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亘赫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群，语调阴冷，“最后一名？”
骇人的四个字从他嘴里缓缓吐出，目光冷沉。
“切，现在装这么清高干什么，还不是新生学员里最差的一个！”一些胆小的女生被杨亘赫阴冷的眸子一瞪便不敢再看着他，迅速散开。
而一些男生还三五成群地站在他周围，不屑地看着他。
“你们以后给老子小心点！”冷冷地瞟了一眼那些男生，转头睨了眼倒地不起的华茉，语气阴森，似是盛开在阴暗魔域的罂粟花。
“以后小心点！”男生阴阳怪气地学着杨亘赫冷漠吐出的话，不屑嘲讽道，“要是真有本事，还用等到以后？就你这种天赋为零，又不肯努力的垃圾，巅境学院怎么会收啊？”
杨亘赫原想这件事先暂不追究，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但是，“垃圾？你说我是垃圾？”
“难道不是？最后一名的垃圾！”随着一位男生说出口的垃圾，其余三位男生也起哄起来，嘴里的脏话层出不穷。
杨亘赫薄薄的唇蓦地勾起笑。
那是极其冷冽的，阴森的，骇人的笑。
是一种冷到心里，蔓延到四肢，印刻在骨子的笑。
他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四位男生。
“砰！”
“砰！”
“砰！”
三声巨响回荡在山底，紧接着，三声剧烈的惨叫声猛地冲破天际。
最后一位男生想要逃，却不料他怎么用力奔跑都无济于事，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拉扯着他的后衣。
“砰！”
又是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刚才对杨亘赫出口成脏的四名男生，此刻正狼狈地趴在地上哀嚎不止，嘴角不断渗出暗红色血液，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抹了几把嘴角的鲜血，发现怎么都擦不干净，仍是有浓浓的血流顺着嘴角滑落，其中三名男生顿时慌了，尖着嗓子向杨亘赫求饶。
“咳，咳，把我打倒了又如何，咳咳，不，不照样是最差的最后一名！最后一名的垃圾……”最先叫杨亘赫垃圾的男生，剧烈的疼痛使他扭曲着脸，但仍断断续续地说着他。
杨亘赫冰冷的眼神扫向那位已然狼狈不堪，却仍然嘴硬的人，嘴角缓缓挑起一抹冷笑，“我很欣赏你的态度。”
“但是……”
“啊！！！”一阵惨叫后，男生的头往旁边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但是呢，事实证明，你比我垃圾，不然，你不会死在我的手里。”顿了顿，杨亘赫漂亮的眼角蓦地挑起一抹弧度，“不过，你算是死在我手里，死相最好看的一个。”
只是嘴角流着一抹血，身上的白色衣袍在浅灰色的泥土上滚过而已。
相比起那些……
杨亘赫抬起眸，冷暗的瞳孔里闪烁着极为嗜血的光芒。
垂眸，看向在地上痛苦挣扎，向他苦苦求饶的三人，略挑了挑唇角，不甚在意地越过他们，走向足有三千米高的巅山。
眸色淡淡地望了望只剩小黑点的九抹身影，勾了勾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