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赋看着慕阡白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失望之色,嘴唇抿了抿,没有反抗慕阡白的命令。
青衣在跟着慕阡白去正堂的路上,还是忍不住,“世子,恕奴婢多嘴一句,那慕赋来路不明,对世子很可能造成危害!”慕阡白停住脚步,“青衣,你最近似乎很喜欢左右我的命令,恩?”说吧,意味深长的轻恩一声,给人带来稍稍的压迫感。
青衣眼皮一跳,惶恐的跪下,明明慕阡白未曾有其他动作,却让她心中竟然腾升丝丝恐惧。慕阡白嘴角带着浅笑,可是深沉的眸子却带着冷光,他的手段,自来到这里后还未曾施展过,可是这并不代表,她骨子里的戾气就这样消失不见。
曾经带着几十人从上百人中杀出重围的慕阡白,骨子里住着的可是一只残忍的饕餮。若不是经历过鲜血的洗礼,她又怎么可能在她曾经的时代登上巅峰。
“哎,世子哥哥这是怎么了?”这僵持的氛围被来人打破,慕阡白掩住自己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的气势,看向来人,“不过是教训下人罢了。安茜有什么意见?”
慕安茜对慕阡白并不是很熟悉,只是听说他因为病魔缠身,所以长年呆在朝阳阁中,深居简出。近半年有所好转,才逐渐露面。慕安茜第一次见慕阡白,便是今年年初的家宴上,他与传闻中相差无几,只是慕安茜却感觉他并非表面的那样简单,
“自然没有,只是这青衣怎的得罪了世子哥哥?”慕安茜瞧了一眼跪着的侍女,语气随意的问了一句。“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自然是要罚的。青衣,本世子就罚你去一天不许吃饭,再把朝阳阁打扫一遍,下去吧。”慕阡白不耐烦的说着,“父王让我去用膳,安茜可要一同?”
慕安茜面色一僵,这半年父王冷落了她许多,其中原因不乏是因为慕阡白。“既然是父王,那就不再叨扰世子哥哥了,那我就先离开了。”慕阡白点点头,面色一派温和。
而这边,李管家正将他所看到的禀告给慕祁。
当慕祁听到他说慕赋之时,眉头皱起,眼神幽深,不知在思考什么。“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李管家应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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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阡白放下手中的筷子,整理一番后。“父王唤我来,何事?”昨天的不欢而散似乎未曾影响到慕阡白的心情,待慕祁,还是隐约带着点疏离。
慕祁也似乎未曾将昨天慕阡白说的话语放在心上,对待慕阡白,如初一样。“既然答应了这门婚事,聘礼那些就不能落下,还有裴秀嫁过来之后,你,自己要注意。”慕祁就如同一个老妈子,对着慕阡白絮絮叨叨关于婚事的事情。
正巧,就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褂衣,头上带着纱帽,手中拿着金黄一片的东西走了进来。
“渝王爷,慕世子,皇上有旨,接旨吧。”他尖细的声音想起,面色带着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