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未雨绸缪
“老九，我先来。”洪有道顿了顿。
“好，老规矩，，顺序和以前一样不变，开始吧。”谢老九在正南方向地上画了个圈，问道“正南方向。”
“2人，固定哨。”
谢老九在边上写了个2，又问：“正西方向？”
“4人，一组固定哨，一组潜伏哨。”
“正北方向？”
“3人，两个明哨，一个机枪手暗哨。”
“正东方向？”
“2人，固定哨。”
“四个偏角方向？”
“西南和西北方向没有哨兵，东南方向有一个狙击手暗哨，东北方向2人，有掷弹筒。还有，每隔半个钟头就有日军的巡逻哨流动，两个小时一轮换。固定哨兵则通宵执勤，没有轮换。”
谢老九依次将数字标注好，看着地上画好的日军兵力分布图，陷入了沉思之中。
洪有道问：“有什么计划没有？”
谢老九借着微弱的光线，指着地上画好的地图里的正南、东南、正东、东北、正北这几个方向说道：“这些方向的日军兵力部署正好形成一个拱字形状，对西南、正西、西北三个方向居于一个临危之势，直指相对，形成了强大的火力压制，而正西方向的4人兵力部署情况赶巧和正南、东南、正东、东北、正北这5个方向形成了遥相呼应之势。所以我觉得，鬼子的挖掘的重点工事洞口一定就在这里。”
洪有道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他问道：“那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样，西南、西北这两个方向为什么鬼子不设防？”
谢老九笑道：“这就是鬼子的精明之处。这几百年来，小鬼子没少偷学咱老祖宗的好东西，现在他、娘的也知道围师必阙了！”
“围师必阙？这是什么玩意”洪有道不解。
谢老九笑骂：“你老小子连个鬼子都不如，咱老祖宗的精华竟然都不知道，白瞎了你这个中国人的身份。”
洪有道不服，说道：“****屁事，好几千年了，老祖宗多了去了，谁知道老子的祖宗是谁？说不定几百年前，老子的祖宗还不姓洪了。对了，他、娘的姓谢烨不一定，和老九你是本家了。”
“滚蛋，老子要是有你这兄弟，也是倒了十七八九辈子的血霉了。”
洪有道捶了谢老九一拳，骂道：“瞧你那损样，洪爷也不稀罕你这么个玩意。”
“好了，别贫了，赶紧筹划一下下一步怎么办？”谢老九说道。
“还能怎么办？都已经混进鬼子的大本营了，现在还能反悔不成？”洪有道说。
谢老九突然之间好像想到了什么，忙问老洪：“胖子，你去勘察鬼子的兵力情况部署时，有没有发现那些被鬼子抓来的劳工？”
洪有道一拍脑袋，说道：“你不说还真没有想起来，没有，连个毛豆没有看见，当时我还在纳闷，那些劳工去了啊。”
“这他、娘的就怪了，你我今天白天都在河床边上看见了两个鬼子把好几具劳工的尸体抬扔到河里，怎么单就现在找不着了？”谢老九踱着步，想着问题。
“莫不是那些劳工被鬼子给藏了起来吧？”洪有道提出了自己的假设，谢老九一愣，他觉得洪有道说的很对，不然的话就根本解释不了那些劳工到底去了哪里。
“可是日本人把那些劳工藏起来干嘛？外面那么多的兵力，就算那些劳工想跑，也跑不掉啊。”洪有道忽然有想到了些不能解释的问题。
谢老九沉吟了片刻，说道：“或许日本人根本就没有打算活着让那些劳工离开这里，我们看到那几具死了的劳工尸体上，斑斑迹迹全是伤痕，再看他们的面黄肌瘦、枯瘦如此，日本人是在挖山找洞之时，也在穷尽之能事在折磨着这些劳工们。”
洪有道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张了张嘴，想说些话却又咽了回去，不再言语。
谢老九看着眼里，拍了拍洪有道的肩膀，说道：“如果有辛能够找到那些劳工们，咱们一定救他们。”
洪有道望着谢老九，说道：“老九，你变了？”
“你也变了。”谢老九认真的看着老洪。
“以前你对他人的生死从不过多关心的，现在你却能说出这样的话了。”洪有道说。
谢老九摇了摇头，心中苦笑，说道：“人都在变，只是我们生不逢时。在如今这个乱世，每每看着许许多多无辜的家庭和睦的人因为战争而家破人亡，那种滋味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谢老九脑海中不由的想到了小何，想到了那个把自己视为大哥、无论何时都爱笑的孩子，最后却死在的日本人的炮弹下，尸体被炸得四分五裂，连个完整的手臂或者腿都找不到了。
后来，逃脱出去的谢老九曾经悄悄的回到龙须洞，试图寻找小何的尸体，可是那里却已经是一座被炮弹轰炸过后的废墟了。日本人没有抓到谢老九、老炮和陈阿大三人，气急败坏之下把龙须洞那里的乌尔木鲁边防哨所夷为了平地，可是身为东北五虎将的张立人对当年日本人公然袭击中国边防哨所这种挑衅行为，竟然也就是嘴仗上的表示愤怒和不满，其他的些针对日本的具体行动连个屁都没有，最后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谢老九后来在华北避难时，听到了这个消息，气得他是三天三夜没吃下饭。倒不是因为对政府的这种不作为表示不爽，而是觉得小何为这样的政府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老洪叫了谢老九几声，谢老九回过神来，不再胡思乱想。
“老九，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洪有道问。
谢老九敲了敲洞外的天色，想了想，“咱们现在对这块还不是很熟悉，晚上动手有点危险。”
“那白天动手？”洪有道又问。
谢老九摇头否定，说道：“白天动手更加危险。”
“晚上不行，白天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是要他、娘的在不白不黑的时候动手不成？”洪有道抱怨着说道。
“对！”谢老九一拍脑袋，笑说道：“就在不百不黑的时候咱们****、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