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匈奴骑兵也忒不经打,只一个冲锋就吓跑了!”司马尚拽着两匹匈奴骑兵丢下战马的缰绳跟着李牧撤回雁门关。
“不是不经打,我们边军都打了他多少年了,匈奴还是不断劫掠我们。”李牧骑在马上冷静地恢复道!
“那怎么这次这么顺!”司马尚不解的看着李牧。
“这种战法是我在代郡驻防时琢磨出来的,兄弟们也才学会半年多。另外这帮匈奴骑兵猖狂惯了,他们不可能想到平地上会遭到伏击。”
“有道理,不过大哥,今天我的三箭有俩还是射偏了,那个家伙竟然带着箭伤逃跑了!”司马尚显得有点沮丧。
“兄弟,你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能练得这样已经非常不容易了!继续努力,实战是最好的课堂!”
“我会的!”听到李牧大哥的鼓励,司马尚刚才的沮丧又转化为动力。他转头看了一眼,李牧正若有所思,他便不再打搅,回转马头呼喊着其他人加快速度。
李牧此时正在琢磨匈奴的这小股骚扰势力的真正意图。看来匈奴的秋掠要开始了,这小股骑兵显然是试探性进军,也不排除抓舌头的嫌疑,幸亏司马尚跑得快,否则那股狼烟真有可能让他成了匈奴的俘虏,我这个兄弟要学的还有很多。不过他的情报还是挺准确的,后面没有匈奴主力,否则我也不敢这么干,但是这也足以说明匈奴主力也不会太远,否则这小股骑兵也不会这么猖狂地抵近雁门关侦察,这个情况得抓紧上报!
“兄弟们,加速回关!”想到这里,李牧催促着携带战利品的部下。
到了雁门关城下,兼管雁门关民治与军务的太守吴辄和都尉楼平亲自迎接。
“哎呀呀,了不得呀!李牧兄弟,这是我接管雁门关防务以来第一次碰到这么大的胜利,本将自从奉调离开廉颇老将军,已经好久没有尝过打匈奴蛮子的滋味了。这帮混蛋飘忽不定,太难打!我这里还都是防守步军,所以我一再向廉老将军要求,才把你们调了过来,看来效果不错!哈哈!”吴辄高兴地握着李牧的双手,旁边楼平也欣慰地看着自己的部下。
“太守!都尉!这股匈奴只是前出游骑,匈奴主力应该不远,看来匈奴秋掠应该开始了!”李牧适时地抽出双手,拱手敬礼道,仍然是那副冷漠坚毅的神色。
“我们得早做准备了!”楼平双眉紧锁地看着太守。
“是这样!李牧,你先带领部下回营稍作休整。斥候总领,把斥候给我撒出去,作速摸清百里之内的情况!楼都尉,马上随我幕府聚将!”吴辄连串地发着命令,转身上马,命令发完,马蹄声已经渐渐远去。
李牧看着远去的太守和楼平,心里一丝轻松。老师说得不错,廉老将军确实能干,这部下的沉着若定、雷利风行的风格可见一斑了!
“弟兄们,回营!”李牧挥手命令道。
到得营门口,长着一副连鬓胡须的值班百夫长公孙挺便兴高采烈地吼道:“李牧兄弟,真给咱赵国飞骑长脸!赶快回营休息!”
“好的,公孙大哥!你忘了问口令啊!我是不是得向都尉禀报!”李牧策马奔进大营,也不忘了提醒一下公孙挺。
“哎!我一时疏忽,你不会那么小心眼,下不为例!顺便告诉你,有一个马商今天上午来找你,我说你不在,他有急事便走了,留了信给你,我命人送到你帐篷去了!”公孙挺对着李牧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不过你不问口令的失误我还是记住了!”李牧的声音飘了过来。
“好吧好吧!我该当军法!算你小子厉害!”胡子拉碴面色黝黑的公孙挺无奈的笑了,他真拿他这个兄弟没办法,太较真了,一提到军事上的事总是严格得让你水泼不进,但是老哥我还就是喜欢你这股子劲!公孙挺也并不在意,旋即收起笑容,转身立即柱子般钉在那里,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进了帐篷,李牧便发现案上放着一卷羊皮纸,拿起来打开一看,上面写道:
牧,我从匈奴买马归来。前次听楼缓将军说你调到这里,我便进关顺路来看看你。由于楼缓将军催得紧,路上耽搁,这批马匹的交付日期马上就到,所以我便先走了。两个月前回白马山村,你娘挺好,就是很想你,有灵儿照顾,你大可放心,灵儿也很惦记你!你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如果军务尚可,回去看看吧,顺便也把你和灵儿的事办了,你们也别再憋着了,这层窗户纸也早晚得捅破,你和灵儿就都别再绷着了,我可想着抱外孙呢!孟广手书
看到这里,李牧笑了,这个孟叔,还是那么心直口快!拿着羊皮纸,走到军塌前坐下来,思绪也跟着书信飞到了遥远的白马山村。