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出院后,日子平静的像水。
我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刘奶奶,我心里有太多疑问想从她那得到答案,可是刘奶奶家大门紧闭,听邻居说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绳手链,怅然若失。本来说好我打完僵尸回来,她要告诉我一些事情,现在倒好,我莫名其妙成了什么冥道传人,只是这冥道是什么鬼?
想不明白我也就不去管它,天生一个大心脏,没几天就把这事给忘了,偶尔从刘奶奶家门口路过,却再没见到过这个神秘的老人。
终于能正常的享受暑假了,我每天带着萌宝去找大花玩,然后跟着大伯练拳。
大伯教了我一套拳法,名字很怪,叫做“飘”拳,据说是从“百花错拳”中演变而来。不同于现在能够见到的那些表演性质的武术,这拳法实战价值很高。
“飘”拳的拳路很怪,并没有特定的招式,倒是跟散打有些相似。
听说我哥就已经把散打融入到这套拳法中来了,于是我又跑到县城去住了几天,直到我哥再也打不倒我了,才从县城回来。我哥打电话给我大伯的时候,提起我就破口大骂,说我是妖孽,短短几天就把散打跟飘拳融会贯通了。
俗话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我修行大爷爷传下来的功法已经有几年了,身子底子好,耳聪目明,说白了拳法只是技巧,我这功到家了,反过来练拳自然事半功倍。
大伯说我现在就差真正的实战了,只不过现在天下太平,和谐社会嘛,估计等实战机会要很久。
去了县城这几天空暇时间去看了看饼姨,饼姨似乎又老了一些,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又放血给她的小鬼喝了。
李若雪在外头玩疯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所以也就没有见到。
日子就在老妈每天的唠叨声中缓缓流逝掉了,九月中旬,北方的天气已经有几分凉意了,我就在这瑟瑟秋风中登上了南下的火车。
这是我第一次单独出远门,本来我爸坚持要送我去上学的,可是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而且这一来一回就得一天多时间,这么赶车太累,所以十分坚决的拒绝了他们。
到了火车上,不禁佩服起我自己来,这个时节火车上最多的就是学生了,看到他们大包小包的行李,再看看我自己背着的一个双肩包,顿时有几分得意,早在两天前我就把行李寄去了学校。
好不容易挤到了坐位上,这时我周边已经坐满了人。
旅途最是无聊,我看了看周围几个人应该都是学生,就主动找些话题来活跃气氛,没多会大家也就熟络了起来。
了解了一下大家的情况,基本都是去苏市上学的学生。六个人中,居然有两个是我校友。毕竟都是同龄人,也能聊一块去,从明星八卦到山川地理,从动漫影视剧到科技发展,从历史传承再到现代战争,反正是各种话题往海了去吹。
其他人看我们几个聊的欢,也纷纷凑过来逗趣,一时间车厢里热闹无比。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女生,名字叫苏叶,她是我的两个校友之一,只不过我是临床医学系,她是护理系。
这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个子不太高,估计也就一米五的样子,一身粉色的长裙,头上扎着粉色的蝴蝶结,脸上卡着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看起来有点呆萌,只是她一张嘴,嘴里的牙套无端破坏了几分美感,估计是牙齿不齐,现在正在矫正。
苏叶从她粉色的书包里拿出一副塔罗牌,额等等,我发现这女生是个彻彻底底的粉红女郎,不管是穿的还是用的基本都是粉色的。
她笑眯眯的对大家说,今天可以免费帮我们算卦。
我看了看这塔罗牌,看样子已经用了不少时候了,牌面已经被磨损的严重,还有几张缺了边角。
“杜鑫,你不要来玩一下,我算的塔罗牌可是很准的。”
苏叶扬了扬手里的牌,说实话我对咱们自己的相术,卦术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为此在上学的时候我整整研究了一个学期的周易,然而没个卵用,屁也没研究出来。
对于国外的这些东西,我内心是瞧不上的,想我天赋异禀,好吧,这话说的有点不太要脸,但鬼命哎,万里挑一哎,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没错。
我双手背在脑后,撇了撇嘴说:“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瞅瞅你这牌,都破成啥样了?万一再给我算出个好歹来,还是算了。”
苏叶好看的到了翻白眼:“你懂啥,这副牌可是我哥从欧洲带来的,据说是被一个先知开过光的,灵验的很。不算拉倒,我还不稀罕呢。”
苏叶的话顿时引起了其他几个人的兴趣,纷纷参与到苏神婆的游戏中来,没想到苏叶还真有两把刷子,被算过的都说好。
我瞅着苏叶那张骄傲的脸,默默伸出了大拇指,结果苏大小姐冷哼一声,骄傲的像个孔雀。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要不说子曾经就曰过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句流传千古的名言么。
我瞅了瞅对面的周同,这是我另一个校友,长得很清秀,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个男生,这家伙正老神在在看苏叶占卜。
我用脚踢了踢他的脚,嘴巴朝苏叶努了努:“苏神婆算的挺准的,这水平在俺们村一分钱可以算八卦,你不去试试?”
众人听我说的有趣,都哈哈大笑起来。
“杜鑫我杀了你!啊啊啊!”苏叶恼羞成怒了,掐着我的脖子就晃了起来,我赶紧伸了几下舌头,示意我已经死了,这才被苏叶放过。
周同看着我们闹,笑眯眯的说:“还别说,你们俩还挺般配的。”
一句话惹得苏叶脸都变得通红,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我怕苏叶难堪,赶紧把话题扯开了,周同嘿嘿笑了几声也没在纠缠这个问题,身子往前一压,随手从苏叶手里抽了一张牌,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周同脖子上的吊坠似乎有点奇怪。
苏叶似乎也注意到了,一边拿着周同抽出来的牌看,一边说道:“周同,你的吊坠是哪儿买的,好像挺有意思的。”
周同毫不在意的把吊坠拉了出来,我一看,是个全身金灿灿的娃娃,还散发阵阵檀香。
这时萌宝从我书包里钻了出来,对着这金娃娃拍着手傻笑。
我默默开了眼,一道亮光从眉心闪过,我发现周同眼睛似乎亮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咦?难道他能看出来我开眼?或者是能看到萌宝?
我开眼之后,发现萌宝正牵着一个金色胖娃娃的手上蹿下跳玩的不亦乐乎。
我突然灵机一动失声道:“这是鬼曼童?”
周同得意的看着我说:“没错,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佛鬼曼童,经过佛法开光的,可以辟邪,厉害的紧呢!”
只是我看这家伙冲我笑的时候,咋就那么不怀好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