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都城位于大别山东北麓,依河而建。都城的郊外西北多是黄土丘陵地,虽说也属于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但比起旱涝保收的畈区、畹上,岗上的日子就不同了。
岗上的农民大多分的都是一些贫瘠的旱地,村子里的一些水塘大多时间都是干涸的,水成了农民一年的收成里最关键的因素了。受制于地形、土壤、生产力、生产方式等原因“靠天收”成了刘爷爷种庄稼的信条了,刘爷爷到离世这里也没有太大的改变,两千多年前的牛耕方式终于被拖拉机的时代取代了。
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夏天,刘爷爷一间狭小的茅草房子里站满了人。
“老刘,你儿子人呢!早点把他交出来不要让我们为难!”。
“真、真是不知道啊,徐主任”。
“嘿,老刘跟我耍滑头是吧,你儿子现在犯法了是罪犯,你现在不讲,就属于包庇罪犯。是你今天不配合我,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刘忠,你爸妈被大队的人逮进去了,关了都快一个星期了,你快去看看吧”。说话的正是刘忠的舅妈。
刘忠是老刘的大儿子,憨厚老实,家里穷三十来岁了,在舅舅的帮住下才娶到媳妇。有个女儿都两岁了,前段时间又生了个儿子,本来是件开心的事,可是孩子没满月就夭折了,大队计生办来人让刘忠快去结扎(绝育手术),(按当时政策只允许头胎生女孩的生育第二胎,第二胎之后必须做绝育手术)刘忠的情况大队计生办不相信最后也没得商量仍是要求刘忠马上去结扎。
老刘老两口痛失长孙,看到儿子难受就吩咐让刘忠连夜带着媳妇回娘家躲段时间。
刘忠去大队自首后被关上“囚车”送到镇上的“看收所”看押,等着送去城里做结扎。一间不大砖砌的瓦房里除了一个铁门啥都没有。
刘忠找了个角落做了下来,晚上的时候外面扔进来一个芋头,叫他省点吃,刘忠自然不能理会看守说的是什么意思。一个憨厚的庄稼汉竟然也流了泪,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犯法了,为什么大队的人就是不相信他(孩子在姥姥家夭折的就埋在那里,离刘忠的家有一百多里路)。第二天一大早看守就来开门了,刘忠知道这辈子他都跑不掉了,可是后来他才知道又有几个跟他犯一样的“罪”人。连续了几天,陆陆续续八九个被关了进来。
连日的暴雨河水暴涨决堤漫灌,在水淹没刘忠他们膝盖的时候,看守开门放了他们,“你们赶紧跑吧,洪水来了。”
多年以后不知道要感谢老天还是要感谢那位看守,第二年的夏天刘忠再一次的当上了爸爸,取名红孩儿,洪水送来的儿子。
第一节初入社会
假如我们生逢盛世
太阳很大、气温很高,装完空调送工具给朋友。东苑小区门口出来往海事局站牌去等交公,走到5里墩大桥红路灯的时候看见一位老太太佝偻着腰、手上握着一把老式长伞、很吃力,站在斑马线旁边绿灯亮了很久都没动静,好像在等人,当时没觉得没什么就继续往站牌走去。
海事局门口有个卖西瓜的农妇坐在大黄伞下面,肤色很黑,头发白了近一大半,突然想起了以前六安广播电台,方圆的《阳光雨季》里面有一期《疯娘》母亲是个疯子,不受村里人待见,儿子讨厌她也不愿意喊她娘,可是疯娘唯一记住的就是他的儿子,在送饭的途中看崖边上长着很多野桃子就摘了十几个给县城里上高中儿子尝鲜,没想到儿子很喜欢吃,答应儿子下次再摘些来,最后失足跌下悬崖。。这个母亲可能为了给孩子凑够学费、来城里卖西瓜。生活的艰辛,摸爬滚打在这个社会里可能有许多和他们一样卑微的小人物。或许从来没有住过高楼大厦,吃上美味山珍,没有足够的钱付的起孩子的学费,或许自己的这车西瓜在城里能卖出个好价钱就是今天最高兴的是了吧。仅凭一双粗超的手支撑一个艰辛的家庭的人还有很多······。妈妈。
我上前抱了一只大西瓜递给她称,我问了句,是不是从外地来的?她操着“北方”口音,一听就知道像是寿县的。找过钱抱着西瓜就在站牌等车,车没来我就自然的四处望了一下,之前的老太太慢慢的往我这边走来,走到我跟前老太太问我可坐8路,她说要回丰安小区,从女儿那回来。我问为什么你女儿不送你?她说,她女儿在打麻将忙。二儿子说骑车来接我,到现在不来。我眼睛不好,看不清公交车,想打的回去他们(子女)都不给我钱。她掏了口袋有2、3个一元硬币,还有几个一毛的硬币。我招了出租车,给她几块钱想要送她回去,她就是不肯,没办法,就陪她等8路公交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8路车等的我都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老太太继续说着,得知她今年82,有3个儿子一个女儿,家住在海事局后面的小区。现在拆迁了,几个儿子的单位都不怎么好。说到这,老太太有些悲伤,现在跟小儿子住一起,因为拆迁了,去丰安小区投奔二儿子、她说对面气派恢弘的建筑物是她们以前单位的,现在都卖了、领导都卖了!说道这里她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
人老了竟是这般,真的我从来没有觉得年迈是如此的辛酸很艰辛,我82岁的时候我会在哪呢?当我看着这一幕幕的时候,眼睛早已湿润了。我感叹我只是个穷diao丝,每天穿梭在人群中。在这繁华奢靡的都市,哪怕是一丁点的存在感都没有!
漂泊在外的流浪的乞讨的人亦或是进城卖瓜果的农民等,在这个城市追求的或许只是份希望,他们相信在城里可以讨到钱物!可以卖掉瓜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