说话,赵凌只是将手里的杀猪刀攥得更紧,双眼警惕的向四下里张望着。他们发现,路的两侧积雪中,似乎还有着一个个鼓起的坟丘似的雪堆。在他们的记忆中,好像这里以前,并没有坟墓。这一切,都让两个人感觉到了一股异样、诡异的气氛笼罩在这座山头,或者说,整个蜀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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