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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研究所

贝儿等人始终不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这是一间古老而久远的研究所,至于巴特老人就更不知晓了,一连几天都不曾见过他了。

那天,巴特老人带他们走出房间,在研究所边一栋独立的小房内,安排了他们住宿,贝儿、风以及莉莎住在了一起,而史密丝与威尔住在了一起,其它的人住在另外一间。

巴特老人好象没有任何的恶意,那晚,送来了美味的食物,对于贝儿来说那一刻真是令人难忘,也许是长大以来,吃过的最为丰富的一顿。

一张宽大而长的餐桌上,摆满了鲜艳的水果,面包,奶酪,还有从未见过的鲍鱼,烤全羊,外加一瓶时间久远的法国红酒。

“大家尽可能地吃吧!不要局促!”巴特老人慈爱地说着,枯瘦地手举起高脚酒杯,说道:“这是1890年的法国红酒,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瓶了!”

欢乐的气氛中,大家饱餐一顿后,身边服务的猩猩很快送上了咖啡和餐后果。贝儿等人忘掉了曾经所遭受过的危险,感觉到一种快乐,一种幸福。巴特老人特别交代他们不要随便走动,只不能到研究所去,以免打扰自己工作。

晚餐后,众人回到房间,享受了十来天最豪华的一次热水澡。贝儿美美地在浴缸中浸泡了好久,思绪有点混乱,漫无边境地想了许多。

当她穿着宽松地睡衣走出浴室的时候,莉莎正兴奋地在一张极大的真丝绒床上翻滚着,风试图从门窗的玻璃眺望远方。房间的陈设,大床之外,还有桌椅,上面摆满水果,还有书柜,上面摆满了上个世纪各种的书籍。

当天晚上,贝儿睡到半夜突然醒来,听见了窗外的风声以及猩猩的嚎叫声。想着母亲对她的交代,想着这些天的经历,想着能量源技术图。她翻来覆去,想着各种的事情,想着史密丝,想着莉莎,威尔,还有风………

迷迷糊糊地天就亮了。突然,贝儿听见急促地敲门声,史密线与威尔闯进房来,惊吓到半裸露着莉莎尖叫,史密丝忙止住她的叫声,威尔小心关紧门,说道:“我发现个秘密!”

在威尔的要求下,贝儿三人来到威尔的房间,在透过窗户看到不远处农场内,一群猩猩正在农作着。威尔指着其中的一头猩猩,说道:“还记得川河边陷入泥沙的猩族战士嘛?”

“是的!就是它!”贝儿声音突然提高八度,肯定地说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只猩猩,鼻子上有一块红斑,当时,我为了上船,没有开枪打它!”

威尔的发现,让大家心头重重地压了一块石头,很沉,很重。老人巴特一定有什么事隐瞒着他们,而且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

大家决定回到房间,以静制动,不动声色。贝儿胆战心惊地缩到床角,抱着双脚,她突然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安全只是暂时的,永远都是暂时的。她曾经想过成为英雄,现在发现英雄并不是那样的好当,她想反抗,感觉却是多么地无力,她想逃,但无路可跳,理智告诉她,一定要坚强。

吉姆此时正孤独地在黑色森林中四处乱飞。它在混乱的战斗中飞丢了,当它明白过来的时候,已不见威尔等人的踪迹,找不到方向。对于一只需要人照顾的鸟,对于一只养尊处优的鸟,自由并不意味着幸福。吉姆终日吃点青果溪水,小肚也瘦了一圈。正当它极饿四处觅食时,看见一队猩族战士正推着小车,在泥泞地小道上行走,满车被雨布覆盖着物件,吉姆灵光一现,溜进物件堆内,随车而行。

又是夜晚,窗外依旧。研究所内灯光忽闪,似乎有着极大的秘密。贝儿惊醒发现风不在床上,听见房门轻关的声音,忙下床去探个究竟,透过门缝看见风转身下了楼。贝儿紧随着风潜入研究所。

当贝儿来到研究所内,不见风的踪迹,正在犹豫之际,突然听到声响藏匿起来。不远处,走来三只身穿白大褂的猩猩。

“我上个厕所,一会儿就来!”一只猩猩说完,扭身走进了旁边的房间。

当时,贝儿的内心可以用极度震惊来形容。她没有想到猩猩可以说话,暗想道它们进化成人类了嘛?这里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许久,不见动静。贝儿决定走出,被风一把捂住嘴巴动弹不得,在风的试意下,来到另一处房间,透过窗户,看见一对猩猩正在欢愉,巨大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迷离的眼神,娇羞的声音,猛烈摇摆地腰身,极度兴奋时尖锐的指甲将墙体划出条条痕迹。

