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田法章饮过数杯后,东幸楼掌柜便带进了一个相貌脱俗的歌妓,齐王看到歌妓的瞬间,拿着筷子的手便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双目直直地盯着这个清新秀丽的美人。自与王后太史敫之女结婚以来,国家长期处于战乱或者重建状态,田法章虽是齐王,可是除了王后和其余两个王妃,这位齐王可以说是不近其他女色,这在六国历代君王中可以说十分少见,但是今天见到眼前这位歌妓便把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欲望给激发了出来······
齐王田法章一夜尽情释放,从东幸楼出来时天色已经微明。临出门时叮嘱掌柜好生照看那个歌妓,说完便步履有些漂浮地登上了一辆朴素却又不失身份的垂帘篷车,在几位劲装黑衣人的护送下一行人悄悄离去,东幸楼的掌柜看着一行人消失在晨雾中,才转身回到店中,心头仍在琢磨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气场如此强大?转身叮嘱店中管事的好生照料那个歌妓,如有差池,绝不轻饶。
从此以后,齐王田法章便时不时地溜出宫中到东幸楼与那歌妓私会,王后虽然感觉异常,但是由于曹咎等几个贴身内侍的运作下,竟然没有被王后抓到任何把柄,此事便这么悄悄地进行了很久。直到在曹咎等几个内侍的不断吹风下肥禧进宫做内史,此事也仍然限定在很小的圈子内,只是齐王陪伴王后和两个王妃的时间开始急剧减少,一旦问起,齐王也总是以国事烦剧搪塞。肥齐做了内史后,便充分发挥它的特长,总是恰到好处地满足齐王所需所想,这让齐王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心灵上的舒适感,对肥齐便十分倚重,这使得肥齐在很短时间内便赢得了齐王的信任,这几位内侍在肥齐的带领下将齐王伺候的十分舒坦,出宫消遣自然是少不了的重大娱乐项目,每次出行时还总打着出宫巡视的幌子。
这日,齐王田法章正在偏殿小憩,肥齐匆匆来到榻前,扑通跪下便开始不住地扣头,嘴里不停地说道,“王上赎罪,我有欺君之罪啊!”
田法章双眼缓慢地睁开一条缝隙看了一下肥齐,旋即又转身体背对肥齐,声音很是慵懒地说道,“什么罪啊?”话音中透漏出一丝疲惫困倦,昨夜出宫潇洒,今晨才归来,一会还要上朝,便在偏殿内暂时小憩一会。
肥齐在前殿接待诸位大臣时看到了田单归来,心中便有些不安。猛然想到自己还是在用化名,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弄不好很快就会失去王上的信任,我得赶快到宫中请罪,于是便将重臣早朝的接待事宜退给了亲信曹咎,自己则一路小跑着来到偏殿,扣头请罪。
“启禀王上,我原名叫肥禧,当年因为在经商时得罪了东海大盗,对方实力强大,我无法与其抗衡,于是便藏起来化名肥齐,从不走出自己的商社,外事全部由曹咎等一干兄弟搭理,如此下来,才堪堪保住性命,由于用化名习惯了,便将原来的名字淡忘了,自王上命臣做内史起,臣便心中十分不安,总想把实情告知王上,又恐王上怪罪,今日心中觉得实在是对不住王上,顾特向王上请罪。请王上治罪!”边说边梆梆扣头。
“这还算事!本王免你无罪,起来吧!”齐王仍然躺着声音懒散地说道。
“谢王上!”肥禧又重重地扣了几下头,才站了起来,看了看齐王,轻声说道,“王上,该上朝了。”
“啊,是吗?”齐王微微动了动身。
“是的,我王,群臣都已经到齐了,时辰也到了。”肥禧仍然轻声细语地说道,声音有如催眠一般。
齐王极不情愿地坐了起来,伸了个长长地懒腰,打了个哈欠,“肥齐,啊不,肥禧啊!”
“哎,王上!”
“服侍本王上朝。”
“是!”肥齐一摆手,内侍侍女便上来一通打理,完毕后,众人便拥着齐王悠悠地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