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报警么?”过了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
“警察应该不会受理吧?”杜庆也不确定。
“那她什么时候走的?”我继续追问,把自己装扮成警察。
“可能是昨天。”杜庆又一屁股蹲在了墙角边。
“可能是?”他的这三个字触怒了我,“你老婆什么时候离家出走的你都不知道?”
“我连续加了两天的班,今天早晨才回到家,”杜庆再一次陷入回想,或许这已经是他第101次向亲戚朋友诉说他的无辜,“卧室门是关着的,我以为妮子在睡觉,所以就在客厅沙发上躺下了。但都快七点了,还不见任何动静,我就去喊妮子,因为平时七点半她都要准时守候在幼儿园门口了。然后……然后就只发现这封信。”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杜庆哽咽了。
我气恼妮子不负责任,一走了之,又怜悯此时无助无望的杜庆,他应该比我们更着急妮子的下落,而我还要对他言辞犀利,伤口撒盐,外加一把朝天椒。
我走到阳台,拉住杜庆妈妈的手,“阿姨,妮子就是耍小孩子脾气,出去玩个两三天就回来了,您别着急,我绝对会把她找到,要她跪下来给您赔不是,您到时候呀,一定不能心软,得严加管教,使劲打她屁屁才行。”我想缓和缓和屋内紧张的气氛,把愁云冲淡,但似乎并不奏效。
告别杜庆家人后,我捧着螃蟹盆子失魂落魄走在大马路上,责备自己为啥不早一天回来,为啥手机没电,为啥要去这该死的贵州!我甚至把罪名都安在了自己为啥不结婚,没给妮子带个好榜样上!
我TM是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