“千万不可大意,猩猩的听觉是相当敏捷的!”风在耳边,小声戏谑地说道:“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嘛?”。

“谢谢!我,我,我好像知道!”贝儿脸一红,心底突然有一种被人发现的挫败感。

“想平安,就听我的指挥!你一出门,我就知道了!”风鄙视地说道:“以后,做事多动动脑筋!”。

屋内的两个猩猩已经完事,相互亲吻一下,分别走开。两人远远看着男猩猩来到一堵墙边,打开机关,地面露出一个黑洞走了进去。

贝儿两人下到黑洞,走过一段狭小的道路,顿时,豁然开阔,一个极大的陈列室。一排排的木架上摆满了玻璃瓶,而瓶内装满了各种动物的器官,十分的恐怖。再穿过一道房门,看见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隐约传来女人的凄惨叫声。

两人走近,看见小屋内,一张半米宽,一米长的铁床上,绑架着一年轻女子脸部极度扭曲,拇指粗大的管道插满身体,四肢在不停的颤抖。

巴特老人不停地走来走去,一会将一管液体注入女子身子,一会看着仪器。不多时,年轻女子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没有生气。

“唉!又失败了,推出去处理了吧!”巴特满身是血,极度失望地说道:“我需要休息一会,醒后将数据送给我!”

回到房间后,贝儿两人将所看到的一切告诉众人。大家此时都明白了自己就是实验的活体,而巴特就是恶魔,于是,大家终于决定逃离。

天边渐白,贝儿房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吉姆。吉姆随着猩猩的车队,来到了研究所内,无意中发现了贝儿。大伙要求吉姆暗中侦察出逃的路线。

贝儿决定去见巴特老人,打探一下虚实。大伙一致的反对,但贝儿坚持了自己的想法。

在猩猩的带领下,贝儿来到了巴特老人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也就是书房,摆满了书籍。房内一张不大的办公桌,桌上摆放着一堆材料,一个地球仪,一个相册。

“请坐,贝儿小姐!咳咳……”巴特坐在办公桌前,极虚弱地咳嗽道:“人老人,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巴特爷爷,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注意多休息!”贝儿稳住心神,乖巧地说道:“我是代表大伙来感谢您的,我们老是白吃白住的,怪不好意思的,心想着要为您做些事情!比如,一些农活呀。”

贝儿希望借助做农活的时候,方便逃离这个地方。

“贝儿,你叫我什么!爷爷,咳咳……”巴特掠过一丝的伤感,说道:“是呀,老了!你们不要着急,先好好休息!”

“你怎么啦!脸色有些不舒服嘛!要不要我帮你看看,”巴特接着关切地问道:“要知道,我曾经可是一位极出色的医生!”

“哦,谢谢巴特爷爷,我只是睡不太习惯!”贝儿掩饰着说道:“桌子上相册子上的人是谁呢?是巴特爷爷的亲人嘛?”

“贝儿,真的很聪明,这相册对我很重要,相片的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办法忘记的!”巴特突然声音提高八度,语气中有着一丝丝严厉,怨恨。

“我能看看嘛!?”贝儿侧了一下身,拿起相册子,不禁一惊,原来,相册中的人有自己母亲朱莉,威尔的父母威力还有另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

贝儿有些失态,为什么母亲朱莉,威尔的父亲威力会出现在相片中呢?与巴特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吗?好几次,贝儿差点脱口而出,想问个明白。

“这三个年轻人,是巴特爷爷的孩子嘛?”贝儿强作镇定,不经意触碰抚摸脖间母亲送的项链,试探地问道。

“是呀!以前算是我的孩子吧,有好多年没见过啦!“巴特察觉到贝儿的异样,不动声色地说道:“你的项链挺特别的,我能看看嘛。”

这是一根金色的项链是一种特殊的金属特质做成,项坠是一小椭圆形根块,里面刻着字线zj。巴特接过项链,把玩许久,突然轻声说道:“这项链应该对你很重要,保管好不要丢了!我得休息了!”

“贝儿,今晚,请大伙吃饭,我有件事要告诉大家!”就在贝儿要跨出房门的时候,巴特说道。

回到房间,贝儿告诉大家相册的事,并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威尔也相当的震惊。

“或许,巴特与你们父母是老相识,想晚上给我们一个惊喜!”史密丝分析一番说道:“或者,巴特看上了你的项链!”

“不对!如果真认识,在办公室,巴特就说了,不会等到晚上嘛?有阴谋!”风紧接着说道:“很有可能,巴特发现了什么!”

