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刚刚打开周延商家里的门,便听到卫生间传来水流声,她循声过去,卫生间的门开着,周延商穿着衣服在里面淋浴,他的脸爆红。
“你怎么这么洗澡,冲冷水会生病的。”周一看周延商拼命用冷水泼自己,连忙过去阻止他。
“走!”周延商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在他还有理智之前,在他还知道是周一之前,他尽量赶走她。
“你怎么了?”周一走到周延商跟前问。
“赶紧走!”周延商推开周一,冲她喊,“走啊!”
“你到底怎么了?”
“走啊!”
周延商一用力,周一扑通一声摔进了盛满水的浴缸里。深秋的天气,周一穿的并不多,一件白衬衣,外搭一件风衣,被水浸湿后,内外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周延商盯了她一会儿,随即使劲让自己避开视线。
汗水顺着周延商的脸颊流进胸膛,酒精的催眠和药物的刺激让他没办法瞥开视线。
如果让他知道在南野是谁下的药,他一定扒了那个人的皮!
周一看周延商在脱他身上的衣服,再看看他的反应,瞬间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带你去医院,你忍一下。”
“走啊你!”周延商一把又推开周一。
“阿延……”周一心疼地看着他,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连眼角眉梢都带着寡淡的男人,此时此刻的眼神里却充斥着火一般的热烈。
“我打电话给你的家庭医生。”周一找到周延商的手机,几十个他家人的未接电话,想了想周一还是没有回拨过去,最后拨通家庭医生的号码,响了几次都无人接听。
“啪!”周延商抢过周一手中的手机一把扔掉,冲她吼,“走啊,走啊!”然后将周一使劲往外推,力气使得太大,周一一屁股坐地上。
“你这样会死的。”周一仰着头哭喊道。
周延商居高临下地看着周一,眼前模糊地不停出现程言露跟他说对不起的神情,他使劲摇头,可还是无法摆脱那个影子。
“漏子……”周延商一把抱住周一,然后将周一往床上抱。
“周延商,你干嘛,放开我,我不是漏子啊!放开我啊!”周一越是挣扎,周延商越是愤怒。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漏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样,漏子……”
周延商的力气太大,周一根本无法动弹,周延商的眼神太过热烈,周一一不小心就深陷,周延商的身体太过火热,周一只能不断地掉泪来冲淡因为他带来的高温。
……
天还没亮,周一便轻声轻脚地起床,穿好衣服,仔仔细细地检查房间,深怕有一丝她留下的痕迹让周延商察觉,然后掏出风衣口袋,昨晚找了几小时的戒指,将它放置在周延商的床头,最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周延商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叫着程言露的名字醒来,头痛到要炸,他捏捏眉心,伸手向床头柜拿水杯,不小心摸到水杯边上的戒指。
“漏子。”周延商突然惊醒,拿起戒指就往外冲,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他努力回想和青阅打架之后的事情,只知道自己喝了很多酒,之后的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使劲地逼迫自己回想,还是一片空白!
周延商想打电话给几毛钱,本问他怎么回事,拿起手机一看,几十通周慕慕打来的电话,回接完电话,顾不得多想,他套上衣服,立马往医院赶。
……
周一6点多回到家里,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刚刚从洗手间出来,孙梓突然从二楼跑下来。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昨晚没回来。”昨天回来已经很晚,孙梓洗了澡便躺床上等周一的电话,等着等着不小心就睡着了,一早醒来,以为周一没回家,立马从床上蹦起来。
“今天早餐我们出去吃吧,我起晚了。”周一勒紧自己的衣领说。
“嗯嗯,好,我先去刷牙洗脸,你等我下,很快的。”
“我今天有早会。”周一突然想起车子昨晚没开回来,要是让孙梓知道,那她肯定也知道她昨晚其实根本没回家。
“那你先走好了,我一会自己坐地铁也可以的。”
“交通卡我放桌上给你,前两天不是说没余额了嘛。”周一从包里掏出交通卡放在饭桌上。
“谢谢周一姐。”孙梓笑嘻嘻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