“贝儿,你能再详细说一下,巴特看到看你的项链的状态嘛?”威力问道。

“巴特拿着项链后,一直反复地把玩,哦对了,当时,一直嘴里念叨zj,好想在回想着什么?还说,这个项链对我很重要,要保管好,不要丢了?还说有件事要告诉大家!”贝儿说道:“他怎么知道,这项链对我重要,让我不要弄丢了!难道,他知道我的身世!”

天色渐色,晚餐如期进行。还是那间房间,还是同样的食物,只不过,多了一瓶伏尔加烈酒!

贝儿等人极力的保持着轻松愉快地神情,极殷勤地吹捧着巴特,却警惕着身边一切。巴特老人似乎很高兴,不仅连干了好几瓶红酒,而且吩咐猩猩们将每个人杯上倒满伏尔加烈酒。

“孩子们,你们知道嘛?我,我,今天太高兴了!”巴特红着脸,有些激动,举着酒杯,断断续续地说道:“看见你们,我就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那时多好!”

大伙静静地吃着食物,静静地听着,此时,主角就是巴特,连史密丝想说些恭维的话都没机会。

“大家吃,这个鱼籽酱!被称为是西方三大珍味”巴特炫耀地说道:“这些鱼籽可是来自深海的鲟鱼的鱼卵,你看这鱼子酱颗粒饱满圆滑,色泽透明清亮,如果,配上香槟就更美味了!”

“味道真是鲜美!吃在口里有一种滑滑的感觉!”威尔拿着银勺,轻轻地吃了一口说道:“不知道,这美味是谁做出来的!真好吃!”

“哈哈,我早就说过乔做的鱼籽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巴特拍拍手,得意地说道:“乔,出来吧,你的美食得到表扬了!”

一只巨大的猩猩走出,站在巴特的身边,低吼一声,极恭敬的模样。这正是追逐贝儿,陷入泥坑的猩猩。众人有些迷惑,更多的是一种紧张。

“虽然,没有香槟,但配上伏尔加,味道也挺好!”这只名叫乔的猩猩突然开口说道:“这道鱼籽酱,是从深海中打捞的鲟鱼,十分的新鲜。吃鱼子酱的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入口,不要加任何的佐料,一匙入口。先将鱼籽酱铺在舌尖,再一颗颗地碾碎,如果,有冰块的话,可以先冰镇一下,或者放在碎冰中,这样口感更加的好。”

“它,它会,说话!”除了贝儿与风,其它的人都惊讶无比,一时间,竟不知所措。乔就在众人惊讶中悄然离去。

“是的,它会说话,而且,这里不仅公一只猩猩,会讲人话!要知道乔以前,也和你们一样,那样的可爱,那么的聪明,只是,只是!”巴特有点激动地说道:“我可爱的乔呀,好吧!我要告诉大家一件极秘密的事!先让我们喝完杯中的酒吧!”

巴特一饮而尽时,其它人相继将杯中喝完,风似乎意识到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感觉自己的头被猛然一击,不省人事。

大家苏醒过来,发现在一间充满霉味,爬满青苔的地牢内,只有一个小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粗大的钢筋隔离成的小牢房,一间连着一间,边上还能看到来回走动的猩族战士。

“你这混蛋,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史密丝暴跳起不停地踢着钢筋铁门,愤怒地说道:“你,你这猴子,把门打开,有种的和我单挑!”

“史密丝,别踢了,没用的!”莉莎蹲在墙边抱着脑袋,生气劝道:“安静些!让我静静”

“不行,不能够这样,我们得反击!”史密丝停下动作,奋力地说道:“姑娘们,反击呀!反……,”

“马上坐好,你想试一下,电棒的滋味嘛?”史密丝脸色一变以,扭头看见一只全副武装的猩族战士,拿着电棒,划过铁栏杆,闪出蓝色的火花。

“好的,好的,别激动!我这就坐过去!”史密丝立马弱了下去,坐在莉莎的身边,嘟囔的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巴特!”威尔突然大声在骂道:“你这个混蛋!恶魔!”。

从远处,老人巴特坐着轮椅上被猩猩推了过来,手里拿着贝儿的项链,一脸诡异的笑容,对威尔的怒骂声毫不在意。

“贝儿,说过项链对你很重要,让你保管好,怎么这么不当心!不过请放心,这将是我送给你母亲的最好的礼物了!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你们都将成为我伟大实验的活体。当然,你们不要难过,这都是你父母种下的恶果!”巴特得意地说道“你们将是我伟大实验的材料,也是见证者!为了表达对你们的敬意,你们自己推荐一位吧!”

巴特转身离开,带走了项链,笑声在地牢里不停地回荡。恐惧、紧张、疑惑、无助各种情绪交织着缠绕着撕咬着每一个人。

此时,贝儿真想回到母亲身边问个究竟!她感快要崩溃了,一种无力感再次布满全身,冰凉像严冬的冰窑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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